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 翻译 |

【www.guakaob.com--翻译】

02论修身2导学案
《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第一篇

论修身(二)

班级: 姓名: 课型:新授课 编写人:张羽晖 编号: 02

【学习目标】

1、预习了解文章第一部分内容,正确

理解孔子思想。

2、依据示范鉴赏,自我鉴赏感悟孔子

关于修身养性的基本观点、主要内容和

修身的方法,。

3、归纳总结“内省”“忠恕”“诚信”

“恭敬”等儒家思想,感受孔子安贫乐

道、信念坚定、胸怀坦荡、注重自省的

崇高风范,提高自我修养、道德完善的

自觉性。

【学习重点】孔子和儒家思想的精

髓,加强自身在传统文化方面的修养。 【学习方法】

1、点拨示范

2、展示交流

3、归纳总结

【预习指导】

第一节内容理解(示范)

主要内容:修身是不断学习、不断求

索、不断完善自己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必须始终坚持坚定的信念。

对每段话的理解:

(1)第一段话(“吾十有五而志于学”),这是孔子对自己一生各阶段的总结,表

现孔子从少年时代求学开始直到逐渐走向“仁者”的长期过程。这是一个漫长的学

习、思考、奋斗的过程,这是一个伟大的思想者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逐渐转化的

过程,直至最终达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这是一个主观世界与客观世

界高度统一的境界。

今天看来,这段话仍然对我们有深刻的启迪。人的一生,学习、思考、道德完

善都是没有止境的,对客观事物、客观规律的认识也是没有止境的。因此,要树立

终身学习的理想。要不断地调整自己的认识,以达到与外界的融合。

(2)第二段话(“朝闻道,夕死可矣”),表现了对真理的热爱和执著追求。追求

真理,胜过生命,短短七个字,令人感动。

(3)第三段话(“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用比喻的说法,说明越是艰苦

的环境,越能考验人的意志。孔子是第一个用松柏这一形象来比喻具有坚定信念、

坚强意志的“君子”的,对后世产生极大影响。

(4)第四段话(“在陈绝粮”),运用对比的方法,说明君子即使在极其困窘的处

境中,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志向。孟子所说的“贫贱不能移”正是对这段话的诠释。

孔子的得意门生颜回也是孔子树立的修身典范,孔子曾多次大加赞赏。子曰:

“贤

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5)第五段话(“原壤夷俟”),以一段尖锐的语言和一个形象的动作表明孔子对

没有修养的人的极度蔑视,从而树立起一个嫉恶如仇的君子形象。应当注意的事,

孔子对原壤的谴责是从他“幼而不孙弟”说起的,也就是说,一个人从小不注重亲

情孝道是道德沦丧的起点。这对我们今天的教育也是有所启迪的。 【感悟启发】

依据预习指导示范,从后三部分中把本文你喜欢的优美的语句划出,进行自我

鉴赏谈谈自身感悟。

喜欢的语句: 自身的感悟:

【总结归纳】

分别概括后三个部分内容。

第二节主要内容:

第三节主要内容:

第四节主要内容:

【知识链接】

对《论语》修身思想点滴认识及其现代价值探讨

铁笛书生

少年时正赶上‚传统文化热‛,坊间‚白话××‛、‚××精选‛大行其道,

彼时闻得宋初宰相赵普有半部《论语》平天下治天下之说,余亦不疑。现在回想颇

觉可笑,那不过是赵普的托词而已。孔子之时,诸侯纷争,兵戈四起,所谓‚春秋

无义战‛,当时为各国见用的是商鞅、韩非等法家学说,其后是苏秦、张仪等纵横

家得宠。孔孟之时,王道不行。

汉初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自此取得历朝的官学地位,其

间虽有反复,但大体如此。但又何曾有过王道呢?无非是‚儒表法里‛,不以‚万物

为刍狗‛就不错了。宋末理学与明末心学越发展,越拿金、元及清没有办法,江山

却落入异族之手,真可是‚愧无半策纾国难,只余一死抱余恩‛。所以儒家政治思

想从来就没有平过天下,也不可能,到现代社会就更不合时宜了。

《论语》不能平天下,若用于修身则于国于己善莫大焉,也算是一种‚平天下‛吧。

现代社会的建设目标是以宪政为基础的民主法制社会,依法治国的理念已深入人心。但法治社会的有效运转,仍然要有赖于社会成员个人道德主体的挺立意识。‚没有充分深厚的个人美德基础,任何普遍社会规范都不能内化于人的实际行动,现代西方伦理学家如麦金太尔、查尔斯〃泰勒等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引自万俊人文《儒家伦理:一种普世伦理》)《论语》语言质朴,义理深远,内涵丰富。比如这一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就有诗的美,依己见,且达到了诗的最高境界。但在《论语》中,还是有关修身的道德学说之义最为殊胜。康德说,‚由于道德学优越于理性的一切其他工作,所以古人用‘哲学家’这个词时,总是特别指道德学家说的;而且就是现在,如果某人在理性指导下显示出自我控制的能力,我们由于某种类推,也称他为哲学家,而不问他的知识如何的有限。‛(《纯粹理性批判》韦译本)《论语》中的修身思想影响到了中国人几千年,是我国最为宝贵的思想财富,所给予我们的往往会大于我们所期望的。

《论语》可以作为建设‚法治中国‛的‚本土伦理资源‛,这也是今天学习、研究《论语》的现代价值所在。我认为,《论语》中的修身学说有两点值得特别注意。为了避免歧义,修身这里指个人的道德修养,同时也不碰‚福德两难‛这个千古无解的难题。

1、强调道德修养实践的个人主体性,重实践,轻空谈。孔子的道德学说中心概念是‚仁‛,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仁‛是个很复杂玄妙而难以达到的东西吗?其实很简单。‚仁远乎哉?我欲仁,仁至矣。‛(《述而》)孔子认为仁的实现在于个体认识到仁,即人皆有耻辱之心。并要主动追求实现仁,仁在人的主体自由活动中体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也。‛(《卫灵公》)孔子认为道德修养的实现在于实行,不是华丽的言辞。故有‚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里仁》)。孔子对空言‚仁‛极为痛恨,‚巧言令色,鲜矣仁‛(《阳货》),‚道听而途说,德之废也‛(《阳货》)。所以儒家的精要在于身体力行,知行合一。我们可以做进一步的探讨,孔子有弟子三千,其中贤者七十二,那么,谁继承了孔子的衣钵呢?‚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孟子〃公孙丑上》)孟子认为他们都会说,没有提到曾参。我们看《论语》中这样一段,‚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里仁》)一个‚唯‛字有一点后来中国禅宗不立文字以心证心的味道。曾子不但意识到‚仁‛,而且身体力行。曾子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泰伯》)曾子怎样做的呢?‚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一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学而》)确实到了‚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地步。所以,曾子才是孔子的真正传人。现在有的学者论证《论语》为曾子的门人所作,道理是在此吧。

2、儒家讲‚慎独‛,这与康德实践哲学的‚自律‛有相似之处。儒家与先于道德情感的康德绝对律令不同的是,儒家更强调‚诚意‛,孔子的‚仁‛是从人性基本情感出发,情理交融。只有从儒家的情理结构出发,才能理解《论语》中的仁、义、信、忠、恕等概念。

关于儒家的情理之间的关系,钱穆先生在《孔子与论语》中有精辟的阐述,抄录如下: 宋儒的说心统性情,毋宁可以说,在全部人生中,中国儒家思想,则更

看重此心之情感部分,尤胜于其着重理知部分。我们只能说,由理知来完成性情,不能说由性情来完成理知。情失于正,则流与欲。中国儒家,极着重情欲之分开,人生当以情为主,但不能以欲为主,儒家论人生,主张节欲、寡欲以至无欲。但绝不许人寡情、绝情以至无情。‛(转引自李泽厚《探寻语碎》)孔子认为,‚仁‛的实现要从人的基本亲情出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也‛(《学而》)还有,‚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将以观之哉?’‛(《八佾》)这里也是从基本的人之常情出发,而不是用抽象的‚仁‛。这个概念去套。因此,孔子提倡仁义要出乎真情,不要假仁假义。‚匿怒而友起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公冶长》)他的门人也继承了这个思想,‚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子张》)再举个例子,《阳货》中有这要一段:‚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他认为为父母守三年丧太久了。孔子没有讲什么大道理或世俗规矩这些东西,而是问他:‚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不守三年丧你心安吗?宰我说:‚安。‛孔子告诉他:‚女安,则为之!‛你如果心安,就不要守三年丧了。当然,孔子是讲原则的,比如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里仁》)注意,孔子对宰我的谴责是从人伦亲情出发的,他说:‚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於其父母乎!‛你从出生起,至少要在父母怀中呆三年,你就不能有同样的爱吗?为父母守三年丧。孔子反对矫情,假仁假义:‚乡愿,德之贼也。‛(《阳货》)

孔子的道德学思想后来被孟子所继承,并且从人性论出发作了更深刻的哲学论证,标志着儒家思想的基本成熟,所以后来的儒生都以孔孟门徒自居。当然,由于孔孟的道德学形式与质料不分,且与政治学说交织在一起,从历史的角度看可能是合理的,但若与现代价值来判断,有些论断不止是偏见,简直就是荒谬了。在阅读《论语》的时候我们也应当注意鉴别,仔细分析。不要去学那个台湾的南怀槿,牵强附会,强作解人,徒添笑柄。影响中国人思想的,除了儒家,还有道家、释家等,但以儒家为主。鲁迅在《且介亭杂文〃中国人失去了自信力了吗?》中说:‚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拼命硬干的人,为民请命的人,舍身求法的人,……他们是中国的脊梁。‛这正是儒家积极进取,‚知不能为而为之‛的精神,中国近代历经磨难,多少次处于亡国灭种的边缘,是儒家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儒家思想激起仁人志士前赴后继为国尽忠,这在世界历史上看也是罕见的。顾炎武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恐怕即使目不识丁的山野樵夫也有耳闻吧。学习《论语》不能指望人们就因此成为君子圣人,但《论语》中的思想毕竟契合中国人深层心理结构的儒家传统,于文明中国的建成不是没有裨益的。 熊十力先生在《佛家名相通释》中说,读古书要‚根柢无易其故,裁断皆出己见。‛

《论语》作为一部已经距离我们年代很遥远的语录体著作,‚根柢无易其故‛是很难的,‚裁断皆出己见‛是否合理就要看个人的学识高低了。我想,无论后人如何解说《论语》,都不会有损于这部著作的伟大,都无损于孔子的伟大。海德格尔于1942年致友人的信中说,‚每一篇对我的哲学之陈述,都必将导致不幸,亦至对《存在与时间》本身亦然矣。‛今日说《论语》,幸哉?不幸哉?

尊经阁记(全国版)
《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第二篇

全国“六小篇”研习会·江西吉安(廬陵)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著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其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著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犹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亡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

王阳明:稽山书院尊经阁记

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亡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知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令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之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课程讲义素材

1.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犹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虽然,不该不徧,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闇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庄子·天下)

2.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

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

3.程子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言性善也。”(孟子序说)

4.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

全国“六小篇”研习会·江西吉安(廬陵)

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5.盖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他日过之,狐狸食之,蝇蚋姑嘬之;其颡有泚,睨而不视。夫泚也,非为人泚,中心达于面目。盖归反虆梩而掩之。掩之诚是也,则孝子仁人之掩其亲,亦必有道矣。”

6.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爲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7.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8.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朱子《四书章句集注》:天地之化,往者过,来者续,无一息之停,乃道体之本然也。然其可指而易见者,莫如川流。故于此发以示人,欲学者时时省察,而无毫发之间断也。程子曰:“此道体也。天运而不已,日往则月来,寒往则暑来,水流而不息,物生而不穷,皆与道为体,运乎昼夜,未尝已也。是以君子法之,自强不息。及其至也,纯亦不已焉。”又曰:“自汉以来,儒者皆不识此义。此见圣人之心,纯亦不已也。纯亦不已,乃天德也。有天德,便可语王道,其要只在谨独。”愚按:自此至篇终,皆勉人进学不已之辞。

9.《小雅》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子曰:“《诗》之好仁如此;乡(向)道而行,中道而废,忘身之老也,不知年数之不足,俛焉日有孳孳,毙而后已。”(礼记·表记)

10.徐子曰:“仲尼亟称于水曰:‘水哉,水哉!’何取于水也?”

孟子曰:“原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尔。苟为无本,七八月之闲雨集,沟浍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故声闻过情,君子耻之。”

11.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12.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13.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公西华曰:“正唯弟子不能学也。”

14.“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曰:“恶!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

15.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16.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

17.纪渻子为王养斗鸡。十日而问:“鸡可斗已乎?”曰:“未也,方虚憍而恃气。” 十日又问,曰:“未也,犹应向景。”十日又问,曰:“未也,犹疾视而盛气。”

十日又问,曰:“几矣,鸡虽有鸣者,已无变矣,望之似木鸡矣,其德全矣,异鸡无敢应者,反走矣。”(庄子·达生)

18.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19.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20.陆象山:夫子以仁发明斯道,其言浑无罅缝,孟子十字打开,更无隐遁。

21.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22.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

王阳明:稽山书院尊经阁记

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23.《论语》中多有无头柄的说话,如“知及至,仁不能守之”之类,不知所及、所守者何事?如“学而时习之”,不知时习者何事?非学有本领,未易读也。苟学有本领,则知之所及者,及此也;仁之所守者,守此也;时习之,习此也。说者说此,乐者乐此,如高屋之上建瓴水也。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陆象山语录)

24.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矣。(庄子·田子方)

25.人生八岁,则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之子弟,皆入小学,而教之以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之文。及其十有五年,则自天子之元子、众子,以至公卿、大夫、元士之嫡子,与凡民之俊秀,皆入大学,而教之以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此又学校之教,大小之节所以分也。(大学章句序)

26.程子曰:“学者全要识时。若不识时,不足以言学。颜子陋巷自乐,以有孔子在焉。若孟子之时,世既无人,安可不以道自任。”(孟子序说)

孟子养气章
《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第三篇

孟子·公孙丑上·养气章

公孙丑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如此则动心否乎?”

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

曰:“若是则夫子过孟贲远矣。”

曰:“是不难。告子先我不动心。”

曰:“不动心有道乎?”

曰:“有。北宫黝之养勇也,不肤挠,不目逃。思以一豪挫于人,若挞之于市朝。不受于褐宽博,亦不受于万乘之君。视剌万乘之君若剌褐夫。无严诸侯。恶声至,必反之。孟施舍之所养勇也,曰:„视不胜犹胜也。量敌而后进,虑胜而后会,是畏三军者也。舍岂能为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孟施舍似曾子,北宫黝似子夏。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然而孟施舍守约也。昔者曾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孟施舍之守气,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

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与告子之不动心,可得闻与?”

“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

“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

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敢问夫子恶乎长?”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何谓知言?”

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

“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

曰:“恶!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

“昔者窃闻之: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敢问所安。”

曰:“姑舍是。”【《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曰:“伯夷、伊尹何如?”

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

“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

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

“然则有同与?”

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

曰:“敢问其所以异。”

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泰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辅导材料1
《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第四篇

高三实验部语文辅导材料一 读下列文章,试着断句和翻译

一。《孟子》梁惠王上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

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餍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

孟子对曰贤者而后乐此不贤者虽有此不乐也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

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于牣鱼跃

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 而民欢乐之谓其台曰灵台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鳖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汤誓曰时日害丧予及女皆亡民欲与之偕亡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哉

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孟子对曰王好战请以战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曰王如知此则无望民之多于邻国也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林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焉

梁惠王曰寡人愿安承教【《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孟子对曰杀人以梃与刃有以异乎

曰无以异也

以刃与政有以异乎

曰无以异也

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

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寡人耻之愿比死者壹洒之如之何则可

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

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

孟子见梁襄王出语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卒然问曰天下恶乎定

吾对曰定于一

孰能一之

对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

孰能与之

对曰天下莫不与也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间旱则苗槁矣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则苗浡然兴之矣其如是孰能御之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杀人者也如有不嗜杀人者则天下之民皆引领而望之矣诚如是也民归之由水之就,沛然谁能御之

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

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

曰可

曰何由知吾可也

曰臣闻之胡龁曰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对曰然则废衅钟与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不识有诸

曰有之

曰是心足以王矣百姓皆以王为爱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

王曰然诚有百姓者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

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以小易大彼恶知之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则牛羊何择焉

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曰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

庖厨也

王说曰《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谓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曰有复于王者曰吾力足以举百钧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

曰否

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然则一羽之不举为不用力焉舆薪之不见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见保为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不为也非不能也

曰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何以异

曰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类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王请度之

抑王兴甲兵危士臣构怨于诸侯然后快于心与

王曰否吾何快于是将以求吾所大欲也

曰王之所大欲可得闻与

王笑而不言

曰为肥甘不足于口与轻暖不足于体与抑为采色不足视于目与声音不足听于耳与便嬖不足使令于前与王之诸臣皆足以供之而王岂为是哉

曰否吾不为是也

曰然则王之大欲可知已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也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王曰若是其甚与

曰殆有甚焉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

曰可得闻与

曰邹人与楚人战则王以为孰胜

曰楚人胜

曰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海内之地方千里者九齐集有其一以一服八何以异于邹敌楚哉盖亦反其本矣

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途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于王其若是孰能御之

王曰吾惛不能进于是矣愿夫子辅吾志明以教我我虽不敏请尝试之

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

今之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

王欲行之则盍反其本矣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详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二。【《孟子》梁惠王下】

暴见孟子曰暴见于王王语暴以好乐暴未有以对也曰好乐何如孟子曰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他日见于王曰王尝语庄子以好乐有诸王变乎色曰寡人非能好先王之乐也直好世俗之乐耳曰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今之乐犹古之乐也曰可得闻与曰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曰不若与人曰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孰乐曰不若与众臣请为王言乐今王鼓乐于此百姓闻王钟鼓之声管龠之音举疾首蹙额而相告曰吾王之好鼓乐夫何使我至于此极也父子不相见兄弟妻子离散今王田猎于此百姓闻王车马之音见羽旄之美举疾首蹙额而相告曰吾王之好田猎夫何使我至于此极也父子不相见兄弟妻子离散此无他不与民同乐也今王鼓乐于此百姓闻王钟鼓之声管龠之音举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几无疾病与何以能鼓乐也今王田猎于此百姓闻王车马之音见羽旄之美举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

几无疾病与何以能田猎也此无他与民同乐也今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

齐宣王问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若是其大乎曰民犹以为小也曰寡人之囿方四十里民犹以为大何也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荛者往焉雉兔者往焉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不亦宜乎臣始至于境问国之大禁然后敢入臣闻郊关之内有囿方四十里杀其麋鹿者如杀人之罪则是方四十

里为阱于国中民以为大不亦宜乎 三.【《孟子》公孙丑上】

【《孟子》公孙丑上】

公孙丑问曰父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或问乎

曾皙曰吾子与子路孰贤曾皙蹙然曰吾先子之所畏也曰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皙怫然不悦曰尔何曾比予于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夺也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尔何曾比予于是曰管仲曾皙之所不为也而子为我愿之乎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曰以齐王由反手也曰若是则弟子之惑滋甚且以文王之德百年而后崩犹未洽于天下武王周公继之然后大行今言王若易然则文王不足法与曰文王何可当也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天下归殷久矣久则难变也武丁朝诸侯有天下犹运之掌也纣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有存者又有微丁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胶鬲皆贤人也相与辅相之故久而后失之也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然而文王犹方百里起是以难也齐人有言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嵫基不如待时今时则易然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者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且王者之不作未有疏于此时者也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时者也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孔子曰德之流行速于置邮而传命当今之时万乘之国行仁政民之悦之犹解倒悬也故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惟此时为然

公孙丑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如此则动心否乎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曰若是则夫子过孟贲远矣曰是不难告子先我不动心曰不动心有道乎曰有北宫黝之养勇也不肤挠不目逃思以一毫挫于人若挞之于市朝不受于褐宽博亦不受于万乘之君视刺万乘之君若刺褐夫无严诸侯恶声至必反之孟施舍之所养勇也曰视不胜犹胜也量敌而后进虑胜而后会是畏三军者也舍岂能为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孟施舍似曾子北宫黝似子夏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然而孟施舍守约也昔者曾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孟施舍之守气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与告子之不动心可得闻与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曰志壹则动气气一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兼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何谓知言曰陂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曰恶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昔者窃闻之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敢问所安曰姑舍是曰伯夷伊尹何如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曰然则有同与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曰敢问其所以异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问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泰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孟子曰仁则荣不仁则辱今恶辱而居不仁是犹恶湿而居下也如恶之莫如贵德而尊士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诗云迨天之未阴雨撤彼桑土绸缪牖户今此下民或敢侮予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今国家闲暇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祸也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四.【《孟子》公孙丑下】

【《孟子》公孙丑下】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孟子将朝王王使人来曰寡人如就见者也有寒疾不可以风朝将视朝不识可使寡人得见乎对曰不幸而有疾不能造朝明日出吊于东郭氏公孙丑曰昔者辞以病今日吊或者不可乎曰昔者疾今日愈如之何不吊王使人问疾医来孟仲子对曰昔者有王命有采薪之忧不能造朝今病小愈趋造于朝我不识能至否乎使数人要于路曰请必无归而造于朝不得已而之景丑氏宿焉景子曰内则父外则君臣人之大伦也

父子主恩君臣主敬丑见王之敬子也未见所以敬王也曰恶是何言也齐人无以仁义与王言者岂以仁义为不美也其心曰是何足与言仁义也云尔则不敬莫大乎是我非尧舜之道不敢以陈于王前故齐人莫如我敬王也景子曰否非此之谓也礼曰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固将朝也闻王命而遂不果宜与夫礼若不相似然曰岂谓是与曾子曰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兼乎哉夫岂不义而曾子言之是或一道也天下有达尊三爵一齿一德一朝廷莫如爵乡党莫如齿辅世长民莫如德恶得有其一以慢其二哉故将大有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欲有谋焉则就之其尊德乐道不如是不足与有为也故汤之于伊尹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王桓公之于管仲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霸今天下地丑德齐莫能相尚无他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汤之与伊尹桓公之于管仲则不敢召管仲且犹不可召而况不为管仲者乎

陈臻问曰前日于齐王馈兼金一百而不受于宋馈七十镒而受于薛馈五十镒而受前日之不受是则今日之受非今日之受是则前日之不受非也夫子必居一于此矣孟子曰皆是也当在宋也予将有远行行者必以赆辞曰馈赆予何为不受当在薛也予有戒心辞曰闻戒故为兵馈之予何为不受若与齐则未有处也无处而馈之是货之也焉有君子而可以货取乎

浩然之气与大丈夫精神 (2)
《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第五篇

浩然之气与大丈夫精神

一、儒家思想的“非宗教而宗教”属性

杨向奎先生说,在中国历史上,“不是教主而起教主作用的是孔子,不是宗教而起宗教作用的是儒家。”1儒家非宗教的学说而能“起宗教作用”,就在其人性的“性善”之说,也就是在孟子说。宗教,一般要有至上神,如基督教。儒家的“非宗教”在其无神,无神而能起宗教作用,就是因为“性善”之“性”,上通于天地,下贯于人心。这其间根本不允许有什么神的存在。孔子讲人性,既谈性相近,习相远,又讲良心的不安。《中庸》和《性自命出》继而讲“天命之谓性”和“性自命出,命自天降”。已经从人性方面将人与天地在逻辑可能性上联为一体。大体同时期的《易传》又对天地做出了“天地之大德曰生”、“生生之谓易”的宇宙本体论的基本判断,于是有孟子出来,顺前贤所说,肯定人性之“善”,实际是遵从这样的理路:天地既然是生生之大德,那么,为天地所生的人,其本性必然秉有天地之德的“遗传”基因。其“四端”之说,特别是“恻隐”之心,正是在发觉了人心中一点“好生”之德的根苗。以此,孟子建立了儒家的神圣人生的修养方式:“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孟子·尽心上》)所谓“尽心”,“尽”的是道德感应“心”。“心”可以思,也可以感,可以思的“心”支持着认得理想,可以感的心,支持着人的道德。理性的心,必须经由训练方可成为理想的实际能力;道德心也同样需要加以引申、养育,方可升起来为人生做主。“尽心”,就是指的体认我们内心中那个道德心的机芽,使之由不自觉变为自觉,使之由潜在变为显著的存在。体认到我们内心中的这点善的根芽,也就体认到我们的人性是“善”的,也就体认到我们的心之“善”,与宇宙天地的“生生之德”,原来是有实际的关系的:上天之性,下贯彻到每一个人的生命,就是内涵在喜怒哀乐之“性”中的那点恻隐、羞恶等“四端”之心。因此,要成就伟大的人生,就必须反身求诸己,求得自己的内心那点“善”的端绪,开发之,存养之,坚持不懈,就可以成为尧舜一类的人。在孔子那里,尧舜的人生,是“博施济众”的人生,但在孟子这里,尧舜式样的人生,则更倾向于伟大的道德人格型。“大丈夫”一词,正是这样一类人生的表达。

孟子正是用“大丈夫”表达了先秦士人的最高觉悟。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是以驺子重於齐。適梁,惠王郊迎,执宾主之礼。適赵,平原君侧行撇席。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宫,【正义】:碣石宫在幽州蓟县西三十里宁台之东。身亲往师之。作主运。其游诸侯见尊礼如此,岂与仲尼菜色陈蔡,孟轲困於齐梁同乎哉!

二、孟子关于“大丈夫”的论述

《论语》不见”大丈夫”,多言“君子”,如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知己者。过则勿惮改。”(学而) 情调厚重。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1 杨向奎:《杨向奎学术文选》,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4页。

(学而)

“见义不为,无勇也。”为政

则强调贫富有常度,以礼处世,见义勇为,乐观向上

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为政)

则强调谨言慎行。

不过孔子强调“刚”,如《论语》:“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子曰:“枨也欲,焉得刚。””《公冶长》

强调”直”,如《论语》:“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强调果敢。如《论语》“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雍也

强调明智:如《论语》:“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泰伯”

强调仁者“三达德”如“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宪问

开大丈夫先声的是曾子: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泰伯

关键孔孟时代不同

滕文公下:

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尽心上》曰:

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

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以见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夫仁,天之尊爵。(《公孙丑上》)

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音

欠)乎哉。(《公孙丑下》引曾子语)

天下有达尊三:爵一,齿一,德一。朝廷莫若爵,乡党莫若齿,辅世长民莫若

德。恶得其一以慢其位哉!(《公孙丑下》)

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义忠信,乐善不严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孟子·公孙丑上》也略有评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

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今之人,修其天爵以要其天爵,则惑之甚者也。终亦必亡而已矣。(《告子上》)

《万章下》篇引子思的话:

“以位,则子君也,我臣也„„;以德,则子事我者也。奚可以我为友。”千

乘之君求与之为友而不可得也,而况可召与?

《公孙丑下》:

故将大有为之君,必有不召之臣,欲有谋则就之。其尊德乐道不如是,则不足

以有为也。是汤之于伊尹,学焉而后臣之,„„桓公之于管仲,学焉而后臣之。今天下地丑(相当)德齐,莫能相尚,无他,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

《万章上》:

汤使人以币聘之。嚣嚣然曰:“我何以汤之聘币为哉?我岂若处畎亩之中,由

是以乐尧舜之道哉!”

这是伊当初的想法,是独善其身的。然而

汤三使往聘之,既而幡然改曰:“与我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吾岂

若使是君为尧舜之君哉!吾岂若使是民为尧舜之民哉!吾岂若于吾身亲见之哉!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觉后知,先觉觉后觉也。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也,非予觉之而谁哉也?”(《万章上》)

告子下:

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孟子曰:「待文王而后兴者,凡民也。若夫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尽心下

三,孟子的“浩然之气”

公孙丑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如此则动心否乎?」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曰:「若是则夫子过孟贲远矣。」曰:「是不难。告子先我不动心。」曰:「不动心有道乎?」曰:「有。北宫黝之养勇也,不肤挠,不目逃。思以一豪挫于人,若挞之于市朝。不受于褐宽博,亦不受于万乘之君。视剌万乘之君若剌褐夫。无严诸侯。恶声至,必反之。孟施舍之所养勇也,曰:『视不胜犹胜也。量敌而后进,虑胜而后会,是畏三军者也。舍岂能为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孟施舍似曾子,北宫黝似子夏。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然而孟施舍守约也。昔者曾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孟施舍之守气,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

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与告子之不动心,可得闻与?」

「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敢问夫子恶乎长?」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福)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何谓知言?」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

管子·内业:

精存自生,其外安荣,内藏以为泉原,浩然和平,以为气渊,源之不涸,四体乃固。泉之不竭,九窍遂通。乃能穷天地,被四海。中无惑意,外无邪菑。

《行气玉佩(一作“柲”)铭》所证明。其铭曰:“行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机舂在上,地机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看这“行气”的伸展进退,它也最终将根基身植天地之间,与《孟子》和《管子》中对“气”的四塞天地的说法一致。

「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曰:「恶!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昔者窃闻之: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敢问所安。」曰:「姑舍是。」

曰:「伯夷、伊尹何如?」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然则有同与?」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曰:「敢问其所以异。」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泰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四、为什么修浩然之气?

对抗诱惑,不动心。

彭更问曰:「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不以泰乎?」滕文公下 本色;

尽心下:

孟子曰:「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堂高数仞,榱题数尺,我得志弗为也。食前方丈,侍妾数百人,我得志弗为也。般乐饮酒,驱骋田猎,后车千乘,我得志弗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

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尽心下:

桃应问曰:「舜为天子,皋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孟子曰:「执之而已矣。」「然则舜不禁与?」曰:「夫舜恶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然则舜如之何?」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蹝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欣然,乐而忘天下。」

离娄上:

孟子曰:「天下大悦而将归己,视天下悦而归己,犹草芥也,惟舜为然。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舜尽事亲之道,而瞽瞍厎豫。瞽瞍厎豫而天下化;瞽瞍厎豫而天下之为父子者定。此之谓大孝。」

本文来源:http://www.guakaob.com/yingyuleikaoshi/753851.html

    上一篇:广交会翻译实习

    下一篇:村上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