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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拥有智能手机,注册会员后预存一点钱,就可以使用这款名为“摇摇招车”的软件,而你额外只需要支付平常时段每车次3元,或高峰期5元的“调度费”。
这款软件由北京聚核众信开发,而这家公司的创立者却是没拿过大学文凭的河北人王炜建。王炜建今年38岁,做过广告代理商,在加拿大读过商业管理。
回国后的王炜建经常站在路边半小时打不到车,而不少出租车司机告诉他,北京出租车的空驶率在30%-40%。这让他想起了美国一款名为Uber的叫车应用,非常便利。“有需求但缺乏供给致使现在很多人出门很纠结,开车没停车位,出租车不好打,黑车乱要价,摩的不安全。为什么我不切入这块市场?”2011年初,王炜建成立了聚核众信,开始研发招车软件。
一年后的2012年3月“摇摇招车”进入了App Store,三周后,会员数量突破五千。当时摇摇的车是租车公司的,车上放着一台平板电脑,车费由车辆佣金、燃油和燃油附加费三者组成,总体算下来,只比平时打车贵两元钱。
可惜好景不长,摇摇招车先后有三辆车被交通执法大队以黑车查处。王炜建非常着急,他回过头来继续研究Uber的发展轨迹,发现其最大的发展潜力是出租车。这让王炜建将目光转向了出租车。这不仅能解决出租车空驶率的问题,同时还可以规避一些法律政策上存在的隐患。“当时有一些司机年龄很大了,他们对软件应用于出租车上这种事还不能完全接受,觉得这个东西真的能这样吗?当我跟他们详细解释软件的作用后,他们表现得很兴奋,很好奇。他们说太需要了。”王炜建说。
2012年9月,摇摇招车向会员发送了一条短信:“即日起,当您摇来的车是出租车时,千万不要感到惊奇!”
当然,这里还存在一种遗患:其他出租车甚至是黑车可能冒领摇摇租车名义拉客。为防止其他车辆使用这个软件,王炜建在司机端加入了身份认证。而为了保证出租者与会员双方履行摇车之后的到车或上车的责任,王炜建要求会员和出租车司机双方交“保证金”。“有了保证金就表示你是认真的,不会放鸽子。”当出租车接下订单后,用户就会收到一条附有密码的短信,用户把密码交给司机,司机则会收到3-5元的调车费。
摇摇招车还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一套赔偿办法:对可能出现的预约迟到、订单取消等情况,客人提前两小时取消订单,则不需要付违约金;如只提前10分钟,车在去接你的路上,必须支付违约金。这样的算法有100多种。而且每次消费后,司机和用户还可以在软件上点评,司机和用户的信用完全公开透明化。
目前,在北京,有2000多名出租车司机使用摇摇招车,在线率有40%-50%,而会员已经有6万人左右。车少人多的情况使得订单成交率不到5成,许多老客户的满意度也有所下降。摇摇招车市场部的杨艾说:“目前我们也在想尽办法增加运力。”
摇摇招车的商业逻辑在于,先做好平台和客户,通过入侵出租车公司的市场,以调车费的方式分得一杯羹,以维系初期生存;未来完善了会员制后,将尝试免去调车费,通过数据分析向会员推送基于地理位置的服务信息,赢得广告商的青睐,然后从北京发展到其他城市。
程维和王兴结束饭局,从马可波罗大酒店里走出来。等出租车的区域已经排了好些人。远处开来一辆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叫,哪位先生叫的车?程维招了招手,队伍里的人立刻流露出怨念而羡慕的神色盯着程维。他面露得意,故意对王兴说,“哈哈,你排着吧。”
就在刚刚的饭局上,这位小桔科技CEO才向美团网创始人王兴推荐自己创业的新产品—嘀嘀打车。使用这款APP,乘客可以实现室内叫车,出租司机到地方乘客再出门,一来解决北京打车难的状况,二来避免天气恶劣的时候,在户外等待。
程维打的算盘是,美团网的员工那么多,而且很多需要外出谈客户,如果都能安装自己的APP,将会是很大一批用户。谁知王兴瞥了一眼说:“你们这个东西太垃圾了,垃圾到我连注册的兴趣都没有。”
那时候“嘀嘀打车”上线不满一个月,用户体验并不好,使用前需要注册,填写很多繁琐的资料:姓名、手机、性别和密码等等。程维听到王兴的批评反倒很高兴,“你不要站在商业角度分析,就站在用户的立场帮我分析分析呗?”
买单时,王兴坚持不用程维帮忙也叫辆车,说这里打车很方便。这才发生了开篇的那一幕。当晚,程维送王兴回家,两周后,嘀嘀打车取消了注册,用户只需提供手机号码即可。【摇摇招车,杨艾】
再三个月后,本刊记者在中关村e世界财富中心9楼见到程维,这个皮肤很白,高大微胖,带着细框架眼镜,一脸斯文的江西人说,他很感激王兴。
【摇摇招车,杨艾】 根据他提供的数据,上线四个月,嘀嘀打车已经覆盖北京20多家出租公司,五千辆出租车,十万多名乘客,12月的订单量高达三万五千多单。
避锋找切口
1月7日下午两点,小桔科技原本就不大的办公室门口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每个里面都装了些零食和饮料。一拨一拨的出租车司机陆续而来,一进门,就扯一嗓子,“奖品在哪儿领啊?”“哎哟,×师傅您来了啊。”小桔科技的员工迎上去。
每个月,嘀嘀打车都会给排名比较靠前,也就是接单量较多的的哥师傅发点象征性的奖品。有时候是保暖用品,有时候是食品,或者购物卡,金额都不大,但对于很注重实惠又缺少关怀的“的哥的姐”来说,多少算是个激励。有人会留下来唠唠嗑,提提意见,找员工帮忙更新软件。程维说,嘀嘀打车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改进方案是出租车师傅提供的。
创业前的程维在阿里巴巴工作过8年,一度成为阿里最年轻的区域经理,2010年从支付宝B2C事业部副总经理职位上离职。离开前的九个月里,他前后考虑过六个创业项目,直到第七个才决定放手一搏。离职第二天,他就创办了小桔科技,专注开发嘀嘀打车。
“为什么会创业?很大程度是因为心痒和手痒。”程维告诉《环球企业家》杂志,并又提到了他感激的王兴。因为在阿里时业务和美团来往颇多,程维看着王兴在半年内换了三个办公室,公司人数从几十个扩张到一千多。榜样的力量总是无穷。
出身于传统互联网的程维发现,在酒店机票预订、电商、社交等领域,传统互联网巨头有完整、成熟的商业模式,他们杀入移动互联网之时,这些领域的移动互联网创业公司很难与之抗衡。就比如米聊之于微信。
于是,他一定要避其锋芒。他想到了市内交通—这个还未被互联网明显影响的市场,而且出租车运营效率不高、消费者有刚性需求,这些问题亟待解决。再者,作为典型的O2O项目,这种应用不仅需要技术团队,更要整合线下资源。而线下资源整合的困难,无论对于传统互联网公司还是移动互联网创业公司都是个门槛。
天时与地利
但程维在阿里B2C的5年工作让他有过迈门槛的经验,他帮助县乡中小企业做传统互联网推广,跟教出租车司机用移动互联网招揽生意,异曲同工。甚至后者要容易很多。
程维第一次去出租车公司讲课,下面坐了100多名司机。他站在台上说:“今天突然发现,大伙儿的运营方式和工作习惯跟30年前没什么区别。但油越来越贵了,路越来越堵了,生活成本越来越高了,钱越来越难挣了。我原来用互联网帮助别的行业的人提高了效率,现在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帮大家。”100多个人里,有20几个有智能手机,只有8个愿意试一试。可程维觉得,还不错啊。
最初他还想了好多方法做推广。印十万张代金券(嘀嘀打车原本需要乘客额外付三元叫车费),一张券免费叫车一次,发给打车最难的国贸和中关村办公区的白领。或者在北京火车站发小广告。效果却不佳。【摇摇招车,杨艾】
用户不接受,的哥们开着应用软件也接不到活。上线半个月后,有司机直接冲进程维的办公室,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怎么办吧,我一天用了10兆。”一天10兆,一个月下来就是几十块钱,对于平均月收入四千左右、需要养一家老小的司机来说,就跟割肉似的。甚至,程维接到过警察局的电话,有司机举报嘀嘀打车以推广业务的口号骗取流量费。
也许应了“天不亡我”,也许是北京这个超级堵城的出租车矛盾终究要爆发,在2012年北京第一场大雪的时候,嘀嘀打车和程维看到了第一堆炭火。
“11月3日”他脱口而出,“那是我们第一次单日突破1000个人叫车,整个晚上我们开心死了。”在雪夜里能打到车,还不用额外付费,很多白领在微博上分享着超出期望的喜悦,嘀嘀打车一下子火了。程维很感慨,“在努力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可能老天会帮你一下。”而这个冬日的北京,雪格外多,“我们市场部会说,以后得去拜天啊。”程维口气有超出年纪的平稳和成熟,突然的玩笑才让你意识到,这是个还不满30岁的年轻人。
可预见之战
在手机叫车应用领域,程维并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打开App Store,输入打车,有几十个类似的应用,包括靠经营出租车车身广告起家的王炜健的摇摇招车,叶剑飞从美国带到国内发展的乐搭等。
起初,这些应用的营运模式各不相同,有拼车类,租车类,嘀嘀打车算是为数不多从一开始就根植出租车的应用。因为租车费用较高,搭车有可能碰上黑车,市场反应并不理想,于是,大多数的应用开始把注意力向出租车转。比如几经改版后,摇摇招车也放弃了3元调度费,添加了自愿加价设置,和嘀嘀打车越发相似。“从模式到打法,我们大致雷同,要说有差别也都是一些细节层面的区别。”程维说。
这个市场还不像2010年团购行业那样硝烟弥漫,但分明已能嗅到一丝肃杀之气,也许惨烈程度并不可同日而语,但看起来战争无可避免。程维亲历了拍拍败北、淘宝独霸江湖的过程,他清楚地明白:平台业务不会并存。
但智能招车的特殊之处在于,一个平台并不能服务全国,每个城市都是一个独立的新战场:线下资源、用户习惯以及品牌认知都不相同,即便想统一江湖,也不是没有分区而治的可能。嘀嘀打车就在最近2个月开始逐步登陆深圳和广州,“现在谈格局,还太早。”
程维带着两个在阿里巴巴的手下创业,三个人对阿里巴巴都念念不忘。“当有20%的人买东西上淘宝的时候,淘宝才开始有底气说改变了大家的消费习惯。所以,当20%的人通过智能手机打车的时候,说明我们也会改变国人的打车习惯。那时候盈利才是目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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