现代诗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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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的书篇一
《关于书籍的现代诗(它是什么)》

它是什么 它是什么?

它,可以把我们带到崭新的天地; 它,可以告诉我们人间的真谛; 它,可以让我们钻进美丽的灵魂。 谁也可以喜欢他,谁也可以厌倦他, 既令你厌倦它,它也不会生气, 你随时都可以再次喜欢它。 它,是什么呢?

它,就是书!

现代诗的书篇二
《关于书的诗句》

宋之问 【渡汉江】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王勃 【赠李十四四首】 风筵调桂轸,月径引藤杯。直当花院里,书斋望晓开。 董思恭 【咏弓(一作太宗诗)】 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远。落雁带书惊,啼猿映枝转。 卢僎 【途中口号(一作郭向诗)】 抱玉三朝楚,怀书十上秦。年年洛阳陌,花鸟弄归人。 沈如筠 【闺怨二首】 雁尽书难寄,愁多梦不成。愿随孤月影,流照伏波营。 崔国辅 【送韩十四被鲁王推递往济南府】 西候情何极,南冠怨有馀。梁王虽好事,不察狱中书。 王维 【杂诗三首】 家住孟津河,门对孟津口。常有江南船,寄书家中否。 李白 【奔亡道中五首】 谈笑三军却,交游七贵疏。仍留一只箭,未射鲁连书。 韦应物 【答李浣三首】 孤客逢春暮,缄情寄旧游。海隅人使远,书到洛阳秋。 韦应物 【答崔都水】 深夜竹亭雪,孤灯案上书。不遇无为化,谁复得闲居。 韦应物 【题桐叶】 参差剪绿绮,潇洒覆琼柯。忆在沣东寺,偏书此叶多。 岑参 【寄韩樽】 夫子素多疾,别来未得书。北庭苦寒地,体内今何如。 岑参 【题三会寺苍颉造字台】 野寺荒台晚,寒天古木悲。空阶有鸟迹,犹似造书时。 郭向 【途中口号(一作卢僎诗)】 抱玉三朝楚,怀书十上秦。年年洛阳陌,花鸟弄归人。 高适 【闲居】 柳色惊心事,春风厌索居。方知一杯酒,犹胜百家书。 钱起 【江行无题一百首(一作钱珝诗)】 渐觉江天远,难逢故国书。可能无往事,空食鼎中鱼。 秦系 【张建封大夫奏系为校书郎因寄此作】 久是烟霞客,潭深钓得鱼。不知芸阁上,遗校几多书。 顾况 【题元阳观旧读书房赠李范】 此观十年游,此房千里宿。还来旧窗下,更取君书读。 顾况 【石上藤】 空山无鸟迹,何物如人意。委曲结绳文,离披草书字。 顾况 【山春洞】 引烛踏仙泥,时时乱乳燕。不知何道士,手把灵书卷。 顾况 【天宝题壁】 五十馀年别,伶俜道不行。却来书处在,惆怅似前生。 戴叔伦 【关山月二首】 月出照关山,秋风人未还。清光无远近,乡泪半书间。 戴叔伦 【口号】 白发千茎雪,寒窗懒著书。最怜吟苜蓿,不及向桑榆。 李端 【和张尹忆东篱菊】 传书报刘尹,何事忆陶家。若为篱边菊,山中有此花。 裴度 【句】 野人不识中书令,唤作陶家与谢家。(《题南庄》)。 柳宗元 【三赠刘员外】 信书成自误,经事渐知非。今日临岐别,何年待汝归。 孟郊 【归信吟】 泪墨洒为书,将寄万里亲。书去魂亦去,兀然空一身。 刘叉 【老恨】 雪打杉松残,补书书不完。懒学渭上

翁,辛苦把钓竿。 元稹 【夏阳亭临望,寄河阳侍御尧】 望远音书绝,临川意绪长。殷勤眼前水,千里到河阳。 元稹 【晴日】 多病苦虚羸,晴明强展眉。读书心绪少,闲卧日长时。 白居易 【寄王秘书】 霜菊花萎日,风梧叶碎时。怪来秋思苦,缘咏秘书诗。 卢殷 【遇边使】 累年无的信,每夜梦边城。袖掩千行泪,书封一尺情。 施肩吾 【笑卿卿词】 笑向卿卿道,耽书夜夜多。出来看玉兔,又欲过银河。 顾非熊 【登楼】 登楼一南望,淮树楚山连。见雁无书寄,归吴定此年。 裴夷直 【晚望】 日下夕阴长,前山凝积翠。白鸟一行飞,联联粉书字。 朱庆馀 【宿道士观】 堂闭仙人影,空坛月露初。闲听道家子,盥漱读灵书。 李商隐 【漫成三首】 雾夕咏芙蕖,何郎得意初。此时谁最赏,沈范两尚书。 李商隐 【妓席】 乐府闻桃叶,人前道得无。劝君书小字,慎莫唤官奴。 李商隐 【自贶】 陶令弃官后,仰眠书屋中。谁将五斗米,拟换北窗风。 李群玉 【火炉前坐】 孤灯照不寐,风雨满西林。多少关心事,书戴叔伦 【塞上曲二首】 军门频纳受降书,一剑横行万里馀。汉祖谩夸娄敬策,却将公主嫁单于。 戴叔伦 【行营送马侍御】 万里羽书来未绝,五关烽火昼仍传。故人多病尽归去,唯有刘桢不得眠。 戴叔伦 【代书寄京洛旧游】 今年十月温风起,湘水悠悠生白苹。欲寄远书还不敢,却愁惊动故乡人。 戴叔伦 【小雪】 花雪随风不厌看,更多还肯失林峦。愁人正在书窗下,一片飞来一片寒。 卢纶 【题念济寺】 灵空闻偈夜清净,雨里花枝朝暮开。故友九泉留语别,逐臣千里寄书来

现代诗的书篇三
《书(小诗)》

书(小诗)

广阔的世界,浩瀚的海洋, 你们,在哪儿?

历史的长河,中华上下五千年, 你们,在哪儿?

知识的空间,智慧的源泉, 你们,在哪儿?

在哪儿?在哪儿?

你们到底在哪儿呢?

它们在

无穷的书中。

在书中,

我交到了许多朋友:

白雪公主。灰姑娘······ 还有替父从军的花木兰,

它们都是善良和正义的化身。 在书中,

我拜会了许多老师:

叶文玲。冰心。林海音······ 还有才华横溢的鲁迅先生。 他们从小就爱读书,

这和他们成为着名的作家有很大的关系。 我喜爱书法。画画,

我喜爱下棋。歌唱。

而我最爱的还是

读着一本有一本的书,

沐浴在知识的海洋。

我一天天长大,

一片片打动人心的文章在我脑中映着。 让人们去追寻庸俗的钱财,

让我在树林中得到无穷的宝藏吧! 五年级:陈悦

现代诗的书篇四
《17诗歌书论》

卷 二

诗歌书总论 五十一课 约伯记 五十二课至五十六课 诗篇 五十七课至六十一课 箴言

传道书

雅歌

先知书

先知书与先知

以赛亚书

耶利米书

耶利米哀歌

以西结书

但以理书

何西阿书约珥书阿摩司书

俄巴底亚书约拿书弥迦书

那鸿书哈巴谷书西番雅书

哈该书撒迦利亚书玛拉基书

六十二课 六十三课至六十五课 六十六课至六十八课 六十九课 七十课 七十一课至七十四课 七十五课至七十六课 七十七课 七十八课至八十一课 八十二课至八十五课 八十六课至九十课 九十一课至九十六课 九十七课至九十九课 一百课至一百零三课

第五十一课

诗歌书

平行法(Parallelism)是希伯来诗的一个特色,诗中子句与子句之间是互相呼应的,它们不是用最后一个字来作韵脚,而是用思想或意义来构成诗章的节奏。因此能找出子句与子句之间的关系,对于解释希伯来诗有莫大的重要。有时在一些复杂的平行句子内,我们会发现只有母句,而子句没有明言,是故意省去的,我们若要它意思完全,就得另行加上去。这也算是修词学上的「隐晦法」之一吧;无论怎样,我们若肯加以研究,这种「哲人隐语」就会显得十分有意义。

——皮雅逊博士

回 顾

构成旧约圣经前一部分的十七卷历史书,我们是看过了,而另一组较小的诗歌书正在我们的眼前,共有五卷——约伯记、诗篇、箴言、传道书,和雅歌。它们都是多姿多采的「经验之谈」;但在我们研究它们之前,略为回顾一下走过的路是极有帮助的。我们曾经走过奇异灿烂的道路,间中或有险峻多石的弯角,也有叫人叹息唏嘘的荒地,但经过了死荫的幽谷,我们总会踏上宽敞开朗的平原,特别将来我们读先知书的时候,以色列人的过去及将来便会有不同的解释及亮光。从最后三本历史书我们看父神把他子民从应许地赶出来。但先知书告诉我们,有一天神不单要招聚他们回来,且要确立他们的国度,超越乎万国。在我们读过的十七卷历史书中,有许多功课我们是要谨记的,它会帮助我们对诗歌书及先知书的了解有莫大的关系。

正如我们说过,十七卷历史书分成二部分,第一部分共五卷,即创世记至申命记,我们看见以色列人怎样预备进住迦南。第二部分共十二卷,即约书亚记至以斯帖记,我们看见以色列人占领迦南,而以国破被掳为结束。十二卷又可以分为两组,前九卷和后三卷:前九卷(约书亚记至历代志下)论及整个国家是在迦南地,后三卷书(以斯拉记、尼希米记、以斯帖记)则只有极小部分的「余种」是留在那里,其他都被逐至异邦。现在就让我们牢记这三组书:五卷、九卷,及三卷:

预备:创世记至申命记

占领:约书亚记至历代志下

被逐:以斯拉记至以斯帖记

我们也说过,每卷书都有它自己的特色或中心意义,可以用一词来代表,我们若能重新温习它一下也是十分有益的。举例说,撒母耳记下的中心信息是关于大卫王四十年的统治,我们可以用「坚立」一词来概括它,因为撒母耳记上是论到由神治到王治的过渡时期;扫罗王被废后,神透过与大伦立的约而接受并坚立了以色列人王治的制度。其它的我们可以用下面的来作代表:

创世记: 失落

出埃及记: 拯救

利未记: 奉献

民数记: 引导

申命记: 目标

约书亚记: 占领

士师记,路得记:衰败

撒母耳记上: 过渡

撒母耳记下: 坚立

列王纪上: 分裂

列王纪下: 分散

历代志上下: 回顾

以斯拉记 恢复

尼希米记: 重建

以斯帖记: 保护

诗歌书

现在我们翻到诗歌书了,但在我们逐卷研究之前,有关希伯来人诗的特色是要先说明一下的。

前面十七卷书是属于历史性的,而这五卷诗歌书则是属于经验性的。历史书是以整个国家为大前题,而诗歌书则是以个人的经验为主体。前十七卷是关于希伯来民族的,这五卷是关于每一个人心的。

这五卷一般称作「诗歌书」的,并不是旧约圣经中唯一的诗歌,后面我们会看到,在先知书中有不少杰出的诗歌。不过这并不影响到这五卷书——约伯记、诗篇、箴言、传道书,雅歌——被称为诗歌书。

我们要弄清楚,「诗歌书」之所以被称为诗歌,只是指它的形式而言,却不意味着它们只是人的「灵感结晶」。它们虽是无与伦比的文学巨构,却绝非海市蜃楼,镜花水月。它们都是反映着人类真实的经验,人生问题的挣扎,和对至高者的追寻。尤其是对日光下一切事物的虚幻的体验,及对真神的体验,更是诗歌

书中常见之主题。值得注意的是,神让这些经验藉着诗歌流传下来,是要叫后代的人有所匡助,得以借镜。神藉着先圣们的一生叫我们学习人生,知道何为「神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因此这些诗歌书实在是我们最宝贵的属灵宝库。

灵程进阶

在分卷研究之前,还有一点是要说明的,就是这五卷诗歌书分别指出了属灵生命长进的几个阶段。我们读圣经的目的,就是要找出它的属灵意义,好叫我们有所得益。我们前面说过,神怎样控制了写圣经的人,他也管制着安排圣经次序的人,这五卷书正好说明了此点。它们把一个灵程进阶的步骤都完备地显明出来了。我们若更换圣经书卷的次序,属灵真理的连贯性就会受到破坏。

在约伯记,我们看见老我生命的钉死。藉着如火的试炼及对神新的认识,约伯的老我来到了尽头,他开始学会了看自己如神看他一样。他用了神的观点及角度来看事物,老我的生命,包括了自我的善、自我的推理、自我的宗教,及自我的一切都在苦难下来到了死胡同。这个起初被称为「地上再没有人像他完全正直」的约伯(一8),最后说:「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四十二6)

在诗篇中我们看到在神里面的新生命,那是满有赞美、祷告、代求、感恩、崇拜、信心、仰望、爱心、敬畏、喜乐、赞叹,与及一切新生命所有的感情。 跟着来的是箴言和传道书。读箴言我们如身在神的学校,学习一切属天的,却是非常实用的智慧,对我们在地之生命有莫大裨益;传道书则教导我们不要为日光之下能朽坏的事物费心费力,应以天上的事为念。最后雅歌带我们进到最后的阶段——与基督联合,进入他丰盛的爱里。由此我们可以看见,这五卷书分别把老我生命的钉死,新生命的样式,在神的学校的操练与学习,属世缠累的摆脱,和最后与基督亲密的联合等五个阶段都表明出来了,这真理岂不完满和美丽? 更要注意的是,这灵程进阶实在是每一个基督徒的真实经验,我们若未经历约伯记的功课,就不能进入雅歌书之境地。死亡是够平静的,但死就困难了。老我的生命被钉死之前,一定有挣扎,但「经历这一切之后」,就有丰盛的报偿! 有一个不知名的基督徒这样说:「灵程的第一步就是懊悔自己的败坏和美德,第二步是藉着对神儿子的信心来生活,弥赛亚怎样活在信心的能力内,我们也要怎样活;第三步是让自己的意志降服于基督,因为他才是神的智慧;第四步是脱离这世代的形式、风俗;而最后就是进入基督里面,与他完全的联合起来。」

重要的问题

上面我们说过,十七卷历史书均可以用一个词语来表明它的主旨;照样的,五卷诗歌书也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它们的信息:

约伯记: 受苦的福气

诗篇: 赞美的祷告

箴言: 真理的学习

传道书: 虚幻的认识

雅歌: 联合的福乐

希伯来诗歌

希伯来人的诗歌跟我们中国人的诗有很大的不同,是需要略加说明的。中国文学中的旧诗很讲究声韵,它差不多成了诗体的最显著特征,在朗诵的时候,它的音韵及节奏能把诗的美感衬托得更动人,不单叫人读来顺口,听来悦耳,也能引发读者的思想,帮助意境的传递。自白话文学兴起后,新诗就蓬勃起来。它不多不少总是摆脱了韵律的限制,刻意追求诗境的塑造;但超逸的诗境再加上悦耳的韵律,到底是构成诗歌不朽的两个重要因素,新诗旧诗都没有分别。

在希伯来的诗歌中就完全不同了,它不讲究韵律,不管是韵脚的音调平行,或是节奏的时间平行都不是重要的,它讲究的是思想的平行,这个思想平行约可分成三类:完成的、反衬的,和积聚的。

完成的平行法(Completive Parallelism):这方法的运用通常都是以每两句或两组句为一小组的诗体,我们且称第一句为母句,第二句为子句,当子句与母句在意义上是相近,而子句把母句的意义作进一步的推展,使其更完满的,我们就说它是完成的平行法;现看下面两个例子作参考:

义人要发旺如棕树,

生长如利巴嫩的香柏树。

(诗九十二12)

神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

是我们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

(诗四十六1)

耶和华的律法全备,

能苏醒人心;

耶和华的法度确定,

能使愚人有智慧。

诗篇十九7

现代诗的书篇五
《诗歌类图书》

诗歌类图书

1929 《慈母的悲哀》王显庭译(上海: 世界书局, 1929)

收《慈母的悲哀》([爱沙尼亚]F.Tuglas),《祖母》([瑞士]E.Rod),《屋顶老人》([澳大利亚]R.M.Rilke)等3篇外国短篇小说。

傻按:此书影印本正在搜集中。此内容据中国国家图书馆网站,将里尔克归为澳大利亚人,疑为手民之误。据卫茂平《德语文学汉译史考辨》(卫茂平著; 德语文学汉译史考辨:晚清和民国时期;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4. 第193-198页)介绍,此书中的译文,为里尔克文字第一次被翻译成汉语。

1934 《交错集》梁宗岱译(桂林: 华胥出版社,1934年)

傻按:译有里尔克《老提摩斐之死》、《正义之歌》、《欺诈是怎样到了俄国》、《听石头的人》。

1936 《西窗集》卞之琳著(上海: 商务印书馆, 1936. 3)

傻按:收卞之琳据Sussane Kra法译本转译《旗手》。据“卞之琳主要著译书目”(中国现代文学馆编《卞之琳代表作》,北京:华夏出版社1998年1月,第271-272页),似乎卞仅译过里尔克此种。

《一切的峰顶》梁宗岱辑译(上海: 时代图书公司, 1936. 9)

傻按:收梁译《严重的时刻》、《这村里》、《军旗手底爱与死之歌》,亦见湖南文艺出版社“诗苑译林”丛书《梁宗岱译诗集》。梁译“旗手”缺里氏原文的“作者题记”。 《新诗》1936年第1卷第3期(上海: 新诗社,1936)

傻按:52-69页“里尔克逝世十年祭特辑”下,是冯至早年的全部里尔克译诗并一篇纪念文字《里尔克》,所谓冯至译里尔克诗,最具影响的尽在此,因此,《新诗》虽为期刊,亦列入。

1938 《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冯至译(上海: 商务印书馆, 1938年) 1943 《罗丹》梁宗岱译(正中书局, 1943年)

傻按:《交错集》、《一切的峰顶》、《罗丹》,再加上《诗与真》(上海:商务印书馆, 1935)中题为《论诗》的致徐志摩的信中有里氏《Die Aufzeichnungen des Malte Laurids Brigge》(马尔特·劳里茨·布里格手记,第13章)片断译文,乃宗岱先生译里尔克全部。梁译里尔克,诗情勃然,瑕不掩玉。惟憾此后宗岱先生于德语文学独着力于Faust,一生未竟。 1944 《黎尔克诗选》吴兴华译(中德学会,1944年)

傻按:收为“中德对照丛刊第三种”,据《吴兴华诗文集·文卷》介绍,收译诗30首,部分诗歌采用德文、中文对照的形式(参见吴兴华著;《吴兴华诗文集》;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4. 第297-300页。惜,独不存《黎尔克诗选》)。臧棣编《里尔克诗选》(北京: 中国文学出版社, 1996. 9,第96-150页)收有27首。

1947 《春情曲》林凡译(南京: 正风出版社,1947)

傻按:Dasha未见此书。据卫茂平《德语文学汉译史考辨》介绍,收有里尔克诗5首。(参见《德语文学汉译史考辨》第196页)

1958 《时间之书》黄时枢译(台北: 现代诗社, [民47])

傻按:黄时枢,笔名方思。据“国家图书馆(台湾)”数据库存目。 1959 《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冯至译(建文书局,1959年) 1967 《里尔克诗及书简》李魁贤译(台北: 台湾商务印书馆, 1967[民56]) 1969 《给奥费斯的十四行诗》李魁贤译(台北: 田园出版社, 1969[民58])

《杜英诺悲歌》李魁贤译(台北: 田园出版社, 1969[民58])

1972 《和亚丁谈里尔克》程抱一著(台北: 纯文学出版社, 1972年[民61])

傻按:将程抱一此书列入,因其所译里尔克亦尽在其中。惜,译著此书时,程先生年龄尚轻,迄今未做修订。

《马尔泰手记》方瑜译(台北: 志文出版社, 1972年[民61])

傻按:是为里尔克的“马尔特手记”惟一汉语全译本。方瑜于《译序》中说:“执笔翻译《马尔泰手记》,对我而言,实在有点不自量力。起初也没有想到终于能够将它全部译出来,如果没有外子的帮忙,这本书决不能有完成的一天,他根据四本不同版本的日译本,帮我解开了书中许多难解的语句。”此语诚然。

1976 《一切的峰顶》沉樱编(台北: 大地出版社, 1972[民65])

傻按:沉樱,即陈锳女士,至死,名义上仍为梁宗岱妻。林海音《念远方的沉樱》中对此书的出版缘由有记载。

1977 《形象之书》李魁贤译(高雄: 大舞台书苑, 1977[民66], 初版)

《杜英诺悲歌》李魁贤译(高雄: 大舞台书苑, 1977[民66], 初版)

李魁贤自注:依据富士川英郎日译本和麦金塔尔英译本译。

《给奥费斯的十四行诗》李魁贤译(高雄: 大舞台书苑, 1977[民66], 初版) 《里尔克及其作品》叶泥著(高雄市: 大业书局, 1977[民66])

傻按:据“国家图书馆(台湾)”数据库存目(数据库中将出版社“大业”被误作“大舞台”,据知情者提供的信息改)。

1979 《马尔泰手记》方瑜译(台北: 志文出版社, 1979[民68], 再版)

1980 《外国现代派作品选(第一册)》第38-57页:冯至译“里尔克诗文选”(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0)

傻按:张威廉主编《德语文学词典》(张威廉主编; 德语文学词典(Lexikon der deutschsprachigen

Literatur);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91. 10,第944页)称: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出版冯至译《里尔克诗文选》。考“冯至年谱”(《冯至全集》第十二卷,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9. 12,第674页),当为《外国现代派作品选(第一册)》第38-57页的里尔克名下的“诗选”。此后,1991年10月,选译里尔克《致奥尔弗斯的十四行诗》(Die Sonette an Orpheus)八首,刊于《世界文学》1992年第一期,再加上此前的《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冯至译里尔克尽在于此。冯译里尔克,率性而多有创造,晚年选译“十四行诗”八首,不见年轻时风采。 1981 《西窗集》卞之琳著(南昌: 江西人民出版社, 1981. 11, 修订版)

1983 《梁宗岱译诗集》梁宗岱译(长沙: 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3. 3)

1984 《图象与花朵》陈敬容译(长沙: 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4):第75-115页

傻按:张威廉主编《德语文学词典》称:陈敬容译《里尔克诗选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出版,当为此书。“图象”为里尔克“Das Buch der Bilder”(现通称为《图像集》)的选译,“花朵”为波德莱尔“恶之花”(Les Fleurs du mal)的选译。陈在前言中说,译诗据英译本转译。

《西窗集》卞之琳著(南昌: 江西人民出版社, 1984. 10)

1985 《罗丹论》梁宗岱译(成都: 四川美术出版社, 1985. 1)

1987 《上帝的故事:里尔克成名小说集》陈苍多译(台北: 名流出版社, 1987[民76]) 傻按:据“国家图书馆(台湾)”数据库存目。

1988 《里尔克》(联邦德国)霍尔特胡森著; 魏育青译(北京: 三联书店, 1988.4)

傻按:此书德文原版有里氏作品的大量引用。魏育青此译本借当年“文化热”并“三联”之威名,影响甚广,比如“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Wer spricht von Siegen?

Überstehn ist Alles),一时之间,成为名言。

《里尔克抒情诗选》杨武能译(成都: 四川文艺出版社, 1988.11)

傻按:“四川文艺”此套丛名之为“二十世纪外国诗人袖珍丛书”,杨译本亦译自德文Taschenbuch版。

《杜英诺悲歌》(附诠释) 李魁贤译(台北: 名流出版社, 1988)

《美的人生》李永炽编译(台北: 纯文学出版社, 1988[民77]初版)

傻按:李永炽者,方瑜女士“外子”也,不谙德文。据“国家图书馆(台湾)”数据库存目。

1990 《里尔克语录》林郁编(台北: 智慧大学出版有限公司, 1990[民79]初版) 1992 《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冯至译(台北: 帕米尔书店, 1992[民81], 一版) 1993 《里尔克如是说》林郁选编(北京: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1993.3)

傻按:为台湾“智慧大学”版《里尔克语录》(1990年)的大陆版,全书文字来源不详,而书中有许多大陆迄今罕见的里氏照片,惜过于模糊。

《西窗集》卞之琳编译(南昌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1993.8. 新1版, 文学快餐丛书. 外国文学卷)

1994 《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冯至译(北京: 三联书店, 1994.3)

《里尔克诗集》李魁贤译(台北: 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 1994[民83], 初版)

傻按:Dasha手中有此书2003年3月的“二印”,李读译里尔克三十余年,“我们自己心脏的高击球技将把我们打杀”(hochaufschlagend erschlüg uns das eigene Herz)句依旧存在。 1996 《里尔克诗选》臧棣编(北京: 中国文学出版社, 1996. 9)

傻按:坊间不易得获的吴兴华编译本,此书收有27首。书中郭良译《果园》(Vergers),为里氏法语诗首次汉译。

《里尔克诗选》绿原译(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6. 11, 1999. 二印)

傻按:绿称其根据里氏德文全集,但观其行文、尤其脚注,颇多英译本的影子。绿译本,郑秀陶已经充分评论。

1997 《〈杜伊诺哀歌〉与现代基督教思想》林克译(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1997. 1) 傻按:译有里氏“哀歌”和“十四行诗”、勒塞(Kurt Leese)和瓜尔蒂尼(Romano Guardini)的阐释文字各一篇。乖舛不论,林译本当为里氏“哀歌”与“十四行诗”目前汉译本中最佳。 《军旗手的爱与死之歌》梁宗岱,冯至译(台北: 洪范书店, 1997[民86], 初版) 1998 《里尔克诗选》绿原译(台北: 光复书局, 1998[民87])

1999 《三诗人书简》刘文飞译(北京: 中央编译出版社, 1999. 1)

傻按:所谓三诗人,为里尔克、帕斯捷尔纳克(Борис Пастернак)、茨维塔耶娃(Марина Цветаева)。刘据俄文版翻译此书。

《艺术家画像》张黎译(广州: 花城出版社, 1999. 3)

傻按:曾经,张黎先生译的莱辛《汉堡剧评》,滋润了一代文艺青年。是年,张黎先生聚数十年治德国文学的功力译出里尔克的“艺术评论”,精准而畅达。是里尔克汉译中至今最有价值的版本。此书收里尔克的两部艺术评论(或称Monographien):沃尔普斯维德(Worpswede)、奥古斯特·罗丹(Auguste Rodin)。所译《奥居斯特·罗丹》(“奥居斯特”为张黎译名),似比宗岱先生译本更佳。

2000 《上帝的故事:里尔克散文随笔集》叶廷芳,李永平编(北京: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2000. 1)

傻按:收梁宗岱译《论罗丹》、张藜译《沃尔普斯维德》(Dasha注,此“张藜”,即“张黎”)、冯至译《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选)、冯至译《论“山水”》、王剑南译《亲爱的上帝的故事》和魏育青译《布里格随笔》(选译)。魏译里尔克,嗜词藻而重“意译”。王剑

南译“上帝”,未及比对原文细读,暂不评论。

《亲爱的上帝》龚应恬译(北京: 中国文学出版社, 2000. 11)

傻按:龚应恬,Dasha不知其详,疑为“1963年8月生于浙江义乌”者。此书译文比较流畅,但不似从德文翻译。

《关于上帝的故事:里尔克写给童心未泯的人》黄瑞华译(台北: 究竟出版社, 2000[民89], 初版)

傻按:据“国家图书馆(台湾)”数据库存目。

《一切的峰顶》沉樱译(台北: 大地出版社, 2000. 7)

2001 《罗丹论》(插图珍藏本)梁宗岱译(桂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1. 4) 《里尔克传》(德)侯笃生(Hans Egon Holthusen)著; 李魁贤译(台北: 桂冠图书公司, 2001.)

傻按:与魏育青译《里尔克》所据德语原文为同一版本。

《里尔克书信集》李魁贤译(台北: 桂冠图书公司, 2001. 10)

《里尔克诗选》绿原译(台北: 光复网际网络企业公司, 2001[民90])

2002 《里尔克散文选》绿原, 张黎, 钱春绮译(天津: 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2. 1) 傻按:收里尔克部分评论、马尔特手记(选译)和书信若干。其中,钱自拟标题为“贵妇人与独角兽”的译文(第285-288页),里氏原文描述的是著名的一套六幅的法国中世纪壁毯“La Dame à La Licorne”(当年被才女乔治·桑[George Sand]得获,现藏于克吕尼博物馆[L'Hôtel de Cluny])。钱的译文与壁毯画面不一致。

《永不枯竭的话题:里尔克艺术随笔集》史行果译(北京: 东方出版社, 2002. 2) 傻按:迄今,Dasha尚无精力详细比对原文阅读此书,暂不评论。叶廷芳对此书评价甚高,不过,将《上帝的故事》(Geschichten vom lieben Gott)列入“艺术随笔”,似有不妥。 《里尔克的绝唱》张索时译(台北: 尔雅出版社, 2002.[民91])

《里尔克诗选》黄灿然译(石家庄: 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2. 7)

傻按:据英译本转译。

《罗丹论》(插图修订本)梁宗岱译(桂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2.)

2003 《里尔克的绝唱》张索时译(天津: 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3. 7)

傻按:译有“哀歌”和“十四行诗”。书名很好,封面有模仿德文“马尔特手记”某版封面的痕迹。

2004 《给一个青年诗人的信》冯至译(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4. ?)

傻按:仅“读秀”(

《给青年诗人的信》冯至译(台北: 联经出版事业有限公司, 2004[民93]初版) 2005 《杜伊诺哀歌》刘皓明译(沈阳: 辽宁教育出版社, 2005. 1)

傻按:有“疏义”、精选参考书目、注释,并附译若干与里氏“哀歌”相关的资料。刘在书中写道:“不幸的是,我们有太多这样不负责任的抒情诗翻译了。其中有些这样的翻译的不负责任,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第68页),真的很不幸。

《〈杜伊诺哀歌〉中的天使》 刘小枫选编, 林克译(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 4) 傻按:此书与林克最初译本内容上没有差别。那时的书名是《〈杜伊诺哀歌〉与现代基督教思想》,此版改为《〈杜伊诺哀歌〉中的天使》;那时的编者是刘小枫,只是没有署名,此版封面上留下了“刘小枫选编”的字样;那时此译本被列入“基督教学术文库”,此版改为“西方传统 经典与解释”;此版紧跟时尚添加了许多精美的插图,刘小枫的编者前言也变了。不变的是林克上一版诸如:“一位天使突然攫住我的心”(“es nähme / einer mich plötzlich ans Herz”,第5页),Lucifer译为“拉斐耳”(第154页)„„刘在“编者前言”最后说:“国朝学界对里尔克的研究相当贫乏,醉心里尔克诗文的人很多,里尔克诗集

译本也不少,但迄今未见有人肯花功夫做注释本,或者编译有关里尔克的研究文献——仿佛个个在灵魂方面是高人,懂得了里尔克。笔者选编这个集子,起因正是自己读不懂里尔克。”(前言第3页)

《里尔克精选集》李永平编选(北京: 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5. 4)

傻按:冯至的关门弟子(1993年冯卒,1994年改为叶廷芳带培)、德语语言文学博士李女士,选编了许多从英译本转译、错讹得不堪入目的译诗;或云,北京燕山此“外国文学名家精选书系”的校对比以往严谨,此言大谬;北大德语系博士生导师孙凤城女先生的名字,该书从头到尾皆错为“孙风城”。此“精选集”中,第一次出现的有李永平全译里尔克的“献给奥尔弗斯的十四行诗”(第192-229页)并若干散篇;徐畅译《布里格随笔》(第320-473页);杨宏芹译“随笔”若干(第612-646页);林克译《里尔克书信选》(第651-704页)。其中,徐畅译《布里格随笔》为大陆第一次全译本,译文尚嫌粗糙,但值得一读。 《里尔克格言集》林郁编(台北: 智慧大学出版社, 2005. 4)

编后记:

辗转迻译,言意必致亡失。文学,文字之艺术者也。是以转译者,概不讨论。

刘小枫的硕士论文《诗化哲学:德国浪漫美学传统》,第四章《新浪漫诗群的掘起、其思和呼唤》(刘小枫著; 《诗化哲学:德国浪漫美学传统》; 济南: 山东文艺出版社, 1986. 10,第184-212页)中,对里尔克有大量的评述,中间引文,多自冯至(《外国现代派作品选》第一册)和梁宗岱。但如“唯有大地上歌声如风 / 在颂扬,在欢呼”句、《杜伊诺哀歌》片断等,似为刘氏亲手操觚,颇多灵性。惜未有完整译文,故不列入。此书尚有台湾版本:刘小枫著;《浪漫·哲学·诗:诗化哲学的试探》; 台北: 风云时代出版公司, 1990。上海三联书店的“刘小枫论著系列”中有此书修订版的书目,但迄今似乎未见出版。

“早期台湾诗坛的现代派大将”郑秀陶先生,尚据德语译有十首“Duineser Elegien”并里氏其它诗若干,惜目前仅存于诗刊《新大陆》中,未见书籍出版。

此外,尚有两种研究里尔克的专著:崔建军著《纯粹的声音:倾听〈杜英诺悲歌〉》(北京: 东方出版社,1995),十首“哀歌”为李魁贤译本;冉云飞著《尖锐的秋天:里尔克》,成书于1996年,最早由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年5月出版,后多次在大陆、台湾重版,译文引自多家。此二书作者,皆不通德文,研究所据,皆汉语译本,徒水中捞月耳,是以不录。

(Dasha,2005年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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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里尔克汉译散篇所存部分书目

傻按:如下书目,借助“读秀”(Zweig)、帕斯捷尔纳克(Борис Пастернак)等的相关汉译,不录;关于里尔克文字的评论、阐释,如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考夫曼(Walter Kaufmann)等的相关汉译,亦不录。《梁宗岱文集》、

现代诗的书篇六
《诗歌书目》

诗歌书目

现代中国文学作品书目——诗歌

胡适 《尝试集》

郭沫若《女神》

湖畔诗社《湖畔》

冰心《繁星》《春水》

冯至《昨日之歌》《十四行集》

戴望舒《望舒草》

七月派《七月诗丛》

徐志摩《徐志摩全集》

李季《王贵与李香香》

袁水拍《马凡陀山歌》

阮章竞《漳河水》

何其芳、李广田、卞之琳《汉园集》

艾青《大堰河》《北方》《旷野》《黎明的通知》

小说书目

现代中国文学作品书目——小说

徐枕亚《玉梨魂》

李涵秋《广陵潮》

鲁 迅《呐喊》《彷徨》《故事新编》

冰 心《斯人独憔悴》《超人》

王鲁彦《菊英的出嫁》

叶灵凤《菊子夫人》

郁达夫《沉沦》《春风沉醉的晚上》《迟桂花》

废 名《竹林的故事》《桥》

茅 盾《幻灭》《动摇》《追求》《子夜》《霜叶红似二月花》

柔 石《为奴隶的母亲》

老舍《离婚》《四世同堂》《正红旗下》《龙须沟》《茶馆》

巴金《家》《春》《秋》《寒夜》

萧 红《生死场》《呼兰河传》

林徽因《九十九度中》

沈从文《边城》《长河》

师 陀《果园城记》《结婚》

刘呐鸥《都市风景线》

施蛰存《将军底头》《梅雨之夕》

穆时英《公墓》《上海的狐步舞》

张恨水《金粉世家》《啼笑因缘》

张天翼《华威先生》

平江不肖生《江湖奇侠传》

还珠楼主《蜀山剑侠传》

路 翎《财主的儿女们》

钱钟书《围城》

张爱玲《张爱玲典藏全集》小说卷

苏 青《结婚十年》

赵树理《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

孙 犁《荷花淀》

周立波《暴风骤雨》

李劼人《死水微澜》《大波》

林语堂《京华烟云》

徐 訏《风萧萧》

丁 玲《莎菲女士的日记》《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散文书目

现代中国文学作品书目——散文

鲁 迅《野草》《朝花夕拾》《华盖集》等杂文

夏 衍《包身工》

朱自清《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背影》《荷塘月色》

丰子恺《缘缘堂随笔》

沈从文《从文自传》《湘西》《湘行散记》

许地山《空山灵雨》

周作人《苦雨》《喝茶》《自己的园地》

俞平伯《陶然亭的雪》

赵家璧主编《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集》

张爱玲:《张爱玲典藏全集》散文卷

梁实秋《雅舍小品》

戏剧书目

现代中国文学作品书目——戏剧

田 汉《苏州夜话》《获虎之夜》《丽人行》

郭沫若《三个叛逆的女性》《屈原》

曹 禺《雷雨》《日出》《北京人》《原野》

夏 衍《上海屋檐下》《法西斯细菌》

陈白尘《岁寒图》

吴祖光《风雪夜归人》

贺敬之、丁毅《白毛女》

欧阳予倩《桃花扇》

阿 英《三大南明史剧》

报刊杂志

解放前文学期刊:

《新青年》、《新潮》、《新月》、《现代》、《小说月报》、《文学杂志》、《文学》、《水星》、《创造周报》、《创造季刊》、《创造月刊》、《学衡》、《现代评论》、《文学周报》、《文艺阵地》、《抗战文艺》、《大公报·文艺副刊》、《奔流》、《文化批判》、《太阳月刊》、《前哨》等。

解放后文学期刊:

《人民文学》、《收获》、《十月》、《中国作家》、《当代》、《钟山》、《花城》、《北京文学》、《上海文学》、《中篇小说选刊》、《小说选刊》、《小

说月报》、《散文》、《报告文学》、《解放军文艺》等。

文学研究报刊:

《文学评论》、《文艺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读书》、《鲁迅研究月刊》、《文艺争鸣》、《鲁迅研究》、《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文艺理论研究》、《中国文学研究》、《当代作家评论》、《新文学史料》、《小说评论》、《文艺报》、《中华读书报》等。

现代诗的书篇七
《《寒夜》:中国现代诗化小说的经典》

《寒夜》:中国现代诗化小说的经典

作者:金立群

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教研天地)》2006年第02期

现在的文学理论中出现了“诗化小说”的概念。我想,诗化小说和以前常说的浪漫抒情小说还不太一样。它的独特之处,不在于优美的文辞、丰厚的抒情、浪漫的故事,而在于其文本的构建是出于一种感觉、一种情绪,将情节的安排、人物形象的塑造置于某种意境、氛围之下,并形成与中国古典诗学相通的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美学风格。也就是说,诗化小说的文本,是以个体直觉、当下感受为出发点和本体的,这就和以理性思考、意识形态、或故事言说中的趣味技巧为出发点和本体的小说形成了本质区别。小说的叙事功能被淡化,客观化的环境描写为主观化的气氛渲染所代替,意境、意象、象征、抒情成为中心,情节则为它们服务,而不是相反。个案分析是历史叙述的基础,本文正是希望通过对巴金代表作《寒夜》的分析,更好地揭示出诗化小说在中国现代文学中的魅力和价值。

中国古代即有“物不平则鸣”的说法。然而如何去“鸣”,如何对着时代、社会发出自己的声音,却有不同的方式。其一是理性的方式,追求典型的塑造,力图在典型的个性中体现出背后的普遍性,以揭示某种规律和本质。如20世纪30年代的茅盾,把他十几年来参加新文化运动、参加共产党、投入北伐、脱离共产党、流亡日本等等复杂的经历与生活感受上升为理性思考,超越个体,观察社会的本质,从而创作出一系列社会剖析小说。理性的创作方式被狭隘化后往往还成为表达某种意识形态的工具。其二是纯粹形式的方式,醉心于为艺术而艺术,游戏文本,宣称文本之外一无所有,用彻底排斥现实的方式表达自我的特立独行,上世纪初的达达主义就是这样。上世纪80年代以后的元小说虽然没有完全取消叙述的内容和其中包含的情感,但已将创作的本体由故事转向故事的言说方式。作家对人生、情感作本体意义上的取消正是他们表达对人生、情感之困惑的特殊方式。以上两种写作,都具有“客观化”倾向,或以客观世界为表现本体,或以客观形式为追求目标。即便是作为意识形态工具的创作,其意识形态也不再是鲜活的包含着主体之思的意识形态,而是凝固成型的凌驾于主体之上的、外在于主体的、“客观化”的意识形态。其三是感性的方式,由体验出发,将世界由一个公共空间化为主观的“为我”的世界,通过直观创造意象,直达它的终极秘密。这正是《寒夜》把握世界的方式,也是它作为一部诗化小说的最基本的条件。

《寒夜》在情节安排、场景描述上的最突出特点正如这部小说的题目,一切都在寒夜中进行。小说从寒夜开始。第一个场景就是汪文宣躲完空袭后一个人走在寒夜中空寂无人的街道上,“不由自主地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人在他的身边”。小说又在寒夜中结束。最后一个场景是归来的曾树生离开了那个已是人去室空的家,“刚走出大门,迎面一股寒风使她打了一个冷噤”。这对曾经生活在一起,“心却隔得很远”,最终天各一方,直至阴阳两隔的夫妻就这样在小说的一头一尾遥遥相视,中间是将他们分隔开的浓厚、无边、无法穿越的寒夜:每一次家庭争吵过后汪文宣就会冲进寒夜,“又走了一条街,还是不知道应该走到哪里去”;他时常在寒夜

中等待妻子回家,“街上的二更梆子响了”,“„她‟快回来了罢”;在寒夜中,他发现自己得了肺结核,“看见痰里的血丝,心中一冷”,“精神和体力似乎完全崩溃了”;在寒夜中,他收到了一份解雇通知书;在黎明前最暗最冷的寒夜中,他送别了妻子;最后他死于寒夜,“这是在夜晚八点种光景,街头锣鼓喧天,人们正在庆祝胜利,用花炮烧龙灯”。

巴金作品一般被认为所涉及的主要是制度文化层面的内容。他自己就说过“我曾说我鞭挞的是制度”。[1]但他不是像茅盾那样对制度做理性的分析和批判,而是侧重于“情绪化”、“人格化”的制度。与其说他在写制度,不如说他写的是某种制度下人物的直觉体验与心灵感受。《寒夜》的魅力正在于此。诗化小说淡化叙事功能并不一定意味着淡化叙事本身。应该说,《寒夜》和《呼兰河传》,和《边城》这样散文诗般的诗化小说有所不同,其情节性要超过它们。围绕着曾树生的走与留、去与归,围绕着汪文宣的得与失、生与死,围绕着一个普通家庭的悲与欢、聚与散,这部小说对读者是有着情节上的吸引力的。然而,这样的题材,不能说是空前绝后,为什么除了一般性的吸引力外,还给几代读者带来强烈的心灵震撼呢?这正是因为作者将整个情节与叙事纳入了寒夜,让我们置身于黑暗、寒冷之中去感觉,去体验,去茫然不知所措,去冻得发抖。一个客观的、公共的世界不是这样的,它除了寒以外还有温暖,除了夜以外还有白天。小说里的世界和这个公共空间相比是不全面的。这里没有火热的民族救亡战争,没有《风景谈》和《白杨礼赞》所暗示的另一片天地。然而问题在于这样一个所谓的客观的、公共的世界存在吗?我们只可能生活在一个具体的自我所能感知的世界里。康德认为,审美判断虽然只关个人对个别对象的感觉,却仍可假定带有普遍性。这种普遍性不是客观的,而是主观的。[2]因此正是这种“不全面”,恰恰具有审美判断的品格,恰恰创造了真实——主观的真实。特别是小说将要结尾之时,街道上破天荒出现了欢乐,洋溢着生命的喧闹,而这一切对我们的主人公汪文宣已不再有任何意义。公共的希望不是他的希望,公共的欢乐不是他的欢乐,公共的生命也不能成为他的生命,他的命运仍然是孤独和死亡。我们没有充足理由说巴金就是受到了存在主义的影响,但存在主义也不是几个哲学家的凭空发明,它植根于人类漫长历史中某种感悟的积累,是可以为人所自发体会的。在小说里,我们确实可以感到,人“除掉自己的行动总和外,什么都不是;除掉他的生命外,什么都不是”。[3]汪文宣痛苦地死于抗战胜利后的欢乐气氛中,充分说明了对于个体来说,最真实的就是他自己的处境。“除掉人的宇宙外,人的主观性宇宙外,没有别的宇宙。”[4]“寒夜”就是这样一个主观的宇宙。这部小说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向我们揭示了一次独特的人生体验——寒夜体验,它以“寒夜体验”为出发点和表现本体,显示出强烈的主观性。艾略特以其“荒原体验”揭示出现代西方人的独特生存境遇,而巴金的“寒夜体验”对于中国现代文学和现代中国人有着同样的意义。

“诗缘情”,诗源于体验,但体验也并不一定都指向诗。表现体验的形式是确立诗化小说品格的又一重要参照。小说在表现个体体验时可以有多种方法,如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那样对城市的喧嚣、混乱、贫困进行自然主义的描写和渲染,如小仲马的《茶花女》那样以充满感情色彩的叙述、对话宣泄自我的爱与痛,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那样展现大段的内心独白和意识流,直接面向体验之中的心理活动。这些都是对个体体验的表现手法。《寒夜》表现个体体验的特点在于当创作主体形成自我独特的“寒夜体验”的同时,小说也将个体体验凝炼为

独特的中心意象——寒夜意象。这是《寒夜》作为诗化小说的基本特点。主要的情节、场景乃至细节均围绕着这个中心意象,为它的营建服务。它笼罩于整个城市的上空,不仅仅是一个符号,而是渗入到生活的每一个瞬间,成为包含着丰富个体体验的感觉和情绪。它是外化的心灵与内化的世界之间的融合。这就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推崇的“境界”:“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4]“寒夜”作为意象,类似于风,也类似于艾略特的“荒原”,都是属于那种直达生命终极之“道”,因而显现出“大道无形”的没有具体形态的意象。所以小说中直接渲染描写寒夜之寒、之黑暗的句子并不多。这有点类似于中国传统绘画中的留白手法,以画面空白周围的线条、色彩来烘托那真正的表现对象。因此,“寒夜”意象与其说是被创造出来的,不如说是被烘托出来的。《寒夜》中没有大段大段的写景和抒情,和巴金前期创作中所体现出的强烈的情感、奔腾恣肆的语言有所不同,其笔调是冷静而深沉的,采取第三人称的叙述方式,似乎与诗化小说的主观浓情相悖。但是在这部小说里,却恰好配上并增加了寒夜中的寒气,起到了需要的表达效果。作者一方面主要通过主观之“意”与客观之“象”的结合所形成的意象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更多地将“意”化入“象”中,另一方面又注意宕开来写,通过其它意象来烘托寒夜这一中心意象,将“此象”化入“彼象”。这同时也是为什么和《家》等作品相比,《寒夜》虽然在叙事层面上更为客观,感情上却更富于感染力的原因。

与寒夜意象相对应的是“白天”与“灯光”。也许是寒夜过于强大的缘故,即便白天来临,天也“永远是阴的,时而下小雨,时而雨停”,“可是马路始终没有全干过”,“天还是灰色,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似的”。汪文宣的眼光“茫然地向四处看”,除了“白茫茫的一片”显示出是白天而外,依然如在夜里一般,“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即便没有下雨,也依旧是“特别冷”、“虽然有阳光射进来,阳光却是多么的微弱”。灯光是人类反抗与超越寒夜的尝试。寒夜下的灯光却是孱弱的,如“星子似的在黑暗的街中闪光”,只能让人感到“寒意”;作者用“寥寥”、“昏暗”、“黄黄的”这一系列暗色调的形容词来修饰灯光。然而,就连这样的灯光也要常常因停电而熄灭,给寒夜让位。这时就只能点蜡烛了,“但是摇曳不定的惨黄色的烛光,给每一件东西都涂上一层忧郁的颜色”。看着烛光,汪文宣不禁要叹气:“光明,我哪里敢存这个妄想啊。”“白天”与“灯光”不但没有能够消解“寒夜”所带来的黑暗与寒冷,反而增强了“寒夜”的力量,让人更加绝望。由此可见在这部作品中,不但情节与叙事被纳入了寒夜意象的营造,就连本该作为对立意象存在的白天与灯光,也被纳入其中,起着衬托、突出中心意象的作用。在寒夜的笼罩和影响下,不但白天与灯光,就连汪文宣听惯了的老年人叫卖“炒米糖开水”的声音都染上了寒气,让他“打了一个冷噤,好像那个衰老的声音把冷风带进了被窝似的”。

就这样,寒夜超越了特定的时间概念,成为整个岁月、整个生命的统治者。在寒夜的统治下,不再有色彩,世界如同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惟一的例外是红色。在小说的开始,当空袭警报解除的时候出现了两个“红亮亮”的红灯笼,家门口的门灯也发射出“暗红色”的光。那时侯,汪文宣对生活的希望还没有完全破灭,也许这惟一的亮色代表了一丝光明与希望吧。但是,接下去,我们又发现了红色,而且不断出现,是汪文宣吐的血。原来,在红色的背后是死亡,是永恒的黑暗。它同样是寒夜的一部分。

在《寒夜》的人物情节安排上,有一个原型,就是汪文宣与曾树生之间“郎病女貌”的婚姻模式,它源于中国古典小说,由“郎才女貌”演化而来,所谓“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这个原型原本反映了过去的文人士大夫顾影自怜、对月伤怀、迎风洒泪的病态审美心理,但在这部作品中却获得了新的意义。美丽而充满活力的曾树生对寒夜笼罩下的汪文宣而言意味着青春与激情。她的最终离去说明了寒夜压迫下的汪文宣已经彻底丧失了生命力,丧失了挽留青春与激情的力量。他在曾树生面前有自卑和压抑感,在健康和美丽面前更加深切地体会到自己的孱弱无力。当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曾树生离去的那个寒夜最后一次尽做丈夫的义务,帮她拎箱子下楼时,遇到了迎上来的陈主任:“„给我提‟,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这是年轻而有力的声音……恍惚间他觉得那个人身材魁梧,意态轩昂,比起来,自己太委琐了。”这种自卑与压抑与他对寒夜的感受具有相同性质。而曾树生面对这样一个病恹恹的丈夫,同样感到压抑:“她回头向床上看了一眼。他的脸带一种不干净的淡黄色,两颊陷入很深,呼吸声严重而急促。在他的身上她看不到任何力量和生命的痕迹。”这个丈夫和寒夜一样,让她对生活感到心寒。在传统的郎病女貌模式中,渲染的重点在双方“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痴情和体贴。然而这里,却变成了双方彼此的压抑和折磨,变成了寒夜的一个化身。看看这对郎病女貌的“才子佳人”分别的最后一幕吧:“两个人立在黑暗与寒冷的中间,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正是在此意义上,一个传统的原型也被纳入了寒夜这个中心意象。

小说之意象不同于诗歌之意象的地方在于它并非单纯的空灵,而可以比较复杂,这是由小说在言说方式上的特点所决定的,它对意象的塑造不需要在几个字、几行诗中完成。《寒夜》中的意象表现具有复调特点,这是一个创造,主要体现在小说的第一节。汪文宣在躲空袭后一个人回家,路上想起了昨天的一场争吵。妻子离家出走。自己是不是还要像从前一样主动去找她回来?妻子会回来吗?夫妻、婆媳之间会和好吗?这个家会幸福吗?围绕这些问题,汪文宣的心中有两种声音各自说话。第一种声音是自我安慰、精神胜利、麻痹自己痛苦感觉的声音。这声音告诉他,妻子走就走,回来不回来无所谓,用不着主动去找她;也许可以让儿子帮忙,为了他们的儿子,妻子也会回家的;说不定妻子现在已经回家了,“妈说她自己会回来的。妈说她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她们两个在一块儿躲警报。那么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我在警报解除后走回家去,就可以看见她们在家里有说有笑地等着我”。第二种声音表现出他对现实的正面思索与痛苦感受,对妻子一去不返的恐惧;在他孱弱的人生中需要妻子的爱与温暖,而这种需要实际上说明了他在人生与家庭中的弱者地位。这个声音对他说,他没有胆量对妻子的出走假装无所谓,“你有胆量吗?你这个老好人”;儿子小宣并不关心妈妈,也不可能帮忙,他汪文宣是一个没有人关心的可怜虫;他不能确定妻子会不会回家,他需要妻子,“想找她回来”。这两种声音在汪文宣的心里各说各话,都有自己的逻辑与理由。先是前一种声音略占上风,以至于他把家门口不相干的一男一女误认做母亲和妻子。等到回家后他发现妻子并没回来,就“好像从梦中醒过来似的”,只剩下“茫然的”眼光,“思想很乱……纠缠在一起,解不开”。同时,汪文宣周围的环境也化为一种声调。他在夜晚的街道上走着,寒夜下的城市和他似乎并不相干,“他并没有专心听什么,也没有专心看什么”。偶尔,走过一个人,他的眼光并“没有去注意那张脸……但是他的眼睛仍然朝那个人消失的地方望着。他在望什么呢?他自己还是不知道”;偶尔又传来几句说话声:“我卖掉五封云片糕”、“我今天晚上还没有开张”、“今天晚上不晓得炸哪儿”、“昨天晚上打三更才解除”。这些声音与他内心的声音平行着,没什么关联,可

是他又“忽然吃了一惊,昨天晚上……打三更!……为什么那个不认识的人要来提醒他”,他内心的声音就在这不经意间又回到昨天争吵前一家人表面上有说有笑的时刻。就是这样,一方面环境的声调与他内心的声音各自发展着,一方面外在的声调又不时在汪文宣内心两种声音的对话中间插上几句,外在声音与内在声音组成的两个声部之间时远时近,结合在统一的时空下而不发生融合,从而形成了另一重复调。正是在这样的双重复调中,寒夜意象的蕴义得到了含蓄的表现。这个双重复调展现出主观心灵与客观世界之间既关联又疏离的特殊关系。一方面,巨大的寒夜对渺小的个人是不屑一顾的,它甚至可以忽略个人的存在;个人面对着寒夜,也不可能像面对温暖的故乡家园一样纵情投入,而是会产生疏离感,就好像手碰到一块冰就马上缩回来。另一方面,个人又永远不能摆脱寒夜,而寒夜也总是会介入个人的心灵,把自己无形的触手伸进个体的灵魂。《寒夜》中的复调和一般的叙事型或心理型小说中的复调有些区别,其所要传达的主要不是构成复调的不同声部本身的内容,而是要通过这些不同声部之间的对立、平行与结合暗示某种有关人生境遇的意味,有点类似于意象叠加。这充分表现出作品浓郁的诗性特征。

《寒夜》由“寒夜体验”出发,构建出贯穿全篇的“寒夜意象”,使主观心灵获得了感性显现,从而使“寒夜意象”进而上升为“寒夜象征”。黑格尔认为:“象征一般是直接呈现于感性观照的一种现成的外在事物,对这种外在事物并不直接就它本身来看,而是就它所暗示的一种较为普遍的意义来看。”[5]这说明象征并不是反映以此物“象征”彼物的一种确定性联系。在西方文论语境下,它具有一种认识论上的意义:首先是针对不可言说的超验性宗教理念,后来在马拉美等象征主义大师那里是针对不可言说的彼岸世界,最后引申为针对一切不可言说的思想、情绪、体验,以至于我在上文提到的康德所说的主观的普遍性,对于这一切不可言说的无形无象之物,需要有一种感性的形象去把握,把握的方式不是明晰的直陈,而是不确定的、朦胧的暗示。因此,如传统看法那样,将寒夜视作对黑暗社会与专制制度的象征是不确切的。这样意义上的寒夜,称不上象征,只能算是比喻,而且它也无法解释小说所达到的震撼读者心灵的接受效果。寒夜象征的其实是个体的心灵,由个体对自身命运产生的所有感受、所有情绪、所有冲动以及对这命运之未来的神秘预感所共同构成的活生生的流动的心灵。

由于寒夜作为一个中心意象在小说中取得主导地位,由于小说中的情节与人物关系设置围绕这个意象所创造出的“寒夜象征”,小说在信息发送上就产生了类似于诗歌的特点,即主要不是以大的情节和人物形象来传达明确的内容,而是通过这个中心意象以及围绕之的其它意象进行暗示,传达意味。比如前文所述小说开头的那个“双重复调”对心灵与世界之关系的暗示;比如说小说在结构上安排男女主人公分别出现在第一个场景和最后一个场景,让人感觉他们似乎在一条永远无法渡过的寒夜之河两岸遥遥相望,从而领悟到他们各自的孤独与心灵之间遥远的距离,这就暗示了他们彼此的感情实质。又比如小说中经常出现男女主人公独自一人在寂静的街道走,使我们可以体会到他们内心的寂寞,他们都渴望走出寒夜,却始终无法做到。那永远阴沉沉的白天与随时都可能因停电而熄灭的灯暗示了心灵对光明的渴望在黑暗面前的脆弱和那可以随时熄灭生命之光的命运的无常。小说第一节的结尾汪文宣在极度的身心疲惫中回到家,“没有关电灯”就“沉沉地睡去了”,暗示出他对寒夜、黑暗的恐惧与抗拒。汪文宣染上的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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