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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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曲孔庆东骂狗事件证明
打人骂狗(一)

歪曲孔庆东骂狗事件证明“普世价值”必使中国内战分裂

黎阳 2012.1.24.

只要不怀偏见,只要有起码的中文逻辑常识,看了孔庆东的相关录像都会承认:孔庆东说的是“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香港人是狗”,根本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说“香港人是狗”。孔庆东的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丝毫模棱两可含糊不清之处,没有任何误解的余地——人家的立场非常明确:凡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中国人都是狗,不管其来自北京、上海、广东还是香港。从不见有北京人、上海人、广东人等因此暴跳如雷,说孔庆东在骂“北京人是狗”、“上海人是狗”、“广东人是狗”。偏偏这回凤凰网、香港媒体和香港政客不甘寂寞,跳出来给自己拣骂,自己对号入座还不算,还拉人下水,硬把“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香港人是狗”歪曲成“香港人是狗”,把所有香港人都骂成狗,大肆宣扬煽动香港老百姓上街闹事,硬是无中生有制造骚乱。

香港不是号称“法制社会”吗?唐英年不是宣布“法治是香港的核心价值”吗?“精英”们不是宣称“法治”代表“公平公正”、“客观理性”吗?把“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香港人是狗”硬说成“香港人是狗”,公平吗?公正吗?客观吗?理性吗?哪部法律、哪个法庭会有此逻辑?

把“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香港人是狗”歪曲成“香港人是狗”并大肆宣扬就是挑拨离间、煽动仇恨。挑拨离间、煽动仇恨就是犯罪——哪部法律、哪个法庭敢宣布挑拨离间、煽动仇恨不算犯罪?【打人骂狗】

问题的根本并不在于香港的媒体、政客、“精英”、“专家”对孔庆东的话蓄意歪曲、挑拨离间、煽动仇恨这个具体事件本身,而是这个事件暴露出来一个根本的政治体制问题,证明“普世价值”没有能力制止挑拨离间、煽动仇恨这种战略性犯罪——香港不是中国“普世精英”梦寐以求的“政治改革”的样板吗?不是拥有全套的“普世价值”吗?——“言论自由”、“民主选举”、“多党制”、“一人一票”、“三权分立”、“法制健全”……

中国“普世精英”理想的“顶层设计”、“政治改革”的一切,这里

应有尽有。然而如此完美如此理想的“法治社会”却制止不了把“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香港人是狗”歪曲为“香港人都是狗”这种挑拨离间、煽动仇恨的战略性犯罪。不但制止不了,反而大力包庇、纵容、强化这种犯罪。举一反三,“普世价值”的政治体制能对孔庆东如此,能对这一件事如此,难道就不能对其人、对其他事也如此?事实如此一清二楚、证据如此确凿无疑、核实如此轻而易举的孔庆东一个人的一段话尚能被歪曲得如此面目全非,使白的变成了黑的,鹿变成了马,引起如此轩然大波,那如果不是孔庆东、不止一人、不止一言、不止一行、不那么一清二楚、不那么证据确凿、不那么容易查证的情况呢?

即便没有外国势力的操纵挑拨,“普世价值”本身也决定了“有偏有

向”比“不偏不向”更符合媒体、政客、“精英”、“专家”的自身利益——市场经济,一切跟着市场走,媒体也不例外。香港媒体的基本市场在哪里?香港。香港人与内地人起了纠纷,是一边倒向着香港人能讨香港市场的喜欢,还是实事求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偏不倚能讨香港市场的喜欢?歪曲孔庆东、声讨孔东可以用来自吹自擂卖乖讨好:“大陆人欺负香港人,是我挺身而出保护香港人的尊严”,而实事求是澄清孔庆东的原意呢?那就会被攻击为“胳膊肘朝外拐”,对

追逐市场有什么好处?这一条就决定“普世价值”下的媒体不可能实事求是,不可能不“帮亲不帮理”——孔庆东没有说“香港人是狗”,香港媒体硬给他栽赃;“香港女导游骂内地游客是狗”、“香港女导游涉殴打内地游客曾强迫团员连续购物”等等可都是确凿无疑的事实,香港媒体对此可曾象这次声讨孔庆东一般义愤填膺大做文章?难道这些媒体老爷不懂孰是孰非?当然不是,而是“市场经济”决定他们必然如此煽动挑拨——基本市场在香港,敢说香港人的不是,岂不要丢市场?

媒体为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煽动仇恨?“普世价值”:“言论自由”。

所谓“言论自由”,说白了就是“拉屎不揩腚”、“干事不负责”——对煽动仇恨、制造分裂概不承担后果。记住:“自由”=“不负责任”。某某人对你说:“我对你自由了”,那意思就是说:“我对你不负责了”。自由就不负责,负责就不自由。

唐英年用“香港人不是狗”指责孔庆东本身就证明他认同把“不承认

自己是中国人的香港人是狗”歪曲为“香港人都是狗”。以他的教育程度,岂能不知这二者根本不是一回事?当然知道。明明知道还要指鹿为马,为什么?“普世价值”:“民主政治”、“自由选举”、“一人一票”——政客跟着选票走,选票跟着舆论走,舆论跟着媒体走。

媒体挑拨离间煽动舆论,政客必须迎合舆论——如果唐英年实事求是

地说,孔庆东原话不是那个意思,有些香港人确实不认同中国等等,马上就要丢选票。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说实话吗?“自由选举”,选票高于一切。拉选票全靠卖嘴。你卖嘴,别人也卖嘴,卖来卖去能说的好话说了个遍,最后凭卖嘴实【打人骂狗】【打人骂狗】

在分不出高下,谁也不比谁好到那里去,“哥俩比JB——都一个屌样”。由此可见靠自我吹嘘拉骗选票潜力有限,很快就骗不动了——靠卖嘴自我吹嘘行骗是诈骗的“初级阶段”。在这类诈骗里诈骗对象处于主动,只要铁了心不信就可以不上当。真正的诈骗高手不靠自我吹嘘驱动诈骗,而靠煽动仇恨驱动诈骗——诈骗的关键是让诈骗对象以为诈骗犯高明正确。然而证明自己正确很难,“证明”别人“错误”却很容易。但只要“证明”了别人“错误”,就很容易让其他人想当然以为自己正确——证明了某人是贼,其他人就容易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的清白;证明了某人论文抄袭,其他人就容易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是正经专家。这是一个很容易陷进去的认识误区。

真正的诈骗高手就是利用这个规律来作案:选择一些特定的人有意识

地予以妖魔化,煽动整个社会对这些人的盲目仇恨。只要人们陷入了这种盲目仇恨的狂热,最先最起劲地“揭发坏人”、“斗争罪恶”的骗子自然就会被人们想当然认为“英明正确”,诈骗大业遂大功告成。在这种情况下整个社会都被骗子绑架了,即便有人头脑清醒也由不得你了,不想上当也得上当。

这正是“精英民主”的诀窍:靠煽动盲目仇恨驱动诈骗。靠盲目仇恨

驱动的诈骗是一种“逆向诈骗”——不是靠许诺诱惑引人上当,而是靠煽动仇恨逼人上当。这才是“自由选举”体制下政客强制性夺选票的王牌武器、杀手锏。

希特勒就是这样上的台——拼命煽动对犹太人和共产党的盲目仇恨。等整个社会反犹反共的狂热成风,纳粹党就自然成了“民族英雄”,这时谁敢质疑纳粹谁就得掉脑袋,想不上当都不成。台湾陈水扁也是靠玩这一手上的台——拼命煽动“原住民”与“外省人”的仇恨。等“省籍情节”狂热横扫台湾,陈水扁

自然成了“台湾之子”、“独立英雄”,爬上了“总统”宝座。当年美国“排华法案”也是这样出笼的——政客捞不着选票了,就拼命煽动种族歧视、拼命妖魔化华人。等煽动起了反华浪潮,政客们就成了“捍卫美国利益的英雄”,就保住了选票。

如今西方“民主国家”的政客们仍然离不开这一手:经济危机了,日子难过了,立刻煽动无端歧视,不是“文明的冲突”,就是“中国威胁论”,这样才能把人们的不满转移开,自己才能被认为“保卫了国家利益”捞到选票,否则就混不下去。明白这就能明白“普世价值”的“民主政治”、“自由选举”、“一人一票”为什么必然导致煽动仇恨——只有靠这种仇恨驱动的诈骗才能最有效地获得选票。

那么欧美的“自由选举”为什么一般情况下能大体上避免这种地域性群体性的仇恨煽动呢?简单极了——各地媒体都在几个大财团手里,同一个主子岂能允许自己手下的媒体互相打架?这就确保各地的媒体不会各自为政、煽动彼此之间的仇恨——根本不让这种鼓吹煽动变成主流舆论,给人的表面印象就是那里的人“理性”、“宽容”、“不极端”、“素质高”。

注意:“地方性媒体,全国性老板”、“步调一致统一暗中操纵舆论”是西方国家宣扬“民主”时秘而不宣的暗器王牌。它确保没这种前提就傻不楞登赶时髦、照葫芦画瓢搞“普世价值”“自由选举”的蠢货们个个画虎不成反类犬,“自由选举”一下子就掉进“仇恨驱动的诈骗”的坑里出不来,民族性、

有关狗的成语
打人骂狗(二)

阿狗阿猫贼头狗脑猪卑狗险狗吠不惊白衣苍狗猪狗不如狗续侯冠卖狗悬羊偷鸡摸狗蝇营狗苟行同狗豨牛黄狗宝狗恶酒酸狗仗官势狗偷鼠窃蛙鸣狗吠狗屁不通兔死狗烹偷鸡盗狗狗皮膏药行同狗彘人模狗样椎埋屠狗狗胆包天狗彘不食鸡飞狗走鸡鸣狗盗狼心狗行飞鹰走狗狼心狗肺狗吠非主狗盗鸡啼鸡飞狗叫狗血喷头烹狗藏弓鸡鸣狗吠狗走狐淫驴心狗肺丧家之狗打鸡骂狗狐鸣狗盗狗盗鸡鸣 驴心狗肺丧家之狗打鸡骂狗藏弓烹狗偷狗戏鸡苍狗白云关门打狗行若狗彘狗急跳墙狗党狐朋鼠盗狗窃打狗看主狼嗥狗叫帮狗吃食打人骂狗指鸡骂狗狗行狼心泥猪疥狗指猪骂狗狗心狗行白云苍狗狗彘不若鸡零狗碎狗党狐群狗彘不如狗皮膏药行同狗彘人模狗样嫁狗随狗斗鸡养狗鼠窃狗偷狗苟蝇营狗续金貂狐朋狗友声色狗马打落水狗鼠偷狗盗淮王鸡狗狐群狗党苍狗白衣狗马声色捉鸡骂狗

土鸡瓦狗狐朋狗党狗咬吕洞宾挂羊头卖狗肉狗猪不食其余狡兔死,良狗烹挂羊头,卖狗肉貂不足,狗尾续画虎不成反类狗画龙不成反为狗咬人狗儿不露齿狗口里吐不出象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口里生不出象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孩子打人骂人怎么办
打人骂狗(三)

孩子在两、三岁的时候,开始进入一个“有我”的时期,从原来的一切听从外面的命令,逐渐意识到“我”的存在。表现就是:你喊他的名字他知道是在叫他;能分清楚哪些东西(如衣服、玩具、餐具等)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主动要大人要自己想要的东西;看到想要的东西就要据为己有;自己的想法得不到满足开始愤怒等等,心理学里讲的“本我”出现。这很正常,这是一个人长大必须经历的一个时期。

这个时期,孩子因为有了“怒”的情绪,所有着急了后摔东西、打人都是很正常的。尤其是男孩,雄性荷尔蒙本身就让男孩比女孩更具攻击性,更好动手打人。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采用的方法:先不予理睬,再转移注意力。 家长这会儿一定不要大喊大叫,只要你有“大”的反应,孩子们就知道他们的做法是有作用的,所以就会变本加厉闹得更凶。如果你不理,再马上去拿一件新的东东给他,或把这个话题引走,她闹上一会儿一看没有什么效果就放弃了,或者干脆去关注其他事情了,也就没事了。反复上几次后,他们也忘掉这些了。

孩子在这个年龄根本就没有对错和是非观念,跟大人的互动只是一个“博弈”游戏,在游戏中不断获得对外界和自我的认识。大人的正确做法是:孩子做正确了就大加鼓励,做错了就视而不见,顾左右而言它。

小孩子爱“骂人”的确是件烦人的事情。至于改正的方法跟上面一样,还是不予理睬,转移注意力。

对于这一点我看张斌朋友非常在意,甚至以为“再这样下去的话,脾气越来越怪,真是不得了了”。真的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像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打人”和“骂人”只是孩子表达自己情绪的一种方式而已。有些孩子也会愤怒时大声喊叫啊,甚至摔东西呀,这些方式跟“骂人”、“打人”的发泄方式对于孩子来讲没有什么区别。

鲁迅警世名言
打人骂狗(四)

选自<鲁迅警世名言>(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年版)。

先觉者与群众

预言者,即先觉,每为故国所不容,也每受同时人的迫害,大人物也时常这样。他要得人们的恭维赞叹时,必须死掉,或者沉默,或者不在面前。

总而言之,第一要难于质证。鲁迅警世名言

如果孔丘、释迦、耶稣基督还活着,那些教徒难免要恐慌。对于他们的行为,真不知道教主先生要怎样慨叹。

所以,如果活着,只得迫害他。

待到伟大的人物成为化石,人们都称他伟人时,他已经变了傀儡了。

有一流人之所谓伟大与渺小,<华盖集续编·无花的蔷薇>

先觉的人,历来总被阴险的小人昏庸的群众迫压排挤倾陷放逐杀戮。中国人格外凶。鲁迅警世名言

<集外集拾遗补编·寸铁>

孤独的精神的战士,虽然为民众战斗,却往往反为这[所为"而灭亡。到这样,他们这才安心了。

<华盖集·这个与那个>

--虽有善于暴露社会黑暗面的文学家,恐怕也难有做到这么简明深切的了。[叫人叫不着,自己顶石坟"则竟包括了许多革命者的传记和一部中国革命的历史。

<三闲集·太平歌诀>

我想,恋爱成功的时候,一个爱人死掉了,只能给生存的那一个以悲哀。然而革命成功的时候,革命家死掉了,却能每年给生存的大家以热闹,甚而至于欢欣鼓舞。惟独革命家,无论他生或死,都能给大家以幸福。

<而已集·黄花节的杂感>

我先前的攻击社会,其实也是无聊的。社会没有知道我在攻击,倘一知道,我早已死无葬身之所了。--我之得以偷生者,因为他们大多数不识字,不知道,并且我的话也无效力,如一箭之入大海。否则,几条杂感,就可以送命的。民众的惩罚之心,并不下于学者和军阀。近来我悟到凡带一点改革性的主张,倘于社会无涉,才可以作为[废话"而存留,万一见效,提倡者即大概不免吃苦或杀身之祸。古今中外,其揆[揆(kuí)]准则,道理。一也。

<而已集·答有恒先生>

这是明亡后的事情。

凡活着的,有些出于心服,多数是被压服的。但活得最舒服横恣的是汉奸;而活得最清高,被人尊敬的,是痛骂汉奸的逸民。后来自己寿终林下,儿子已不妨应试去了,而且各有一个好父亲。至于默默抗战的烈士,却很少能有一个遗孤。

<且介亭杂文末编·半夏小集>

凡有牺牲在祭坛前沥血之后,所留给大家的,实在只有[散胙"[散胙(zuò)]旧时祭祀以后,散发祭祀所用的肉。胙,古代祭祀时所供的肉这一件事了。

<热风·即小见大>

牺牲为群众祈福,祀了神道之后,群众就分了他的肉,散胙。

<两地书·二二>

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剧。北京的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颇愉快,人的牺牲能给与他们的益处,也不过如此。而况事后走不几步,他们并这一点愉快也就忘却了。

对于这样的群众没有法,只好使他们无戏可看倒是疗救--

<坟·娜拉走后怎样>

我最不愿使别人做牺牲(这其实还是革命以前的种种事情刺激的结果)--

<两地书·八>

假使有一个人,在路旁吐一口唾沫,自己蹲下去,看着,不久准可以围满一堆人;又假使又有一个人,无端大叫一声,拔步便跑,同时准可以大家都逃散。真不知是[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语见<世说新语·简傲>,是三国时魏文学家嵇康对来访的钟会表示简慢的话,然而又心怀不满,骂他的莫名其妙的对象曰[妈的"!--伟人等等之名之被尊视或鄙弃,大抵总只是做唾沫的替代品而已。

<花边文学·一思而行>

我们中国现在(现在!不是超时代的)的民众,其实还不很管什么党,只要看[头"和[女尸"。只要有,无论谁的都有人看--

<三闲集·铲共大观>

人类是欢喜看看戏的,文学家自己来做戏给人家看,或是绑出去砍头,或是在最近墙脚下枪毙,都可以热闹一下子。且如上海巡捕用棒打人,大家围着去看,他们自己虽然不愿意挨打,但看见人家挨打,倒觉得颇有趣的。

<集外集·文艺与政治的歧途>

--当时大概有若干人痛惜,若干人快意,若干人没有什么意见,若干人当作酒后茶余的谈助的罢。接着便将被人们忘却。久受压制的人们,被压制时只能忍苦,幸而解放了便只知道作乐,悲壮剧是不能久留在记忆里的。

<而已集·黄花节的杂感>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

<华盖集续编·记念刘和珍君>

对于中国一部分人们的相貌,我也逐渐感到一种不满,就是他们每看见不常见的事件或华丽的女人,听到有些醉心的说话的时候,下巴总要慢慢挂下,将嘴张了开来。这实在不大雅观;仿佛精神上缺少着一样什么机件。

<而已集·略论中国人的脸>

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

<呐喊·自序>

关于奴隶与奴才

--不但穷人,奴隶也是要爬的,有了爬得上的机会,连奴隶也会觉得自己是神仙,天下自然太平了。

虽然爬得上的很少,然而个个以为这正是他自己。这样自然都安分的去耕田,种地,拣大粪或是坐冷板凳,克勤克俭,背着苦恼的命运,和自然奋斗着,拼命的爬,爬,爬。可是爬的人那么多,而路只有一条,十分拥挤。老实的照着章程规规矩矩的爬,大都是爬不上去的。聪明人就会推,把别人推开,推倒,踏在脚底下,踹着他们的肩膀和头顶,爬上去了。大多数人却还只是爬,认定自己的冤家并不在上面,而只在旁边──是那些一同在爬的人。他们大都忍耐着一切,两脚两手都着地,一步步的挨上去又挤下来,挤下来又挨上去,没有休止的。

然而爬的人太多,爬得上的太少,失望也会渐渐的侵蚀善良的人心,至少,也会发生跪着的革命。于是爬之外,又发明了撞。

这是明知道你太辛苦了,想从地上站起来,所以在你的背后猛然的叫一声:撞罢。一个个发麻腿还在抖着,就撞过去。这比爬要轻松得多,手也不必用力,膝盖也不必移动,只要横着身子,晃一晃,就撞过去。撞得好就是五十万元大洋,妻,财,子,禄都有了。撞不好,至多不过跌一交,倒在地下。那又算得什么呢,──他原来是伏在地上的,他仍旧可以爬。

--

爬得上的机会越少,愿意撞的人就越多,那些早已爬在上面的人们,就天天替你们制造撞的机会,叫你们化些小本钱,而豫约着你们名利双收的神仙生活。所以撞得好的机会,虽然比爬得上的还要少得多,而大家都愿意来试试的。这样,爬了来撞,撞不着再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准风月谈·爬和撞>

初看见血,心里是不舒服的,不过久住在杀人的名胜之区,则即使见了挂着的头颅,也不怎么诧异。这就是因为能够习惯的缘故。由此看来,人们--要从自由人变成奴隶,怕也未必怎么烦难罢。无论什么,都会惯起来的。

<集外集拾遗·上海所感>

在北京常看见各样好地名--字面虽然改了,涵义还依旧。这很使我失望;否则,我将鼓吹改奴隶二字为[弩理",或是[努礼",使大家可以永远放心打盹儿,不必再愁什么了。

<华盖集·咬文嚼字(二)>

奴隶只能奉行,不许言议;评论固然不可,妄自颂扬也不可,这就是[思不出其位"。譬如说:主子,您这袍角有些儿破了,拖下去怕更要破烂,还是补一补好。进言者方自以为在尽忠,而其实却犯了罪,因为另有准其讲这样的话的人在,不是谁都可说的。一乱说,便是[越俎代谋",当然[罪有应得"。倘自以为是[忠而获咎",那不过是自己的胡涂。

<且介亭杂文·隔膜>

用笔和舌,将沦为异族的奴隶之苦告诉大家,自然是不错的,但要十分小心,不可使大家得着这样的结论:[那么,到底还不如我们似的做自己人的奴隶好。"

<且介亭杂文末编·半夏小集>

自家相杀和为异族所杀当然有些不同。譬如一个人,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心平气和,被别人打了,就非常气忿。但一个人而至于乏到自己打嘴巴,也就很难免为别人所打,如果世界上[打"的事实还没有消除。

<华盖集·忽然想到(十一)>

然而自己明知道是奴隶,打熬着,并且不平着,挣扎着,一面[意图"挣脱以至实行挣脱的,即使暂时失败,还是套上了镣铐罢,他却不过是单单的奴隶。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

<南腔北调集·漫与>

专制者的反面就是奴才,有权时无所不为,失势时即奴性十足。孙皓[孙皓(242-283)]三国时吴国的最后一个皇帝。据史书记载,他在位时骄横暴戾,降晋后却甘受戏弄是特等的暴君,但降晋之后,简直像一个帮闲;宋徽宗[宋徽宗(1082-1135)]即赵佶,北宋皇帝。在位时横暴凶残,骄奢淫逸;为金兵所俘后,虽备受侮辱,仍不断向[金主"称臣在位时,不可一世,而被掳后偏会含垢忍辱。做主子时以一切别人为奴才,则有了主子,一定以奴才自命:这是天经地义,无可动摇的。

<南腔北调集·谚语>

奴才做了主人,是决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

<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

就是为了一点点犒赏,不但安于做奴才,而且还要做更广泛的奴才,还得出钱去买做奴才的权利,这是堕民以外的自由人所万想不到的罢。

<准风月谈·我谈[堕民">

--倘使连这一点反抗心都没有,岂不就成为万劫不复的奴才了?

<华盖集续编·学界的三魂>

国民性批判

中国人底心理,是很喜欢团圆的--大概人生现实底缺陷,中国人也很知道,但不愿意说出来;因为一说出来,就要发生[怎样补救这缺点"的问题,或者免不了要烦闷,要改良,事情就麻烦了。而中国人不大喜欢麻烦和烦闷,现在倘在小说里叙了人生底缺陷,便要使读者感着不快。所以凡是历史上不团圆的,在小说里往往给他团圆;没有报应的,给他报应,互相骗骗。──这实在是关于国民性底问题。

<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

然而由本身的矛盾或社会的缺陷所生的苦痛,虽不正视,却要身受的。--有些人确也早已感到不满,可是一到快要显露缺陷的危机一发之际,他们总即刻连说[并无其事",同时便闭上了眼睛。这闭着的眼睛便看见一切圆满,--于是无问题,无缺陷,无不平,也就无解决,无改革,无反抗。因为凡事总要[团圆",正无须我们焦躁;放心喝茶,睡觉大吉。

<坟·论睁了眼看>

我们中国的许多人,--大抵患有一种[十景病",至少是[八景病",沉重起来的时候大概在清朝。--[十"字形的病菌,似乎已经侵入血管,流布全身,--点心有十样锦,菜有十碗,音乐有十番,阎罗有十殿,药有十全大补,猜拳有全福手福手全,连人的劣迹或罪状,宣布起来也大抵是十条,仿佛犯了九条的时候总不肯歇手。

<坟·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你自以为是`人`,我却以为非也。我是畜类,现在我就叫你爹爹。你既然是畜类的爹爹,当然也就是畜类了。"

<华盖集·论辩的魂灵>

可惜中国人但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所以即使显着凶兽相,也还是卑怯的国民。这样下去,一定要完结的。

我想,要中国得救,也不必添什么东西进去,只要青年们将这两种性质的古传用法,反过来一用就够了: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

<华盖集·忽然想到(七)>

--这兽性的不见于中国人的脸上,是本来没有的呢,还是现在已经消除。如果是后来消除的,那么,是渐渐净尽而只剩了人性的呢,还是不过渐渐成了驯顺。野牛成为家牛,野猪成为猪,狼成为狗,野性是消失了,但只足使牧人喜欢,于本身并无好处。人不过是人,不再夹杂着别的东西,当然再好没有了。倘不得已,我以为还不如带些兽性,如果合于下列的算式倒是不很有趣的:

人+家畜性=某一种人

<而已集·略论中国人的脸>

中国,自从杀掉蚩尤以后,兴高采烈的自以为制服异族的时候也不少了,不知道能否在平定什么方略等等之外,寻出一篇这样为弱民族主张正义的文章来。

<译文序跋集·〈现代小说译丛〉〈医生〉译者附记>

暴君治下的臣民,大抵比暴君更暴;暴君的暴政,时常还不能餍足暴君治下的臣民的欲望。

--

暴君的臣民,只愿暴政暴在他人的头上,他却看着高兴,拿[残酷"做娱乐,拿[他人的苦"做赏玩,很慰安。

<热风·随感录六十五暴君的臣民>

爱国之士又说,中国人是爱和平的。但我殊不解既爱和平,何以国内连年打仗?或者这话应该修正:中国人对外国人是爱和平的。

我们仔细查察自己,不再说诳的时候应该到来了,一到不再自欺欺人的时候,也就是到了看见希望的萌芽的时候。

我不以为自承无力,是比自夸爱和平更其耻辱。

<华盖集·补白>

中国开一个运动会,却每每因为决赛而至于打架;日子早过去了,两面还仇恨着。在社会上,也大抵无端的互相仇视,什么南北,什么省道府县,弄得无可开交,个个满脸苦相。我因此对于中国人爱和平这句话,很有些怀疑,很觉得恐怖。

<译文序跋集·〈一个青年的梦〉译者序>

我们中国人总喜欢说自己爱和平,但其实,是爱斗争的,爱看别的东西斗争,也爱看自己们斗争。

--西班牙是人和牛斗,我们是使牛和牛斗。

任他们斗争着,自己不与斗,只是看。

军阀们只管自己斗争着,人民不与闻,只是看。

然而军阀们也不是自己亲身在斗争,是使士兵们相斗争--

--

然而人民一任他们玩把戏,只是看。

<伪自由书·观斗>

中国人向来有点自大。──只可惜没有[个人的自大",都是[合群的爱国的自大"。这便是文化竞争失败之后,不能再见振拔改进的原因。

[个人的自大",就是独异,是对庸众宣战。--一切新思想,多从他们出来,政治上宗教上道德上的改革,也从他们发端。所以多有这[个人的自大"的国民,真是多福气!多幸运!

[合群的自大",[爱国的自大",是党同伐异,是对少数的天才宣战;──至于对别国文明宣战,却尚在其次。他们自己毫无特别才能,可以夸示于人,所以把这国拿来做个影子;他们把国里的习惯制度抬得很高,赞美的了不得;他们的国粹,既然这样有荣光,他们自然也有荣光了!倘若遇见攻击,他们也不必自去应战--胜了,我是一群中的人,自然也胜了;若败了时,一群中有许多人,未必是我受亏:大凡聚众滋事时,多具这种心理,也就是他们的心理。他们的举动,看似猛烈,其实却很卑怯。--所以多有这[合群的爱国的自大"的国民,真是可哀,真是不幸!

<热风·随感录三十八>

中国人不但[不为戎首",[不为祸始",甚至于[不为福先"。所以凡事都不容易有改革;前驱和闯将,大抵是谁也怕得做。然而人性岂真能如道家所说的那样恬淡;欲得的却多。既然不敢径取,就只好用阴谋和手段。以此,人们也就日见其卑怯了,既是[不为最先",自然也不敢[不耻最后",所以虽是一大堆群众,略见危机,便[纷纷作鸟兽散"了。如果偶有几个不肯退转,因而受害的,公论家便异口同声,称之曰傻子。对于[锲而不舍"的人们也一样。

--

所以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

<华盖集·这个与那个>

无破坏即无建设,大致是的;但有破坏却未必即有新建设。卢梭,斯谛纳尔,尼采,托尔斯泰,伊孛生等辈,--不单是破坏,而且是扫除,是大呼猛进,--中国很少这一类人,即使有之,也会被大众的唾沫淹死。

我们一翻历史,怕不免要有汗流浃背的时候罢。外寇来了,暂一震动,终于请他作主子,在他的刀斧下修补老例;内寇来了,也暂一震动,终于请他做主子,或者别拜一个主子,在自己的瓦砾中修补老例。--

凡这一种寇盗式的破坏,结果只能留下一片瓦砾,与建设无关。

凡公物或无主的东西,倘难于移动,能够完全的即很不多。但其毁坏的原因,则非如革除者的志在扫除,也非如寇盗的志在掠夺或单是破坏,仅因目前极小的自利,也肯对于完整的大物暗暗的加一个创伤。人数既多,创伤自然极大,而倒败之后,却难于知道加害的究竟是谁。--

这是一种奴才式的破坏,结果也只能留下一片瓦砾,与建设无关。

我们要革新的破坏者,因为他内心有理想的光。我们应该知道他和寇盗奴才的分别;应该留心自己堕入后两种。这区别并不烦难,只要观人,省己,凡言动中,思想中,会有借此据为己有的朕兆者是寇盗,含有借此占些目前的小便宜的朕兆者是奴才,无论在前面打着的是怎样鲜明好看的旗子。

<坟·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张献忠)开初并不很杀人,他何尝不想做皇帝。后来知道李自成进了北京,接着是清兵入关,自己只剩了没落这一条路,于是就开手杀,杀--他分明的感到,天下已没有自己的东西,现在是在毁坏别人的东西了--

--自己是完了,但要这样的达到一同灭亡的末路。我们对于别人的或公共的东西,不是也不很爱惜的么?

所以张献忠的举动,一看虽然似乎古怪,其实是极平常的。

<准风月谈·晨凉漫记>

鲁迅是伟大的,他以深刻的洞察力,看透了一切假恶丑,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逃不过他那把锋利无比的笔刀;鲁迅思想又是超前的,无论是他的身前还是身后,都不可避免地陷入孤独和寂寞之中。看看这些警句吧,在当今时代,但愿它们不再是飘进深谷的落叶。

把最能引起你共鸣的警句摘抄下来,并与同学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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