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有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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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有什么价值篇一
《苦难有什么价值》

苦难有什么价值 我初中的政治老师。她当时30岁左右,是学校里的业务骨干。讲课不用看书,随口让学生翻到某页某行,复述课文一字不差,应该是倒背如流的。那个学校是重点中学,而她专门带毕业班,并且同时带三个毕业班,同时还是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

她在教师里非常自信。我是矮个,坐在第一排。深深地记得她仰着头,流畅得像瀑布一样,响亮地说出许多话的样子。

她的装扮也很时髦。学校的环境很朴素,哪个老师修眉了,哪个老师今天的衣服有点透,都会被学生们议论一番。但是她好像不忌讳,一直都精心把自己的烫发保持得很好,在夏天要来时她总是全校第一个穿裙子。别的老师都骑黑色的永久轻便车,有一小部分骑彩色的女式车,她骑一辆山地车。在小城里,当时只有在街上混的最时髦的混混才骑山地车。当她骑上那辆车时,如果喊“老师好”,她会格外精神地点点头,似乎很喜欢她的车。

她的儿子当时五六岁,有时候带到办公室去玩,我们也可以看到,老师们都喜欢逗他,很活泼。听说她的丈夫在刑警大队当大队长。那时我虽然很小,也能够感觉到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是很美满的。

过了大概3年,我回老家,在街上见到她。她一个人在路上走,头发灰灰的,毛茸茸的一团,眼睛发直,佝偻着背。我喊她,她只看着我,嘴里嗯了一声。但我知道她什么都没想起来。我想再和她寒暄几句,她却走了,不仅没有礼貌,甚至连活气都不怎么有。

我觉得很奇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过了两天去拜访另一位老师,随口说起这件事,他竟然告诉我,她家出了事:她的丈夫被黑社会雇凶砍杀。

她整个人就崩溃了,开始自言自语,冲空气怒斥或哭。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找不到凶手,也不再有人理这件事,她现在每天所做的事,就是写很多信,发到各个地方,公安厅、国务院、江主席等等。但是没有一封信有任何回音。

那个老师说,应该在县里的邮局就被截下来了吧。孩子被奶奶带走了。她的岗位已经从教学调到了图书馆——其实我都不知道我的中学还有个图书馆。

我回去问爸妈,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我很震惊,就问:难道就这样了吗?他们家难道就这样了,没有人能干点什么吗?爸妈对我说,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很多的,如果人已经疯了,别人更不会帮忙。

又过了些年,我又听妈妈说,老家的一个单身女人,儿子在学校被小痞子打死,凶手逍遥法外,她要讨个说法。孩子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她独自抚养这个儿子,家里还有一个老人是孩子的爷爷。

用了三年的时间,求告无门,决定自杀引起关注。

这里有一个细节,她和老人商量过,到底是谁去死。最后她决定,自己去。她去了省城,在省政府的地下停车场里死去。

那三年上访的其中一次是这样的:她听说县教委在政府隔壁的政府招待所里开会,就去了,在围墙外查看进人那个院子的小门上锁没有。这时她被一个经过的女人抓到,在路边用高跟鞋踩她的头,踩到她哭,又踩到哭不出来。

踩她头的女人,是我一起长大的一个姐姐,小时候还觉得她很漂亮。她毒打那个女人,并非因为做截访的工作。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恰好遇见了她,知道她的事情,就想欺负她。

听说这件事以后我没有再见过她,也无论如何想象不出那个漂亮的姐姐踩人的样子,也想象不出人怎么能无缘无故地坏,也没能接受“对,就是会这样”的现实。而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的家乡,它看上去和别的地方差不多,都一样肤浅而宁静。

后来一位亲人患了癌症,他的妻子去陪护。大手术,不眠不休地陪护,住院四十天回来,她竟然还胖了些。她说虽然没怎么睡觉,但是剩下的东西她都搅一搅全部吃掉,受不了的时候就自己跑到厕所里去哭一场。她说:要疯还不容易吗?我要是撒手疯了,还有谁能像这样照顾他,两个孩子怎么办。

再过了两年,她丈夫终究还是因为癌症去世了。在亲人还都穿着孝衣守灵时,她竟然已经能说起笑话了。她规定自己每天痛苦一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要振作起来,因为她的两个孩子都还小,她不能倒。

再后来我又大了一些,在网上就常看到有的人抵抗拆迁,在自己的房子上自焚。前些时候,网上有一个妈妈,因为幼女被强奸,不服审判一直上访,被抓起来劳教的事情。网上许多人发出呼吁,然后被放了,但是她还不放弃,还要上访。她的家里全部都是有关法律的书,她一直在研读,说话思路条理都清清楚楚,没有疯,不自杀,心沉似铁。

我之前在其他地方发过这篇文章,也被不少人骂。说我矫情,若无其事地要别人坚强完全是傻逼的行为。其实,因为那里熟人太多,我没有提过那个丈夫去世后规定自己每天哭一个小时的妻子,就是我妈妈。

我也没有提过在爸爸去世一年后,我才考上大学就患上重病,卧床不起,当时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可能会瘫痪或死掉。又是我妈妈去北京照顾我,看着我躺在床上,不但不能自己翻身或抬头,甚至连水杯都端不起来,她就自己出去,到一个空旷的场地独自痛哭。那可是爸爸刚去世一年,这个家庭根本还没能从那个打击里恢复,就接踵而至的灭顶之灾。

在北京治疗三个月后觉得没有希望了,医生都不怎么搭理我了,说住院也没有什么意义。然后她从北京跋涉2000公里,把我一脚一脚背回家。她到处寻访奇怪的方子和疗法,把我背到各种各样奇怪的地方去治疗,并且自己研究医书,自己试药开药,在自己身上试针,自己给我打针。半年后,她把我治好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我觉得苦难绝对不是应该被称赞被崇拜的,如果可以选,一定不选它。如果遭受了苦难,只能像钢铁一样活下去。痛苦无法消解,你不能崩溃,不能发疯,不能死。越是不幸,越不能不幸下去,因为不幸本身没有用。要像钢铁一样活着,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张春)

苦难有什么价值篇二
《苦难有什么价值?》

首先我赞成@葛易 的高票答案。但我还想补充几个故事说明他的答案,很长,大家见谅:

初中的政治老师。她当时30岁左右,是学校里的业务骨干。讲课不用看书,随口让学生翻到某页某行,复述课文一字不差,应该是倒背如流的。那个学校是重点中学,而她专门带毕业班,并且同时带三个毕业班,同时还是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

她在教室里非常自信。我是矮个,坐在第一排。深深地记得她仰着头,流畅得像瀑布一样,响亮地说出许多话的样子。

她的装扮也很时髦。学校的环境很朴素,哪个老师修眉毛了,哪个老师今天的衣服有点透,都会被学生们议论一番。但是她好像也不忌讳,一直都精心把自己的烫发保持得很好,在夏天要来时她总是全校第一个穿裙子。别的老师都骑黑色的永久轻便车,有一小部分骑彩色的女式车,她骑一辆山地车。在小城里,当时只有在街上混的最时髦的混混才骑山地车。当她骑上那辆车时,如果喊“老师好”,她会格外有精神地点点头,似乎很喜欢她的车。

她的儿子当时五、六岁,有时候带到办公室去玩,我们也可以看到,老师们都喜欢逗他,很活泼。听说她的丈夫在刑警大队当大队长。那时候我虽然很小,也能够感觉到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是很美满的。

过了大概3年,我回老家,在街上见到她。她一个人在路上走,头发灰灰的,毛茸茸的一团,眼睛发直,佝偻着背。我喊她,她只看着我,嘴里嗯了一声。但我知道她什么都没想起来。我想再和她寒暄几句,她却走了,不仅没有礼貌,甚至连活气都不怎么有。

我觉得很奇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过了两天去拜访另一位老师,随口说起这件事,他竟然告诉我,她家出了事:她的丈夫被黑社会雇凶砍杀。

她整个人就崩溃了,开始自言自语,冲空气怒斥或哭。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找不到凶手,也不再有人理这件事,她现在每天所做的事,就是写很多信,发到各个地方,公安厅,国务院,江主席等等。但是没有一封信有任何回音。

那个老师说,应该在县里的邮局就被截下来了吧。孩子被奶奶带走了。她的岗位已经从教学调到了图书馆——其实我都不知道我的中学还有个图书馆。

我回去问爸妈,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我很震惊,就问:难道就这样了吗?他们家难道就这样了,没有人能干点什么吗?爸妈对我说,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很多的,如果人已经疯了,别人更不会帮忙。

又过了些年,我又听妈妈说,老家的一个单身女人,儿子在学校被小痞子打死,凶手逍遥法外,她要讨个说法。孩子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她独自抚养这个儿子,家里还有一个老人是孩子的爷爷。 用了三年的时间,求告无门,决定自杀引起关注。

这里有一个细节,她和老人商量过,到底是谁去死。最后她决定,自己去。她去了省城,在省政府的地下停车场里死去。

那三年上访的其中一次是这样的:她听说县教委在政府隔壁的政府招待所里开会,就去了,在围墙外查看进入那个院子的小门上锁没有。这时她被一个经过的女人抓到,在路边用高跟鞋踩她的头,踩到她哭,又踩到哭不出来。

跺她头的女人,是我一起长大的一个姐姐,小时候还觉得她很漂亮。她毒打那个女人,并非因为做截访的工作。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恰好遇见了她,知道她的事情,就想欺负她。

听说这件事以后我没有再见到过她,也无论如何想象不出那个漂亮的姐姐踩人的样子,也想象不出人怎么能无缘无故地坏,也没能接受“对,就是会这样”的现实。而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的家乡,它看上去和别的地方差不多,都一样肤浅而宁静。

后来一位亲人患了癌症,他的妻子去陪护。大手术,不眠不休的陪护,住院四十天回来,她竟然还胖了些。她说虽然没怎么睡觉,但是剩下的东西她都搅一搅全部吃掉,受不了的时候就自己跑到厕所里去哭一场。她说:要疯还不容易吗?我要是撒手疯了,还有谁能像这样照顾他,两个孩子怎么办。

再过了两年,她丈夫终究还是因为癌症去世了。在亲人还都穿着孝衣守灵时,她竟然已经能说起笑话了。她规定自己每天痛哭一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要振作起来,因为她的两个孩子都还小,她不能倒。

再后来我又大了一些,在网上就常看到看到有的人抵抗拆迁,在自己的房子上自焚。前些时候,网上有一个妈妈,因为幼女被轮奸,不服审判一直上访,被抓起来劳教的事情。网上许多人发出呼吁,然后被放了,但是她还不放弃,还要上访。她的家里全部都是法律相关的书,她一直在研读,说话思路条理都清清楚楚,没有疯,不自杀,心沉似铁。

我之前在其他地方发过这篇文章,也被不少人骂。说我矫情,若无其事地要别人坚强完全是傻逼的行为。 其实,因为那个站熟人太多,我没有提过那个丈夫去世后规定自己每天哭一个小时的妻子,就是我妈妈。 我也没有提过在爸爸去世一年后,我才刚考上大学就患上重病,卧床不起,当时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可能会瘫痪或者死掉。又是我妈妈去北京照顾我,看着我躺在床上,不但不能自己翻身或抬头,甚至连水杯都端不起来,她就自己出去,到一个空旷的场地独自痛哭。那可是爸爸刚去世一年,这个家庭根本还没能从那个打击里恢复,就接踵而至的灭顶之灾。

在北京治疗三个月后觉得没有希望了,医生都不怎么搭理我了,说住院也没有什么意义。然后她从北京跋涉2000公里,把我一脚一脚背回家。她到处寻访奇怪的方子和疗法,把我背到各种各样奇怪的地方去治疗,并且自己研究医书,自己试药开药,在自己身上试针,自己给我打针。半年后,她把我治好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我觉得苦难绝对不是应该被称赞被崇拜的,如果可以选,一定不选它。如果遭受了苦难,只能像钢铁一样活下去。痛苦无法消解,你不能崩溃,不能发疯,不能死。越是不幸,越不能不幸下去,因为不幸本身没有用。要像钢铁一样活着,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010年,很平常的一天,我的手机上提示有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一位已经丧失联系很久的老朋友。在我初中毕业之后的这些年,除了知道他在奥地利学艺术以外,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打开邮件,内容是一些平常的寒暄,并且要我给他留下电话号码。

多年不见,大家都有了新的圈子,我就顺手留了电话,也没当成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过了大概半年,有一个国际号码打进来,我猜或许是他,就接起电话,一个陌生的男声。

「你好,是小徐吗?」

「是我,您哪位?」

「我是 W 的朋友,我想告诉你,他在一年前去世了。」

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确认我刚才听到的是哪几个字。

「什么?不可能吧,前两天他还给我发邮件呢,您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来告诉你他已经去世了。」

这些对话,和当时我的感觉,在三年之后,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一方面非常怀疑对方的来历,一方面又觉得这些年联系断得蹊跷,但我是绝不相信老 W 已经过世了的。

「你到底是谁?」我用严肃的语气追问。

「小徐,其实我就是 W。」

这种小说里的狗血段子激怒了我,因为虽然几年没见,但他的声音我是肯定可以辨别出来的,而电话那边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要挂电话了。」

这是一个女人接过了电话,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我一下就听出来是 老 W 的前女友 Z,北医的硕士,官二代,我的老同学,当年我是他俩的电灯泡。他们俩居然又在一起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大概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后来再接过电话的 W,给我讲了一个终生难忘的故事。

2009年的冬天,W 在奥地利一个小村里采风,没成想突然晕倒,被过路的村民救下,送到当地的小医院。后来检查出是脑出血,据他自己描述可能是由于前些天滑冰的时候摔了一下,没怎么在意导致的。可是村镇里的小医院根本无法处理这类疾病,最近的大医院距离几十公里,当时的奥地利冬天又暴雪封路,交通受阻,老 W 孤身一人,危在旦夕。

索性他福大命大,村民们居然联系到一架直升机,半个小时之后他已经躺在医院的抢救室里了。开颅急救,一系列的手术措施,当时这个老病人嘴里蹦出的都是中英夹杂的医学名词,我也没听太懂。总之后来索性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医院联系到了他的家人,消息也传到了 Z 的耳朵里。

官二代是不一样,办个签证一点都不费事,没过几天 W 全家就和 Z 一起飞到了奥地利。老 W 手术

之后无法自主进食排泄,当地的医院选择了冬眠疗法(大致是这个意思,估计不是这个词),就是让 W 的新陈代谢处于一个较低的状态,观察一段时间。

插管鼻饲,浣肠通便,对于这一类深度昏迷的脑出血病人是很常见的手段,大家都在等待进一步的转变。直到有一天,Z 发现了老 W 的排泄物里有些红色的东西,不愧是学医出身,当时就怀疑是血。跑去找医生沟通,当地的医生都不在在乎这种病人家属的反应,尤其是个中国人。但天可怜见,Z 没有放弃,再她的强烈要求下,医生终于决定再做个检查。结果居然发现肠道出血,已经污染到腹腔,是浣肠器操作不当导致的。对于一个深度昏迷的病人,简直是雪上加霜,这一切得发生,他都毫无知觉,是死是活,全不知情。

又是手术,清理腹腔,抗感染治疗,还好在这之后再没出什么别的差错。唤醒的过程没什么特别,这之间一直是 Z 在旁边照顾老 W,身体机能的恢复很慢,有一定肢体活动能力的时候,他给我发了邮件。到恢复语言能力之后,他给我打了电话,之是嗓音已经和原来完全不同。

「我算不算是死了,又活了?」他问我。

「算。」其实当时我已经泪流满面,因为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也因为他是如此的幸运。

如果,当时他昏倒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

如果,那个小医院不太负责,也联系不到直升飞机。

如果,后来的手术不是那么顺利。

如果,Z 没有过去,或者她不是学医的,或者没人发现他的肠道出血。

如果…我不敢想是多少个如果碰到了一起,他才捡回这一条命,能够重新回到我们身边,给我打这么一个电话。

「只有经历了生命的故事,才会懂得珍惜现在的生活。」这是老 W告诉我的话,说句不好听的,在那些年里,我也恰好经历了自己的「生命的故事」,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格外感动。

人生,每一个幸福的结局,都是由无数个幸运加起来的。

但是,每一个苦难的故事,只需要有一个不幸就足够了。

这种巧合,这种「狗血」的故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他不是发生在我的身边,恐怕我都不会相信。

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人却无法预知自己明天还能不能准时醒来。我无法界定这种事情是幸运还是不幸,但至少都会让人成长。请不要去制造苦难来「锻炼」自己,那是一种对幸福的亵渎。如果你不幸的遭遇了一些苦难,那也请勇敢的面对,在苦难过后,我们会更容易发现身边美好的东西。

在去年,老 W 已经和 Z 结婚了,很幸福。

————

有一年,我身边一个18岁的男孩正在读高三。家境尚可,生在一个书香门第,有着良好的家教,从小除了看书没什么别的爱好。浪漫,爱写东西,学校诗社的灵魂人物。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出国留个学,之后做做学问。

他爱的姑娘,同班,漂亮,成绩优秀,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里与新月诗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小时候被卞之琳抚养长大。更重要的是,她也一样爱他,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高三的那年是个多事之秋,男孩自己因为查出来肝脏的毛病,每周接受干扰素治疗,在众多考试的压力下,每个礼拜有一半的时间因为药物发烧,极其痛苦。女孩在出生七个月之后,父亲倒在讲台上,被查出尿毒症,十八年的透析治疗之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那一年的春节,正月初六,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降临在男孩的父亲身上,一辆桑塔纳撞在他父亲的坐车上,全车一死三伤。和他父亲一起工作十几年的老同事,就死在他父亲的身边,颅骨凹陷,斜靠在他父亲的肩上。这是一位我见过最坚强的父亲,在这种时候,依旧跟救护车上的人说,「先救他,他比我重。」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还在跟妻子说自己没事。

送到医院,我从没见过那种场面,手术室外站满了人,真的是站满了,都是男孩父亲的朋友,在安慰他和他的妈妈。后来是全身几十处骨折,加上一定程度的脏器损伤,被送进了 ICU。男孩在 ICU 外面守候了13个夜晚,签了3份病危通知。那一年,他往返在家、学校和医院之间,三点一线,日复一日。

后来他拿到了威廉姆斯学院的 offer,只是他已经再也离不开北京了。

之后病情几次反复,手术颇不顺利,他父亲发了两年的高烧,几次又靠近死亡边缘,但都一次一次都化险为夷。住院两年后,才出院回家。他妈的,当父亲的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凭着不放弃这个家庭的信念,一次次从鬼门关前挺了过来。

高考过后,男孩的成绩不太理想,选择了复读,第二年考上了还算不错的大学。他父亲在长期的药物治疗下,原本就不好的肾脏最终衰竭,需要每周进行三次透析,直到今天。命运就是这么无情,尽管这一年男孩什么都没告诉姑娘,但姑娘的成绩一样低于水准,但她还是去读了一所一般的学校。不出意外,高考结束后没多久,女孩的父亲就去世了。

上帝真的喜欢跟人开玩笑,就在一年不到的时光里,让这样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家庭,遭受如此类似的苦难。我真想问问上天,为什么对他们要如此无情。

时光飞逝,这两个孩子现在也大学毕业了。由于各种各样的缘故,他们最后也没有选择在一起。

只是有一次,我跟他们吃饭的时候,这两个孩子笑着对我说:「老徐,我们真的挺期待命运还能对我们做什么的,老天爷还能怎么着?就让它放马过来吧,我们什么都不怕。」小小年纪,经历了生命的残酷,之后坦然面对。

他们才是真正勇敢的人,经历过生命的取舍,才懂得生命的意义。我记得女孩曾在自己的 BLOG 里描述自己的父亲,她说父亲在接电话的时候有拿着笔乱画的习惯,有一次她好奇,拿起一张被父亲画满潦草字迹的白纸,看到纸的正中赫然写着两个字——生命。是啊,她父亲的生命,是怎样的生命呢?只要想到这个画面,我的心中就对这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家庭,肃然起敬。

故作潇洒和豁达是永远没有用处的,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无论每段人生经历的是波澜不惊还是大起大落,每段生命都是一段独特的故事。在这种巨大的力量面前,一两次的失恋、考试挂科、一两年的时间、几百万块钱、一段牢狱之灾,能算得了什么的?

生命前的抉择,才称得上是苦难。也只有经历过生命的故事,才会懂得珍惜现在的生活。但无论你明白

苦难有什么价值篇三
《苦难到底有什么价值》

苦难到底有什么价值?

1、痛苦是积极的,而快乐是消极的。

即便是一个乐观的人,或者浑身正能量的人,你也会在他身上看到对痛苦的肯定。

比如,当他们看到一个人为自己的前途而劳苦奔波时,他们会觉得这个人非常积极上进。

而当一个人无所事事,整天吃喝玩乐时,他们会觉得此人堕落颓废。 对于后者,他们甚至会念念有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出,在他们眼中,痛苦才是积极的,而快乐则引人走向堕落。

我们自身也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当我们忙碌了一天时,虽然很累,然而感到无比充实。而倘若一天匆匆过去,而我们什么都没做,只知尽情声色,则会发出如是般的感叹:

 明日复明日, 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痛苦是积极的,而快乐是消极的”另一个表现在于:幸福往往要痛苦方能彰显出来。

当我们身处舒适环境当中时,往往感受不到资源的珍贵,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而只有当我们经历过痛苦时,才会倍感珍惜。

例如,当我们健康时,我们是很难感受到健康体魄带给人的快乐和愉悦的,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有当我们经历过病痛,方才知健康的弥足珍贵,痛惜年轻时损害身体的行为。

所以我们不难理解一句谚语:

 富不过三代。

除非人为地制造苦难,一个生来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他们很难理解富庶的珍贵。因此,伴随而来的往往是挥霍无度。

当我们感到痛苦时,我们时常的做法是,在比我们更惨的人身上去找安慰。当别人来向我们求助时,我们也常常开启“比惨模式”:“你这算什么,我以前比你这个痛苦多了……”

此时,我们所经历过的痛苦并未减少,然而奇妙的是,我们在比自己更为痛苦的经历中找到了安慰,获得了力量。

这从侧面体现了同一个事实,那就是:痛苦是积极的。我们之所以觉得很痛苦,是因为没有对照,当更痛苦的人生展现在我们眼中时,我们方才知:痛苦人人有,不止我一个,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尘埃罢了。由此,我们反倒觉得没有遇到更大的痛苦,乃是一种幸运。

2、如果没有苦难,那么人生则只剩下空虚和无聊了。 我们无论在看小说、还是电视剧时,可以发现一个这样的现象:电视剧里演的都是主人公如何克服重重困难、千难万险,最后方才实现人生价值,达到人生目标。至于当他达成目标后怎么样,鲜有提及。因为即便是小说家本身也知道,幸福的人生没什么好值得描述的,当他们展示在观众面前时,都是一样的无聊。

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宁娜》中,一句经典的语句,真实地描绘了这个事实:

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其言下之意大致是:幸福大都是一样的无聊,而痛苦各有各的苦法。

试想想,当我们什么都能满足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那么人生的意义何在?

此时,空虚和无聊占据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势必又要去找寻新的欲望,并且追求之。而这期间,势必又要经历痛苦。人生就这样,当他们得不到时感到痛苦,而得到以后又感到无聊,周而复始。

3、痛苦凸显了生的意义。

人活着,他的快乐往往体现在欲望的满足。对欲望的追求,也是人的意志所在。

你去年买了个包,一万块钱,你挎在肩上去逛街,感高人一等,满足了你的物质欲,因此而感到很快乐。

你追女神,追了一年终于追到,满足了你的情欲和性欲,因此感到很快乐。

你辛苦工作一年,终于获得领导的赏识,升迁一级,满足了你的权利欲,因此而感到快乐。

然而这些快乐,相比痛苦而言是很短暂的。

这是因为当你欲望达成之前,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你将受到痛苦的折磨,你的意志将会受到长时间的抑制。直到欲望实现的那一刻,痛苦

才得以释放。此时快乐将达到顶点,但同时很快的,快乐也即将消失殆尽。

例如,“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你读了十年书,终于出名了。在你达到”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个欲望时,快乐是非常短暂的,相对于你十年寒窗而言,这个瞬间的欢愉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而在这个欲望达成之前,你要受的是十年的磨练。正是这个十年的苦难,赋予了“一举成名天下知”不平凡的意义。让你感觉到,过去的十年你没有白活,他们是有意义的。

通过观察,我们能看到一个这样的现象:在我们小的时候,会经常听到有人如是般介绍自己:“我是个乐天派,别人都叫我开心果。” 然而,一旦我们长大成人,就鲜有人再这样介绍自己了。毕竟,苦难教会了他们看清了人生的真面目,人们开始认识到:人生要谈快乐绝非易事,“苦”才是他的常态。他们甚至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年少不知愁滋味。”确实,很多人在年少的时候,误看了人生。

因此,一个审时度势的人,不会再一味去追求快乐,而是最大限度地逃避不必要的痛苦所扰。

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里面,有一句我们耳熟能详的话:

苦难有什么价值篇四
《面对苦难》

苦难有什么价值篇五
《面对苦难》

苦难有什么价值篇六
《面对苦难 文稿》

苦难有什么价值篇七
《面对苦难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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