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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 《齐晋鞌之战》原文+翻译+注释
楚癸酉,师陈于鞌(1)。邴夏御 侯,逢丑父为右②。晋解张御 克,郑丘缓 为右(3)。 侯日:“余姑翦灭此而朝食(4)”。不介马而驰 之⑤。 克伤于矢, 流血及屦2未尽∧?6),曰:“余病矣(7)!”张侯 曰:“自始合(8),而矢贯余手 及肘(9),余折以御,左轮朱殷(10),岂敢 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 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_ 识之(11)?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 吾旗鼓,进退从之。 此车一人殿之(12),可以集事(13),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 事也?擐甲 执兵(14),固即死也(15);病未及死,吾子勉之(16)!”左并辔(17) ,右援拐?鼓(18)。马逸不能止(19),师从之, 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20)
韩厥梦子舆谓己曰:“旦辟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綦毋张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从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韩厥俛,定其右。逢丑父与公易位。将及华泉,骖絓于木而止。丑父寝于轏中,蛇出于其下,以肱击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韩厥执絷马前,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韩厥献丑父,郤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郤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
在癸酉这天,双方的军队在鞌这个地方摆开了阵势。齐国一方是邴夏为齐侯赶车,逢丑父当车右。晋军一方是解张为主帅郤克赶车,郑丘缓当车右。齐侯说:“我姑且消灭了这些人再吃早饭。”不给马披甲就冲向了晋军。郤克被箭射伤,血流到了鞋上,但是仍不停止擂鼓继续指挥战斗。他说:“我受重伤了。”解张说:“从一开始接战,一只箭就射穿了我的手和肘,左边的车轮都被我的血染成了黑红色,我哪敢说受伤?您忍着点吧!”郑丘缓说:“从一开始接战,如果遇到道路不平的地方,我必定(冒着生命危险)下去推车,您难道了解这些吗?不过,您真是受重伤了。”daier解张说:“军队的耳朵和眼睛,都集中在我们的战旗和鼓声,前进后退都要听从它。这辆车上还有一个人镇守住它,战事就可以成功。为什么为了伤痛而败坏国君的大事呢?身披盔甲,手执武器,本来就是去走向死亡,伤痛还没到死的地步,您还是尽力而为吧。”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把右手的缰绳攥在一起,用空出的右手抓过郤克手中的鼓棰就擂起鼓来。(由于一手控马,)马飞快奔跑而不能停止,晋军队伍跟着指挥车冲上去,把齐军打得打败。晋军随即追赶齐军,三次围绕着华不注山奔跑。
韩厥梦见他去世的父亲对他说:“明天早晨作战时要避开战车左边和右边的位置。”因此韩厥就站在中间担任赶车的来追赶齐侯的战车。邴夏说:“射那个赶车的,他是个君子。”齐侯说:“称他为君子却又去射他,这不合于礼。”daier于是射车左,车左中箭掉下了车。又射右边的,车右也中箭倒在了车里。(晋军的)将军綦毋张损坏了自己的战车,跟在韩厥的车后说:“请允许我搭乗你的战车。”他上车后,无论是站在车的左边,还是站在车的右边,韩厥都用肘推他,让他站在自己身后——战车的中间。韩厥又低下头安定了一下受伤倒在车中的那位自己的车右。 于是逢丑父和齐侯(乘韩厥低头之机)互相调换了位置。将要到达华泉时,齐侯战车的骖马被树木绊住而不能继续逃跑而停了下来。(头天晚上)逢丑父睡在栈车里,有一条蛇从他身子底下爬出来,他用小臂去打蛇,小臂受伤,但他(为了能当车右)隐瞒了这件事。由于这样,他不能用臂推车前进,因而被韩厥追上了。韩厥拿着拴马绳走到齐侯的马前,两次下拜并行稽首礼,捧着一杯酒并加上一块玉璧给齐侯送上去,daier说:“我们国君派我们这些臣下为鲁、卫两国求情,他说:„不要让军队进入齐国的土地。‟我很不幸,恰巧碰上了您的军队,没有地方逃避和躲藏。而且我也害怕逃跑躲避而使两国国君受辱。下臣勉强充当一名战士,谨向君王报告我的无能,但由于人手缺乏,只好承当这个官职(只好履行我应尽的义务——把你抓起来)。”(假装是齐侯的)daier逢丑父命令齐侯下车到华泉去取水(来给自己喝)。(华泉那里有齐军的另一只部队,)郑周父驾着齐君的后备车,宛茷担任后备车的车右,daier见齐侯来了,装上齐侯就跑掉了,使他免於被俘。韩厥献上逢丑父,郤克打算杀掉他,他喊叫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代替他国君受难的人,有一个在这里,还要被杀死吗?”郤克说:“这个人不怕用死来使他的国君免於祸患,我杀了他,不吉利。赦免了他,用来勉励事奉国君的人。”於是就赦免了逢丑父。
左传全文翻译篇二
《左传 翻译与注释》
《左转·郑伯克段于鄢》
课文及翻译:
初, 郑武公娶于申, 曰 武姜,生 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
当初,郑武公从申国娶妻,名叫武姜,生了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难产, 惊姜氏,故 名 曰 寤生, 遂 恶 之。爱 共叔段,欲立之。
惊吓了姜氏,所以起名叫"寤生",于是厌恶他。喜爱共叔段,想立他(为太子,姜氏) 亟请于武公, 公 弗许。
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不同意。
及 庄公即位, 为之 请 制。 公 曰:“制, 岩 邑也,
等到庄公即位,(姜氏)为共叔段请求制地作为封邑,庄公说:“制,是个险要的城邑, 虢叔死焉, 他邑 唯命。”请 京, 使 居之, 谓之
虢叔死在那里,别的城市唯命是从。”(姜氏)请求京地,(庄公)叫共叔段住在那里,称他 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 城 过 百 雉, 国 之害 也。
“京城太叔”。祭仲说:“都邑城墙的长度超过一百雉,是国家的祸害了。 先王之 制, 大都不 过 参国之一; 中, 五之一; 小,九
先王的制度,大城不得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五分之一,小的九分之一。现在京城不合规定,违背
之一。 今 京 不 度 非制也,君将不 堪。”公 曰:“姜氏欲之, 焉 辟 害?” 对 曰:“姜氏
先王的制度,您将无法忍受。”庄公说:“姜氏想这样,怎能避开祸害?”回答说:“姜氏有 何厌之有?不如早 为 之 所, 无 使 滋 蔓。 蔓, 难图也。
什么满足?不如早点安排他一个地方,不要让(他的势力)滋长蔓延,蔓延了,难对付了。 蔓 草 犹 不可除, 况 君之宠 弟 乎?”公 曰:“多行不义 必
蔓延的野草尚且不易铲除,何况是您受宠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然会 自 毙, 子姑 待 之。”
自己垮台。您姑且等着它吧。”
既而大叔 命 西鄙 北鄙 贰 于己。 公子吕曰:“国 不 堪 贰;
不久太叔段命令西部和北部边邑两属于自己。公子吕说:“国家不能忍受有两属的情况, 君将若之何? 欲 与 大叔,臣 请 事 之。若 弗与, 则 请除 之,无 您将对它怎么办?想把国家让给太叔,我就请求去侍奉他,如果不给,那就请除掉他,不 无生民 心。”公 曰:“无庸,将 自 及。”大叔又收 贰 为 己
要使老百姓生二心。”庄公说:“不用,将会自己赶上遭殃。”大叔又收取两属的地方作为自 邑, 至于廪延。子封 曰:“可 矣,厚 将 得 众。”公 曰:“不
己的封邑,一直到廪延。 公子吕说:“可以啦!再扩大,将会得到民众。”庄公说:“对君 义 不昵,厚 将崩。”
不义对兄长不亲,再扩大就将崩溃。”
大叔 完 聚, 缮 甲 兵, 具 卒 乘, 将袭 郑。
太叔段修缮城廓,聚集民众,整理盔甲和武器,准备士兵和战车,将偷袭郑国国都。 夫人将启 之。 公 闻 其 期, 曰:“可 矣。”命子封帅 车
姜氏将打开城门(做内应)。庄公听到了他们的日期,便说:“可以动手了。”派子封率领战 车二百乘以伐 京。 京 叛 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 五月辛丑, 大叔 车二百辆去攻打京邑。京城背叛共叔段,段逃到鄢。庄公到鄢地讨伐他。五月辛丑,大叔
出 奔 共。
出城逃亡到共。
遂 置 姜氏于城颖,而誓 之曰:“不及黄泉,无 相见也。”既 而 悔 之。
于是安置姜氏到城颖,并发誓对她说:“不到黄泉,不要相见了。”但不久就后悔这件事。 颖考叔为 颖谷封人,闻 之, 有 献于公。 公 赐 之食, 食 舍 肉。
颖考叔担任颖谷封人,听到这件事,有礼物献给庄公。庄公赏赐他吃饭,吃时故意舍弃肉。 公 问之,对 曰:“小人 有母, 皆尝 小人之食矣, 未 尝 君 之羹,
庄公问他,回答说:“小人家中有老母,都尝遍我 的食物,但没有吃过国君赏赐的食物, 请 以 遗 之。”公 曰:“尔 有母 遗, 翳 我独无?” 颖考叔
请允许我把这些肉带回去送给她。”庄公道:“你倒有母亲可以送,偏偏我就没有!”颖考叔 曰:“敢 问何谓 也?”公 语 之故, 且 告 之 悔。 对 曰:“君
说:“冒昧地问说什么呢?”庄公告诉他缘故,并且告诉他自己很后悔。回答说:“君王对它
何 患焉? 若 阙地及 泉, 隧 而相见,其 谁 曰 不 然?”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如果掘地见到泉水,在隧道中相见,那又有谁能说不是这样呢?”庄 公从 之。公 入而赋:“大隧 之中,其乐也 融融!”姜 出而赋:“大隧 之外, 公听从了他。庄公走进赋诗:“大隧道之中,快乐呀乐融融!”姜氏出来赋诗:“大隧道之外, 其乐也 泄泄!”遂 为 母子如初。 君子曰:“颖考叔,纯 孝也,爱其 母,
快乐呀多畅快!”于是作为母子像从前一样。君子说:“颖考叔是真正的孝子,爱他的母亲, 施 及 庄公。诗 曰:‘孝子不 匮。 永 锡 尔 类。’ 其是之
并推广到了庄公。《诗经》说:,孝子不会缺乏,(上天)永久地赐给你的同类。'大概说的就
谓乎?”(宾语前置三)
是这个人吧?”
背景:
本文选自《左传.隐公元年》,记载了郑国统治集团内部的纷争。
郑国邻近东周都城洛阳,郑武公与其子郑庄公都曾在周王朝中任卿士之职。庄公希望在政治上能大有作为,梦寐以求的是扩张郑国的势力,因此首先考虑到剪除异己,巩固自己在国内的地位。本文所反映的是郑武公去世后,郑庄攻即位,其弟公叔段欲争权夺位,双方矛盾不断激化,最终兵戎相见,骨肉相残的历史事实。
字词句式:
本文需要掌握的词语:
(1) 遂恶之:恶:动词,厌恶,不喜欢。译“于是姜氏就厌恶他”。
(2) 制,岩邑也,虢叔死焉:制:地名。岩邑:险要的城邑。焉:兼词,兼有介词“于”和
代词“之”的作用,译为“在那里”。译“制,是个险要的城邑,虢叔就死在那里”。
(3)姜氏欲之,焉辟害:焉:疑问词,怎么能。辟:通“避”,躲避。译“姜氏要这样,怎么能避开这祸害呢”。
(4)其谁曰不然:其:用在句首,加强反问语气。译“论又能说您做的不合誓言呢”。
(5)永锡尔类:锡:同“赐”,赐给。译“永久地把它赐给你同类的人”。
本文需要掌握的特殊句式:
(1)姜氏何厌之有:宾语前置句,疑问句中代词作宾语前置,应该是“姜氏有何厌”。厌:通“餍”,满足。译“姜氏有什么满足呢”。
(2)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犹„„况„„乎”是固定句式,表示递进关系,译“蔓生的野草都不能够除去,更何况你的宠弟呢”。
(3)敢问何谓也:疑问代词作宾语前置,应该是“敢问谓何也”,译“能问一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4)君何患焉:疑问代词作宾语前置,应该是“君患何焉”,译“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5)其是之谓乎:宾语前置句,应该是“其谓是乎”。其:句首语气词,表示猜测,大概。是:代词,这件事。译“大概说的就是这件事吧”。
主题:
本文通过郑庄公与其弟公叔段争斗并取胜,与其母姜氏反目而后和好的过程的生动记叙,展现了郑国王室内部为争夺最高权力而勾心斗角以至兵戎相见的情况,揭露了春秋时期统治者残酷无情和虚伪卑鄙的丑恶面目,对我们今天了解奴隶社会的后期情况有一定的认识作用
层次结构:
全文共5段,分4个部分:
一、姜氏厌恶郑庄公,偏爱公叔段。从而交待了庄公母子不合,兄弟争斗的原因。(矛盾的开端)
二、写公叔段不断扩张势力,而郑庄公虚伪应对,实怀杀机。(矛盾的激化)
1、公叔段得到京地作封邑。
2、公叔段在京地建城,公然超过先王制定的规格。
3、公叔段逐步将西部和北部的边邑据为己有。
三、郑伯克段于鄢的经过。(矛盾的解决)
四、庄共幽禁姜氏及母子和好如初。(矛盾的解决)
1、颖考叔设法为庄公排忧解难。
2、姜氏、庄公“遂而相见”的经过。
3、作者托名君子的评论。
左传全文翻译篇三
《左传 《齐晋鞌之战》原文+翻译+注释》
左传 《齐晋鞌之战》原文+翻译+注释
楚癸酉,师陈于鞌(1)。邴夏御 侯,逢丑父为右②。晋解张御 克,郑丘缓 为右(3)。 侯日:“余姑翦灭此而朝食(4)”。不介马而驰 之⑤。 克伤于矢, 流血及屦2未尽∧?6),曰:“余病矣(7)!”张侯 曰:“自始合(8),而矢贯余手 及肘(9),余折以御,左轮朱殷(10),岂敢 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 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_ 识之(11)?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 吾旗鼓,进退从之。 此车一人殿之(12),可以集事(13),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 事也?擐甲 执兵(14),固即死也(15);病未及死,吾子勉之(16)!”左并辔(17) ,右援拐?鼓(18)。马逸不能止(19),师从之, 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20)
韩厥梦子舆谓己曰:“旦辟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綦毋张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从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韩厥俛,定其右。逢丑父与公易位。将及华泉,骖絓于木而止。丑父寝于轏中,蛇出于其下,以肱击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韩厥执絷马前,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韩厥献丑父,郤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郤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
在癸酉这天,双方的军队在鞌这个地方摆开了阵势。齐国一方是邴夏为齐侯赶车,逢丑父当车右。晋军一方是解张为主帅郤克赶车,郑丘缓当车右。齐侯说:“我姑且消灭了这些人再吃早饭。”不给马披甲就冲向了晋军。郤克被箭射伤,血流到了鞋上,但是仍不停止擂鼓继续指挥战斗。他说:“我受重伤了。”解张说:“从一开始接战,一只箭就射穿了我的手和肘,左边的车轮都被我的血染成了黑红色,我哪敢说受伤?您忍着点吧!”郑丘缓说:“从一开始接战,如果遇到道路不平的地方,我必定(冒着生命危险)下去推车,您难道了解这些吗?不过,您真是受重伤了。”daier解张说:“军队的耳朵和眼睛,都集中在我们的战旗和鼓声,前进后退都要听从它。这辆车上还有一个人镇守住它,战事就可以成功。为什么为了伤痛而败坏国君的大事呢?身披盔甲,手执武器,本来就是去走向死亡,伤痛还没到死的地步,您还是尽力而为吧。”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把右手的缰绳攥在一起,用空出的右手抓过郤克手中的鼓棰就擂起鼓来。(由于一手控马,)马飞快奔跑而不能停止,晋军队伍跟着指挥车冲上去,把齐军打得打败。晋军随即追赶齐军,三次围绕着华不注山奔跑。
韩厥梦见他去世的父亲对他说:“明天早晨作战时要避开战车左边和右边的位置。”因此韩厥就站在中间担任赶车的来追赶齐侯的战车。邴夏说:“射那个赶车的,他是个君子。”齐侯说:“称他为君子却又去射他,这不合于礼。”daier于是射车左,车左中箭掉下了车。又射右边的,车右也中箭倒在了车里。(晋军的)将军綦毋张损坏了自己的战车,跟在韩厥的车后说:“请允许我搭乗你的战车。”他上车后,无论是站在车的左边,还是站在车的右边,韩厥都用肘推他,让他站在自己身后——战车的中间。韩厥又低下头安定了一下受伤倒在车中的那位自己的车右。 于是逢丑父和齐侯(乘韩厥低头之机)互相调换了位置。将要到达华泉时,齐侯战车的骖马被树木绊住而不能继续逃跑而停了下来。(头天晚上)逢丑父睡在栈车里,有一条蛇从他身子底下爬出来,他用小臂去打蛇,小臂受伤,但他(为了能当车右)隐瞒了这件事。由于这样,他不能用臂推车前进,因而被韩厥追上了。韩厥拿着拴马绳走到齐侯的马前,两次下拜并行稽首礼,捧着一杯酒并加上一块玉璧给齐侯送上去,daier说:“我们国君派我们这些臣下为鲁、卫两国求情,他说:„不要让军队进入齐国的土地。‟我很不幸,恰巧碰上了您的军队,没有地方逃避和躲藏。而且我也害怕逃跑躲避而使两国国君受辱。下臣勉强充当一名战士,谨向君王报告我的无能,但由于人手缺乏,只好承当这个官职(只好履行我应尽的义务——把你抓起来)。”(假装是齐侯的)daier逢丑父命令齐侯下车到华泉去取水(来给自己喝)。(华泉那里有齐军的另一只部队,)郑周父驾着齐君的后备车,宛茷担任后备车的车右,daier见齐侯来了,装上齐侯就跑掉了,使他免於被俘。韩厥献上逢丑父,郤克打算杀掉他,他喊叫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代替他国君受难的人,有一个在这里,还要被杀死吗?”郤克说:“这个人不怕用死来使他的国君免於祸患,我杀了他,不吉利。赦免了他,用来勉励事奉国君的人。”於是就赦免了逢丑父。
左传全文翻译篇四
《《左传·齐桓公伐楚》的翻译》
春天,齐桓公统率诸候的军队侵入蔡国,蔡国的军队溃败了,于是又去攻打楚国。楚王派使臣对齐桓公说:“您住在北海,我住在南海,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不料您却来到我的土地上,这是什么缘故呢?”管仲代表桓公回答说:“从前召康公曾命令我先君太公说:五等诸候,九州伯长,如有罪过,你都可以讨伐,以便辅佐周王室。他还给我先君指定了管辖的区域:东到大海,西到黄河,南到穆陵,北到无棣。你们应该贡献的包茅不按时送来,不供应周王祭祀的用品,没有渗酒的东西。这是我要向你征询的;还有,昭王南巡而未能返回,这是我要向你质问的。”楚使回答说:“贡品没能按时进献,这是我们国君的罪过,怎么敢不供应呢!至于昭王南巡为何没有返回,请你到水边去问吧!”这时齐国的军队又向前开进,驻扎在陉邑。夏天,楚王派屈完到齐营来。齐军向后撤退,驻扎在召陵,齐桓公命令诸候的军队摆成阵势,然后让屈完和他同乘一辆车,检阅了一番。齐桓公对屈完说:“这难道是为了我个人?这是
“承蒙您的恩惠,为了继承我们先君的友好关系罢了。跟我们和好吧,怎么样?”屈完回答说:
使我们的国家得以保全。您不顾蒙受耻辱收容我们,这是我们国君的衷心愿望。”齐桓公又说:“我用这么多的军队去打仗,谁能抵挡得住!我用这么多的军队去攻城,哪一座城攻不下来!”屈完回答说:“你若用恩德来安抚诸候,谁敢不服从?你若想依仗武力,我们楚国就将以方城山作为城墙,以汉水作为护城河。您的军队虽然众多,也是无济于事的。” 于是,屈完就和诸候订立了和好的盟约。
左传全文翻译篇五
《析《左传》经典名言翻译——从文本交际功能角度》
左传全文翻译篇六
《杜预:《春秋左传集解序》翻译》
《春秋》的人,鲁国史书的名字了。记事的人,以事系天,以太阳系月,以月系时,因为当时系年,用来纪念远近、别同异的。所以史书所记,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季,所以错举认为所记的名字啊。
《周礼》有史官,负责全国各地的事,通达四方的志向。各国诸侯也都各自有自己的国史。大事记在策略,小事情纸张而已。孟子说:“楚国的《梼杌》说,晋国的《乘》说,而鲁国的《春秋》说,其实是一回事。”
韩宣子到鲁国,见易象与鲁《春秋》,说:“《周礼》都在鲁国了。我现在才知道周公的德行,与周国称王天下。韩非所见”,这周的旧典礼经的。
周朝衰落,官员失去职守。上的人不能使春秋光明,去告诉策书,所有记注,多次违反规定。孔子在鲁策书成文,考辨其真伪,而志在典礼。上以遵循周公的制,下面来说明系统的方法。他教的地方,文章的损害,而正是改变的,以表示劝诫,其他的就都是使用旧史。史有文化,言辞有详有略,不一定要改啊。所以《左传》说:“他的善心。“又问:“不是圣人,谁能修的。”这是周公的志向,孔子从而明亮的。
左丘明接受经向孔子,认为经典的不可磨灭的作用。所以传或先经以开始工作,有人后来经过始终以义,或者按照经以辩理,有人错经以合不同,随着义而发。他的例子是重要的,旧史遗文,略不尽举,不是圣人所修的主要原因。身为国史,亲自阅览书籍,一定要记清楚而详细的广。他的文章缓,所寓含的旨意深远,要让学者考察始终,不久它的枝叶,仔细研究一下。优而温柔的,让自己去的,吃饱了就够了,让他们自己去的。如果海水的浸泡,滋润的润,涣然冰融化,怡然理顺,然后是不对的。
他的头发凡是以言体例,都是治国的常制,周公的垂法,史书的规定。孔子从而修建的,以形成一个经典的全身。其微显阐幽,裁成类别的,都据惯例而发义,指示行事以正褒贬。这些称之为“书”、“不信”、“先写”和“为什么写”、“不说”、“不说”和“写”之类的,都是用从新、旧,从大道理,对不同的例子。
但也有史所不信,就任命他为义的人。这是《春秋》新意,所以传不说凡是,曲而流畅的了。其经没有体例,因行事说,那么传说直言其主旨而已,不是例子。
所以发传的体例有三,而作为例子的情况有五。一是微而显。文章出现在这里,而起义在那。称为族,你父亲使;除了家族,尊夫人。梁灭亡、城缘陵之类的。二是志而隐藏。简单的话表示制,推来了解规则,参会不地,商量说以及之类的。三是婉转而成章。曲从义训,以显示运行,所有名辟,璧玉借许地之类的。四是充分而不受污染。直书其事,把文章看,丹间刻人物,天王要车,齐献捷之类的。五是惩罚而劝人行善。追求名声而死亡,要盖而章,记载齐豹盗贼,三个叛逆的名字之类的。
从这五份,以寻经传。触动类推而增长,依附于二百四十二年行事,王的正道,人类的记录准备了。
有人说:《春秋》以交错形式含义,如果如你所说,是经会有事情同文不同,而没有这个意思。先儒所传,都不这样。他回答说:《春秋》虽然是以一个字为褒贬,但都需要几句以成言,不是像八卦的卦,可裁剪为六十四卦,固然应当依照解释为断。
古今说《左氏春秋》的人太多了。现在他的遗文可以见到的十几家,大体转相仿效,进不成为错综经文以尽其变化,退不守左丘明的传。在《左传》的传记有所不通,都被淹没而不高兴,而另外皮肤引《公羊传》、《谷梁》,恰好从混乱。
参加今天的不同,专门研究《左传》的传来解释经。经典的条款,一定要出自传;传的体例,总归诸凡。推算正褒贬体例来,简二传而去异端,左丘明的意思。他有疑错,那么完备论而缺少的,以等待后代的贤人。然而刘子骏创通晓大义,贾景伯父子,答应我你,都是先儒的美的东西。最后有颖子严厉的,虽然浅近,又称为家。所以特别推荐人、商人、许昌、颍川的违背,以表现不同。分别经过的年与传的年龄相符合,比其类别,根据可解的,名为《经传集解》。
又别集案例,当地名、谱系、经历了,相互为部,凡四十部,十五卷。都显的异同,从而放弃的,名为释例。要让学生观察他们所聚集,不同的解释,详细的的释例。
有人说:《春秋》的作者,《左传》和《谷梁》没有明文。论者认为孔子从卫国返回鲁国,修订过的《春秋》,立素王,左丘明为一向我。对《公羊传》的人,也说被周王鲁,,危险行为言语,以逃避当时的危害,所以有些文章,隐藏的含义。《公羊传》经停获麟,而《左氏》经终孔丘去世。请问您怎么?他回答说:不同于我所听到。孔子回答说:“文王去世,文章不都在我这里吗!“这个制度的本意啊。感叹说:“凤凰不来,黄河不出图,我已了那!”因为受伤时王的措施。麟凤五灵,帝王的祥瑞呢。现在麒麟出现不是时候,那些响应而失去其归,这就是圣人所要感谢的。断笔在获麟的一句的,所感而起,本来是为最终的。
说:然而《春秋》又开始于鲁隐公?他回答说:周平王,东周开始王了;隐公,让国家的贤君啊。考察它们时就相连接,说在其位的是列国,根据其开始是周公的后嗣的。如果平王能祈求上天长命,袁绍开中兴;隐公能弘扬祖宗大业,光大王室,是西周的美可以找到,周文王、周武王的痕迹不队。所以根据它经历了,依附他们的事迹,采周的旧,以与成王义,垂法将来。所写的王,就是平王的;所用的历,即全面正确的;所称的公,是鲁隐公的。在哪里它被周而王鲁吗?你说:“如果有人用我的,我为东周吗?”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写的文章,所用文章去考来,情感表现语言,说高则旨远,辞约义微就,这是常理,不是隐瞒的了。圣人包裹全身的防御,已制作的后,当再隐瞒以避开祸患,不是我听说过的事。子路要让学生为我,孔子认为欺骗上天。而说孔子素王,左丘明一向我,又不是通说的。 先儒认为制作三年,文章造成麟。既然已经妖术,又引经以到孔子去世,也最近又诬陷。《公羊》经停获麟,而《左氏》小邾射不在三个叛逆的数,所以我认为有感于获麟而作作起获麟,文章便停在起源,为符合实际。至于反袖擦脸,称赞我的路走到尽头,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左传全文翻译篇七
《《左传》翻译练习及参考答案》
《左传》翻译练习及参考答案
隐 公 元 年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
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译 文】
早先,郑武公从申国娶了妻,名叫‘武姜’,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的时候难产,惊吓了姜氏,所以取名叫“寤生”,因此讨厌他。武姜喜欢共叔段,想要立他为太子;屡次向武公请求,武公不答应,等到庄公即位之后,武姜替共叔段请求把制这个地方作为封邑。庄公说:“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要其它地方我将唯命是从。”武姜又改请京地作封邑,庄公就让共叔段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大叔”。
祭仲说:“地方的都邑,如果城垣周围超过三百丈,就是国家的祸害。先王规定的制度:大的都邑,不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京邑的城不合法度,不是先王的制度。(日后)君王将会受不了的。”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我怎能避开这个祸害?”祭仲回答说:“姜氏有什么满足的?不如及早给她安置个地方。不要让它滋生蔓延。蔓延开来,就难对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不能铲除,何况是您受宠爱的弟弟呢?”庄公说:“他多做不义的事情,必然自己跌跤子,您暂且等着瞧吧!”
不久,大叔命令西鄙、北鄙两邑同时属于自己管辖。公子吕说:“一个国家不能忍受有这种两面听命的情况,君王打算怎样办?如果打算将君位让给太叔,臣下就请求去侍奉他;如果不给,那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产生一些别的想法。”庄公说:“用不着那样,他自己会招祸的。”太叔又进一步把两属的二邑收为自己的封邑,一直扩展到廪延一带。公子吕说:“可以动手了!势力雄厚,将会获得民心。”庄公说:“他(作为臣下)对君不义,(作为弟弟)对兄长不亲,势力雄厚,最终还是会垮台的。”
大叔整治城郭,屯积粮食,修理武器装备,准备步兵和战车,将要偷袭郑国的国都。姜氏准备(作为内应)打开城门。庄公知道共叔段起兵的日期后,说:“可以动手了!”命令公子吕率领二百辆战车去攻打大叔的封邑京城。京城的百姓都背叛大叔段,大叔段逃往鄢地。庄公又追到鄢地攻打他。五月辛丑那天,大叔逃奔到共国。
《春秋》记载说:“郑伯克段于鄢。”共叔段不守为弟的本分,所以不说“弟”字。他们(兄弟相争,)如同两个国君,所以称之为“克”。称庄公为“郑伯”,是讽刺他对弟弟有失教诲。——说是庄公的本意。——不说“出奔”,是因为史官有为难的地方。
于是庄公就把姜氏安置在城颖,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要见面了!”过后不久又觉得后悔。
颖考叔正在颖谷做管理边境的官吏,知道这件事后,就(找机会)献给庄公一些东西。庄公赏赐他吃饭。吃饭的时候(故意)把肉放在一边不吃。庄公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小人有老母在家,已经吃过小人的食物,还没有尝过君王的肉羹,请让我带回去给她。”庄公说:“你有母亲可以送东西给她,偏偏我没有!” 颖考叔说:“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庄公就告诉他原因,并且说自己很懊悔。颖考叔回答说:“君王有什么可忧虑的?如果挖地一直挖到看见泉水,在隧道中母子相见,有谁说这不是‘黄泉相见’呢?”庄公听从了颖考叔的话。庄公走进隧道
赋诗说:“走进大隧中,心里乐无穷。”姜氏走出隧道赋诗说:“走出大隧外,心里更爽快。”于是母子关系便和先前一样了。
君子说:“颖考叔真是个大孝子,爱他的母亲,还把孝心扩大到庄公身上。《诗经》说:‘孝子的孝心没有穷尽的时候,永远可以赐给你的同类。’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隐 公 三 年
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又娶于陈,曰厉妫,生孝伯,早死。其娣戴妫生桓公,庄姜以为己子。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恶之。石碏谏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骄、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来,宠禄过也。将立州吁,乃定之矣,若犹未也,阶之为祸。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鲜矣。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弗听,其子厚与州吁游,禁之,不可。桓公立,乃老。
【译 文】
卫庄公娶了齐国太子得臣的妹妹,名叫庄姜,人长得很漂亮却没有生孩子,卫国人给她写了《硕人》这首诗。卫庄公又在陈国娶妻,名叫厉妫,生下孝伯,很小就死了。厉妫的陪嫁妹妹戴妫,生了桓公,庄姜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
公子州吁,是庄公宠妾的儿子。他受到庄公的宠爱而喜欢武事,庄公不加禁止。庄姜却很讨厌他。(卫大夫)石碏劝谏庄公说:“我听说喜欢儿子,应该用道义教导他,使他不致误入歧途。骄傲、奢侈、违法、放荡,是走上邪路的来由。这四种邪恶品德和行为的发生,是由于宠爱太过分的缘故。假如准备立州吁为太子,那就决定下来;如果还不定下来,今后会逐渐酿成祸患。受宠爱而不骄傲,骄傲而能安心于地位下降,地位下降而不怨恨,怨恨而能克制自重的人,是很少有的。而且卑贱的妨害尊贵的,年少的欺凌年长的,疏远的离间亲近的,新人离间旧人,弱小的驾凌强大的,邪恶破坏道义,这就是所谓‘六逆’。君主行事得宜,臣下奉行君令,父亲慈爱,儿子孝顺,兄长友爱,弟弟恭敬,这就是所谓‘六顺’。抛弃顺而效法逆,是招致祸害发生的原因。作君主的,应该尽一切努力去掉祸害,而实际上却加速祸害的到来,恐怕不可以吧!”庄公不听。石碏的儿子厚同州吁交游来往,石碏禁止,没有作用。卫桓公即位后,石碏便告老辞官了。
桓 公 十 年
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献,既而悔之,曰:‚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贾害也?‛乃献之。又求其宝剑。叔曰:‚是无厌也。无厌,将及我。‛遂伐虞公,故虞公出奔共池。
【译 文】
开初,虞公的弟弟虞叔有宝玉,虞公向他求取。他不肯拿出来,不久又后悔这件事,他说:“周人有谚语说道:‘平民百姓本来没有罪,身怀宝玉就是罪。’我何必用这宝玉,难道要用它招惹祸患吗?”于是就献给了虞公。虞公又向他索取宝剑。虞叔曰:“这是贪得无厌。贪得无厌,有一天祸患会降到我头上来。”于是就攻打虞公,所以虞公逃奔到共池。
桓 公 十 五 年
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夏,厉公出奔蔡。
【译 文】
郑祭仲专权,郑厉公担心这件事,派祭仲的女婿雍纠去杀掉他。雍纠准备在郑国都城的郊外宴请祭仲。(雍纠的妻子)雍姬知道了这件事,对她母亲说:“父亲和丈夫,谁最亲近?”她母亲说:“(女子在未嫁之前)人人都可以做女人的丈夫,父亲却只有一个,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于是雍姬便告诉祭仲说:“雍纠不在家里而打算在郊外宴请您,我疑心这件事,所以告诉您。”祭仲便杀了雍纠,陈尸在周氏水池边示众。郑厉公用车装上雍纠的尸体出奔,他说:“大事同妇女商量,死得应该。”夏天,郑厉公逃亡到蔡国。
桓 公 十 六 年
初,卫宣公烝于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于齐,而美,公取之,生寿及朔,属寿于左公子。夷姜缢。宣姜与公子朔构急子。公使诸齐,使盗待诸莘,将杀之。寿子告之,使行。不可,曰:‚弃父之命,恶用子矣!有
无父之国则可也。‛及行,饮以酒,寿子载其旌以先,盗杀之。急子至,曰:‚我之求也。此何罪?请杀我乎!‛又杀之。二公子故怨惠公。
【译 文】
起初,卫宣公跟(庶母)夷姜私通,生了急子,把他嘱托给右公子。后来卫宣公给急子在齐国娶妻,齐女很美,卫宣公就自己娶了她,生下寿和朔,把寿嘱托给左公子。夷姜(因失宠)悬梁自尽。宣姜和公子朔构陷急子。宣公让急子出使齐国,同时派坏人在莘地等候着,准备杀害他。寿子把这件事暗中告诉了急子,让他逃离卫国。急子不同意,他说:“违背父亲的命令,这算是什么儿子?如果有无父的国家,我就可以照你的意思去做。”等到急子动身去齐国前,寿子(饯行)用酒把急子灌醉,寿子在车上装着急子的旗帜走在前面,坏人就杀了寿子。急子赶到(对坏人)说:“要杀的是我,他有什么罪?请杀我吧!”坏人又杀掉急子。为此左右二公子都怨恨卫惠公(公子朔)。
庄 公 八 年
冬十二月,齐侯游于姑棼,遂田于贝丘。见大豕,从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坠于车,伤足丧屦。反,诛屦于徒人费。弗得,鞭之,见血。走出,遇贼于门,劫而束之。费曰:‚我奚御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费请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门中。石之纷如死于阶下。遂入,杀孟阳于床。曰:‚非君也,不类。‛见公之足于户下,遂弑之,而立无知。
【译 文】
冬季十二月,齐襄公在姑棼游玩,并顺便在贝丘打猎。看见一头大野猪,侍从人员说:“这是公子彭生!”襄公很生气说:“彭生岂敢来见我!”便用箭射它。野猪竟像人一样地站起来啼叫。齐侯感到害怕,从车上跌了下来,伤了脚,丢掉了鞋。回去以后,向徒人费要鞋。费找不到鞋子。齐侯就鞭打他,打得流血。费从宫中出来,在宫门口遇上叛贼。叛贼把他劫走并捆了起来。费说:“(我刚才被鞭打,)我怎么会抵抗你们?”解开衣服,将背伤给他们看,叛贼相信了他的话。费请求让他先进宫去。进宫后把齐侯隐藏了起来,然后出宫和叛贼搏斗,战死在宫门里。石之纷如死在台阶下。叛贼冲进宫中,在床上杀了襄公的替身孟阳,说:“不是国君,样子不象。”他们发现齐侯的脚露在门下面,就把他杀了,另立公孙无知为国君。
庄 公 十 四 年
初,内蛇与外蛇斗于郑南门中,内蛇死。六年而厉公入。公闻之,问于申繻曰:‚犹有妖乎?‛对曰:‚人之所忌,其气焰以取之,妖由人兴也。人无衅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
厉公入,遂杀傅瑕。使谓原繁曰:‚傅瑕贰,周有常刑,既伏其罪矣。纳我而无二心者,吾皆许之上大夫之事,吾愿与伯父图之。且寡人出,伯父无里言,入,又不念寡人,寡人憾焉。‛对曰:‚先君桓公命我先人典司宗祏。社稷有主而外其心,其何贰如之?苟主社稷,国内之民其谁不为臣?臣无二心,天之制也。子仪在位十四年矣,而谋召君者,庸非二乎。庄公之子犹有八人,若皆以官爵行赂劝贰而可以济事,君其若之何?臣闻命矣。‛乃缢而死。
【译 文】
起初,在郑国国都的南门中,有一条门内的蛇和一条门外的蛇相斗,门内的蛇斗败死去。事过六年之后,厉公回国。鲁庄公听说了这件事,就问申繻说:“(厉公回国)是有妖邪吗?” 申繻回答说:“一个人所忌讳的事,是由于他自己的气焰所决定的。妖怪是由人引起的。人没有嫌隙,妖怪就不会自己起来。人背弃常道,妖怪就起来作祟,所以才有妖怪。”
厉公回到郑国,杀掉傅瑕。派人告诉大夫原繁说:“傅瑕为人臣有贰心,(这种情况)周天子规定有惩处的刑罚,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罪过。接纳我回国而没有叛心的人,我都答应给他上大夫的职务,我愿意和伯父共商政事。但是寡人离开国内时,伯父没有将国内情况告诉寡人。回国后,又不亲近寡人,寡人感到很遗憾。”原繁回答说:“先君桓公命令我的先人管理宗庙藏神主的石室之事。国家有君主而宗庙守臣却把心朝向国外的人,还有比这更严重的背叛之心吗?如果您主持国政,国内的百姓,又有谁不是臣民?臣子不该有贰心,这是上天的规定。子仪做国君,已经十四年了;现在谋划请君主回国的人,难道不都是贰心吗?庄公的儿子还有八个人,如果他们都用官爵进行贿赂,劝说朝臣心怀二意而又能成功的话,君主该怎么办?下臣听到君主的命令了。”于是上吊死了。
庄 公 二 十 四 年
秋,哀姜至。公使宗妇觌,用币,非礼也。御孙曰:‚男贽大者玉帛,小者禽鸟,以章物也。女贽不过榛栗枣修,以告虔也。今男女同贽,是无别也。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而由夫人乱之,无乃不可乎!‛
【译 文】
秋天,哀姜来到,庄公让同姓大夫的夫人(同她)相见,用布帛(作见面礼物),这是不合于礼的。御孙说:“男人见面的礼物,贵重的是玉璧布帛,次等的是禽鸟,用以表示来宾的贵贱等级。女人见面的礼物,不超过榛子、
栗子、枣子、干肉,用以表示敬意而已。现在男女用相同的见面礼物,这是男女之间没有区别了。男女的区别,是国家大的法度,如今由于夫人而弄乱了,恐怕不可以吧!”
闵 公 二 年
冬十二月,狄人伐卫。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将战,国人受甲者皆曰:‚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公与石祁子玦,与宁庄子矢,使守,曰:‚以此赞国,择利而为之。‛与夫人绣衣,曰:‚听于二子。‛渠孔御戎,子伯为右,黄夷前驱,孔婴齐殿。及狄人战于荧泽,卫师败绩,遂灭卫。卫侯不去其旗,是以甚败。狄人囚史华龙滑与礼孔以逐卫人。二人曰:‚我,大史也,实掌其祭。不先,国不可得也。‛乃先之。至则告守曰:‚不可待也。‛夜与国人出。狄入卫,遂从之,又败诸河。
【译 文】
冬季十二月,狄人攻打卫国。卫懿公喜欢鹤他养的鹤有坐车子的。接过甲胄的国都城内的人都说:“派鹤去!鹤享有俸禄官位的待遇,我们(没有禄位)哪里能作战?”卫懿公把玉玦交给石祁子,把箭交给甯庄子,派他们防守,说:“用这种东西帮助国家,选择有利的条件相机行事。”懿公又把绣衣交给夫人,说:“听从石祁子和甯庄子他们两人的。”渠孔替卫懿公驾驶战车,子伯坐车右,黄夷做前驱,孔婴齐作殿军。和狄人在荧泽交战,卫军大败,狄人便灭掉了卫国。(在作战中,)卫懿公不肯丢掉自己的旗帜,(狄人便以他为攻击目标),所以遭到惨败。狄人囚禁了史官华龙滑和礼孔,带着他们去追逐卫军。这两个人说:“我们是卫国的太史官,掌管卫国的祭祀。不让我们先回去,卫国的国都你们是得不到的。”于是让他们两人先回去。他们到了国都告诉守城的人说:“不能再抵御了。”他们在夜里跟国都城内的人一起出城逃走。狄人进入卫国国都,紧跟着追击卫军,又在黄河边上打败了卫军。
僖 公 五 年
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宫之奇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玩,一之谓甚,其可再乎?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公曰:‚晋,吾宗也,岂害我哉?‛对曰: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大伯不从,是以不嗣。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于盟府。将虢是灭,何爱于虞?且虞能亲于桓,庄乎,其爱之也?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唯逼乎?亲以宠逼,犹尚害之,况以国乎?‛公曰:‚吾享祀丰洁,神必据我。‛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德繄物。’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冯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德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弗听,许晋使。宫之奇以其族行,曰:‚虞不腊矣,在此行也,晋不更举矣。‛
【译 文】
晋侯再次向虞国借路去攻打虢国。宫之奇劝谏说:“虢国是虞国的外围,一旦虢国灭亡,虞国也必然跟着灭亡。晋国的野心不能引导,外国军队不可疏忽。一次(借路)已经过分,难道还可以借第二次吗?俗话讲的‘辅和车互相依赖,面颊没有了,牙床就会受到寒冷’,说的就是虞国和虢国的关系。”虞公说:“晋国是我的同宗,难道还会害我吗?”宫之奇回答说:“太伯、虞仲,是周太王(古公亶父)的儿子,大伯(亡去)不跟随在侧,所以没有嗣位。虢仲、虢叔,是王季(季历)的儿子,他们都做过文王的卿士,对王室有功勋,(受勋和誓辞的记录)藏在盟府。如今晋国将要灭掉虢国,对虞国又哪里会爱惜呢?况且,虞国跟晋国的关系能比桓叔、庄伯更为亲近吗?如果晋国爱惜亲族国家的话,那么桓叔、庄伯两个家族有什么罪过?但却被杀戮,不就是因为他们使晋国有逼迫感的缘故吗?亲近的宗族由于受宠而有逼迫感,尚且杀害了他们,何况国家呢?”虞公说:“我祭祀用的祭品丰盛洁净,神灵必定依从我。” 宫之奇回答说:“下臣听说,鬼神并不亲近任何人,而只是依从德行。所以《周书》说:‘上天没有私亲,它只帮助有德行的人。’又说:‘祭祀的黍稷不算芳香,美德才是芳香。’又说:‘百姓不能改变祭物,只有德行才能当作祭物。’如果这样,那么不是德行,百姓就不和顺,神灵也就不愿享用了。神灵所凭藉依从的,就在于德行。假如晋国取得了虞国,而发扬美德作为芳香的祭物去供奉神灵,神灵难道会吐出来吗?”虞公不听,答应了晋侯使者的要求。宫之奇带领了他的家族出走,说:“虞国今年举行不了腊祭了!(成功)就在这一次,晋国用不着另外出兵了。”
僖 公 七 年
郑伯使大子华听命于会,言于齐侯曰:‚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实违君命。若君去之以为成。我以郑为内臣,君亦无所不利焉。‛齐侯将许之。管仲曰:‚君以礼与信属诸侯,而以奸终之,无乃不可乎?子父不奸之谓礼,守命共时之谓信。违此二者,奸莫大焉。‛公曰:‚诸侯有讨于郑,未捷。今苟有衅,从之,不亦可乎?‛对曰:
‚君若绥之以德,加之以训辞,而帅诸侯以讨郑,郑将覆亡之不暇,岂敢不惧?若总其罪人以临之,郑有辞矣,何惧?且夫合诸侯以崇德也,会而列奸,何以示后嗣?夫诸侯之会,其德刑礼义,无国不记。记奸之位,君盟替矣。作而不记,非盛德也。君其勿许,郑必受盟。夫子华既为大子而求介于大国,以弱其国,亦必不免。郑有叔詹、堵叔、师叔三良为政,未可间也。‛齐侯辞焉。子华由是得罪于郑。
【译 文】
郑伯派太子华(参加)接受会议的命令,他对齐侯说:“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逃避盟会跟随楚国,)违背君王的命令。君王如果铲除他们而同敝国讲和,我把郑国作您的封内之臣,这样,君王也没有什么不利。”齐侯准备答应(他的建议)。管仲说:“君王用礼和信会合诸侯,却用邪恶来结束(盟会),恐怕不行吧!儿子和父亲互不干犯叫做礼,坚守命令恭敬相处叫做信。违背这两点,没有比这更大的邪恶了!”齐侯说:“诸侯曾经讨伐过郑国,没有成功,如今(郑国)发生了裂痕,利用这个机会,不是很好吗?”管仲回答说:“君主如果用德安抚(诸侯),加上教训,它不接受,而后率领诸侯讨伐郑国,郑国救亡图存还来不及,岂敢不害怕?如果领着郑国的罪人去攻打,郑国就有理了,还害怕什么?况且会合诸侯是为了尊崇德行,会合诸侯而使奸人列于君位,又将用什么昭示后世子孙呢?诸侯的会见,他们的德行、刑罚、礼仪、道义,没有一个国家不作记载的。假如记载了让奸人在君位的事,君主的盟约就失败了。事情做了而不能记载,这就说明(事情)不是美德。君主不要答应!郑国一定会接受盟约的。子华既然是太子,却要求仗恃大国来削弱自己的国家,也必定避免不了祸患。郑国有叔詹、堵叔、师叔三位贤明的人执政,(我们)还没有空子可以钻呢。”齐侯向子华辞谢。子华因这件事得罪了郑国。
僖 公 九 年
晋郤芮使夷吾重赂秦以求入,曰:‚人实有国,我何爱焉。入而能民,土于何有。‛从之。齐隰朋帅师会秦师,纳晋惠公。秦伯谓郤芮曰:‚公子谁恃?‛对曰:‚臣闻亡人无党,有党必有仇。夷吾弱不好弄,能斗不过,长亦不改,不识其他。‛公谓公孙枝曰:‚夷吾其定乎?对曰:‚臣闻之,唯则定国。《诗》曰:‘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文王之谓也。又曰:‘不僣不贼,鲜不为则。’无好无恶,不忌不克之谓也。今其言多忌克,难哉!‛公曰:‚忌则多怨,又焉能克?是吾利也。‛
【译 文】
晋大夫郤芮劝公子夷吾馈送厚礼(土地)给秦国,以此请求(秦国帮助他)返回晋国,(他)说:“别人占有了国家,我们还有什么(财物)值得爱惜的?如果能回国得到百姓,土地还怕没有吗?”夷吾听从了(他的话)。齐国的隰朋率领军队会合秦军,送夷吾回国即位。秦穆公对郤芮说:“公子(在国内)依靠谁?” 郤芮回答说:“臣听说逃亡在外的人没有党羽,有党羽必定就有仇人,夷吾小时侯不贪玩,能够与人争斗但不过分,长大了(这种个性)也没有改变,其它情况我就不知道了。”秦穆公对公孙枝说:“夷吾能够安定晋国吗?”公孙枝回答说:“臣听说,只有行为合乎法则才能安定国家。《诗》说:‘无知无识,顺应上天的自然法则。’这说的就是文王啊。又说:‘不诈伪,不伤害,很少有不为人所仿效的。’这是没有偏好,也没有怨恨,既不猜忌,也不好胜的意思。如今夷吾的话里边既猜忌而又好胜,(要他安定晋国,)恐怕很难吧!”穆公说:“猜忌就多招怨恨,又怎么能够取胜?这对我们秦国是有利的。”
僖 公 十 四 年
冬,秦饥,使乞籴于晋,晋人弗与。庆郑曰:‚背施无亲,幸灾不仁,贪爱不祥,怒邻不义。四德皆失,何以守国?‛虢射曰:‚皮之不存,毛将安傅?‛庆郑曰:‚弃信背邻,患孰恤之?无信患作,失授必毙,是则然矣。‛虢射曰:‚无损于怨而厚于寇,不如勿与。‛庆郑曰:‚背施幸灾,民所弃也。近犹仇之,况怨敌乎?‛弗听。退曰:‚君其悔是哉!‛
【译 文】
冬季,秦国发生饥荒,派人往晋国请求购买粮食。晋国不给。庆郑说:“背弃恩惠就没有亲善,幸灾乐祸就是不仁,贪图财物就是不祥,使邻邦愤怒就是不义。这四种道德都丧失了,用什么东西来维护国家(的生存)呢?”虢射说:“皮如果已经不存在了,毛又依附在哪里?”庆郑说:“失去信用,背弃邻国,一旦发生了患难,谁来周济我们?没有信用,患难就会发生;丧失救援,国家必然垮台。这就是(事理的)必然结果。”虢射说:“(给他们粮食,)秦国对我们的怨恨不会有所减少,却反而加强了敌人的实力,(所以)不如不卖给他们粮食。”庆郑说:“背弃恩惠,幸灾乐祸,是百姓所唾弃的。即使亲近的人尚且会为此成仇,更何况是怨家对头呢?”惠公不听。庆郑退出去,说:“君王早晚要懊悔这件事的!”
僖 公 十 七 年
左传全文翻译篇八
《《曹刿论战》翻译 《左传》》
《曹刿论战》翻译 《左传》
鲁庄公十年的春天,齐国的军队攻打我们鲁国。鲁庄公将要迎战。曹刿请求庄公接见。他的同乡说:“吃肉的大官们谋划这件事,你又何必去参与呢?”曹刿说:“吃肉的大官们目光短浅,不能深谋远虑。”就进宫去见庄公。曹刿问庄公:“你凭什么条件(跟齐国)作战?”庄公说:“衣食这类养生的东西,不敢独自享受,一定把它分给别人。”曹刿回答说:“小恩小惠不能遍及百姓,老百姓是不会跟从您的。”鲁庄公说:“祭祀用的牲畜、玉帛,从来不敢虚报数量,一定对神诚信。”曹刿回答说:“这只是小信用,未能(受到神的充分)信任,神是不会保佑您的。”庄公说:“大大小小的案件,我虽然不能一一了解清楚,也一定根据实情来处理。”曹刿回答说:“这是尽了本职的一类事情,可以凭这个条件打一仗。如果作战,就请允许我跟随您去。”
鲁庄公和他一同乘一辆战车。在长勺和齐军作战。庄公要击鼓进攻。曹刿说:“不可以。”齐军三次击鼓进攻。曹刿说:“可以擂鼓进攻了。”齐军大败。鲁庄公就要驱车追击齐军。曹刿说:“不可以。”他下车看了看齐军战车的车轮留下的痕迹,又登上车前横木眺望齐军败退的情况,说:“可以追击了。”于是就追击齐军。
打了胜仗以后,鲁庄公询问那样做的原因。曹刿回答说:“打仗,是靠勇气的。齐军第一次击鼓进攻时,他们的士兵鼓足了勇气;第二次(击鼓进攻,士兵的勇气)就减弱了;第三次(击鼓进攻,士兵的勇气)就消耗尽了。他们的士气已尽,我们的士气正旺盛,所以战胜了他们。(像齐国这样的)大国,(它的军事行动)是很难推测的,我恐怕在那里有埋伏。我看到他们的战车的轮迹很乱,远望到他们的军旗也倒下了,所以下令追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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