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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维的古诗有哪些篇一
《论王维山水诗风格》
论王维山水诗风格
汕职院 2013语教3班叶燕娜
山水田园诗派是盛唐时期的两大诗派之一,这一诗派是陶渊明、谢灵运、谢眺的后继者,这一诗派的诗人以擅长描绘山水田园风光而著称,其主要作家有孟浩然、王维、常健、祖咏、裴迪等人,其中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是王维和孟浩然,也称为“王孟”。 王维描绘自然风景的高度成就,使他在盛唐诗坛独树一帜,成为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人物。他继承和发展了谢灵运开创的写作山水诗的传统,对陶渊明田园诗的清新自然也有所吸取,使山水田园诗的成就达到了一个高峰,因而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与孟浩然并称,是唐代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人物。
历史上 常常将晚年的王维与孟浩然并称,王维晚年诗作,确实与孟浩然有诸多相似之处,但细细品读亦不难看出其二人诗歌风格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我们可以从二人的经历去发掘者一层差异:王维早年显贵,其政治道路可谓一路顺畅,凭借过人的才华少年得志一举中进士第,为太乐承。后经历“安史之乱”遭受到人生的挫折,正视了社会的诸多矛盾,在仕途得志后官成身退,把整个身心寄寓与山水之间,将精神寄放于隐士生活,灵魂寄托于宗教境界之中,王维从中年以后日益消沉,在佛理和山水中寻求寄托,他自称“一悟寂为乐,此生闲有余”(《饭覆釜山僧》),而“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酬张少府》)是他归隐后真实写照。王维是看到社会上诸多矛盾后而自甘退隐的,因此,他内心趋于宁静,较为充实,这种情感在诗中便呈现为恬淡美好,风格上呈现出冲淡自然之感,写景抒情极其真切自然,他的辋川绝句“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辛夷坞》)、“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鸣涧》)等,都是在绘景绘物中写出一种幽静的境界和内心的澄澈平静。
而孟浩然的退隐是失意者寻求的一种解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因此,他描写山水的心境里,很明显地流露出一份抑郁和对社会冷淡的情调,这在王维的诗中是找不到的,在盛唐时期出现历史上的“贞观之治”和“开元之治”知识分子可以凭借才能由科举入仕,只要有真才实干就有机会再仕途上有所建树,但孟浩然在这种时代氛围中却很特别,一直处于尴尬的位置,他始终不会顺乎时事,在政治上、仕途上都异常沉寂,内心的抑郁失意,激起过他的牢骚,但又无法发泄,只能把心思和感情寄托于山水田园之中,从这个角度他所描绘的自然之境,必然带有清冷孤寂之感,由于他热爱山水,同时又是怀着孤寂失意之情去看,这便使
得大好河山在他笔下,不是壮丽的景色,也非绚烂的光辉和青春的气韵,而是能寄托怀抱、湮没情思的宁静优美的所在,因此,他是个的风格显得修理而淡雅,宁静而清冷。“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宿建德江》)、“东林精舍近,日暮但闻钟”(《晚泊浔阳望香炉峰》)这些诗境都足以表现孟浩然诗所呈现出的宁静清冷之风。
王维诗现存不满400首。其中最能代表其创作特色的是描绘山水田园等自然风景及歌咏隐居生活的诗篇,被后世誉为山水诗派最杰出的代表,生前即享有“当代诗匠,又精禅理”的雅誉,身后则被冠以“诗佛”美称。王维的一生,亦官亦隐亦禅,以宦者、隐者、禅者不同之心阅世,随着心境、环境、情境的改变,其山水诗歌也为后人呈现出不同的风格,他的山水诗诗风是冲淡、自然的,其作品绘形绘影有写意传神、形神兼备之妙,以此为据,这里主要将王维的山水诗风格中的,诗有画境和诗有禅意加以探讨。
一、诗如画卷,神韵淡远
苏轼曾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东坡志林》)。王维是个多才多艺的才子,精通佛学,精通诗、书、画、音乐等,其王维不但有卓越的驾驭文字的能力,且是出色的画家,山水画作尤为突出,并且在绘画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写有《山水论》、《山水决》等论著。王维有着深湛的艺术修养,对于自然地爱好使他晚年选择寄寓山林,长期生活在山水之间,独特的生活经历使他对美有着独到的体悟,而他笔下的山水景物特别妇幼神韵,具有深远的意境,绘画方面的造诣也对其诗歌的创作长生了奇妙的感染。
他的诗取景状物极有画意,色彩映衬鲜明而优美,如:“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忽值人。”(《桃源行》),简单的十四个字就为我们描绘出一个清丽的场景,“坐”和“行”、“红”和“青”四字对仗工整,一动一静,一明一暗,两种色彩的选择搭配,色彩的碰撞使得整句诗的画面感极强;“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新晴野望》),“白水”、“碧峰”原是极其平凡普通之物,但作者在“白水”、“碧峰”之后加上方位状语,且这两个方位前着一“明”一“出”便使得此句诗别开生面,另有一番风情了,“白水”、“碧峰”一山一水,一青一白相映衬为读者展现出一幅清丽的画卷;“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山中》)。天寒水浅,山溪变成涓涓细流,露出磷磷白石,显得特别清浅可爱,入冬天寒,红叶变得稀少了,在一片浓翠的山色背景上,这里那里点缀着的几片红叶,有时反倒更为显眼,运用对比手法在一片苍白萧索山景中,缀零星红叶,给人以鲜明的色彩碰撞之感。
描绘景物时动静结合细致表现自然界光色和音响的变化,如:“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青溪》)“喧”字造成了强烈的声感,给人以如闻其声的感受,当它流经松林中的平地时,这同一条青溪却又显得那么娴静、安谧,几乎没有一点声息,一动一静,以动衬静,声色相通,极富于意境美;“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过香积寺》)这里“咽”、“冷”二字用得极为准确、巧妙,被历代誉为炼字典范。“咽”是拟人,状石间泉声低沉,“冷”是通感,绘夕阳余晖微弱,此外“泉声”、“危石”、“日色”、“青
松”四个意象形成完美组合,以泉声之幽咽与日色之凄冷相互衬托,渲染古寺远离世间烟火、俗人难以接近的氛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山居秋暝》),“照”与“流”一上一下,一静一动,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加以石上淌过潺潺流水,诗人营造出一幅幽静的月下松林图,是为“诗中有画”之典范,而后写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竹林深处欢歌笑语打破宁静的夜空,莲叶波动,渔人的渔船顺流而下,以生动的场景衬托出山林的寂静,和夜色的空灵。
营造情境时如山水画卷大量留白耐人寻味,诗境空灵自然,有:“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汉江临眺》)前句写出江水的流长邈远,后句又以苍茫山色烘托出江势的浩瀚空阔。诗人着墨极淡,却给人以伟丽新奇之感,其效果远胜于重彩浓抹的油画和色调浓丽的水彩。而其“胜”,就在于画面的气韵生动,山色苍茫于有无之间,并不刻意写出山色之貌,只道“有无”,留一处空白让读者感悟,韵味无穷;“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终南别业》)通过这一行、一到、一坐、一看的描写,诗人此时心境的闲适也就明白揭出了,近人俞陛云说:“行至水穷,若已到尽头,而又看云起,见妙境之无穷。可悟处世事变之无穷,求学之义理亦无穷。此二句有一片化机之妙。”不仅有意境,更蕴含着深刻的哲思,虽是写作者游山之感却折射出作者对待人生的心态。再从艺术上看,这二句诗真是诗中有画,天然便是一幅山水画;“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辛夷坞》)先写山中花开烂漫,笔锋一转写入花落,自然平淡,既不言情,又不言志,花开花落在王维眼中是如此自然,没有半点“我”的色彩,已然进入王国维所谓“无我之境”,全诗静谧自然,达到一种空灵之境。
二、诗渗禅意,流动空灵
王维被后人冠以“诗佛”之誉,这是因为他的佛学理论修养非常精深,他通过对禅门妙法的透彻参悟,深得禅家精髓,王维将自己对禅宗义理的参悟融入诗词的创作,以致有些诗达到了“字字入禅”的境界。
盛唐时代,佛教兴盛,士大夫学佛之风盛行。当时华严与禅宗的思想已经相当成熟,王维深受禅宗思想的影响,自由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偈衣蔬食、持戒安禅、乐住山林、志求寂静。王维为官多载,对黑暗的政治颇感不满不愿与奸臣同流合污,企图归隐山林,然而又不甘心过清贫的生活始终幻想着走“终南捷径”,内心与现实的矛盾使诗人不得不试图从佛学中寻求内心的解脱和精神的慰藉由于追求禅宗之境界,王维在诗中一再宣称“一悟寂为乐,此生闲有余”(《饭覆釜山僧》)。王维晚年隐居山林,广泛结交各个宗派僧侣,同时研习各派佛学经论,笃志奉佛。
从佛学禅宗中接受的思想,“以寂为乐”、“知悟胜事”的禅观使诗人从幻想中寻求精神的安慰,其:“莫惊宠辱空忧喜,莫记恩仇浪苦辛。黄帝孔丘何处问,安知不是梦中身?”(《疑梦》)可品出佛家“空”理,万事万物何必执着,无论宠辱恩仇,无谓忧喜苦辛,到头来仍旧是如黄粱一梦,无论帝王还是圣贤终抵不过是化作滚滚红尘的一捧黄土罢,诗人诗中对人生的顿悟,有看破红尘的放任,
也有万念俱寂的宁静,只有了悟“空”理,才能从死生中解脱出来,达到“非空非有”之境,方能成就佛道,超脱生死。而很好的体现出诗人“悟道自然”“空有不二”之境的有:“竹径从初地,莲峰出化城。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软草承趺坐,长松响梵声。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登辨觉寺》)在观禅修行之中“闲居静坐”将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心中所感转化为对禅宗思想的思有所悟,达到“观世得无生”的上乘之境。在对人生顿悟之境中也获得了内心静美的享受:“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在禅宗的世界里,诗人得到了无人干扰、心清境静的“空”意,一首首意境优美,含蕴深邃的山水诗便从诗人笔尖流淌而出了。
在他的诗歌创作中多有体现,致使王维的山水诗,大,多追求一种寂静清幽的境界,这种流动空灵的境界往往蕴含着无限禅意。如:“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辛夷坞》)“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文杏裁为梁,香茅结为宇。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文杏馆》)“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鸣涧》)
关于王维的古诗有哪些篇二
《毕业论文—论王维诗》
毕 业 论 文
论文题目论王维诗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之融合
学生姓名 邓恩情 学号 0109295
入学时间2001年9月 专业汉语言文学
试点电大(分校) 重庆电大江北分校鱼嘴高中教学班
指导教师 夏 泽 安
重 庆 广 播 电 视 大 学
2006年10月30日
论 文 目 录
1、选题意见……………………………………………………….3
2、任务书………………………………………………………….4
3、提纲…………………………………………………………….5
4、论文指导进度………………………………………………….6
5、论文正文……………………………………………………….7—16
6、参考资料目录………………………………………………….17
选 题 意 见
毕 业 论 文 任 务 书
毕业论文题目论王维诗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之融合
学生姓名 邓恩情 入学时间2001年9月 试点分校(工作站) 江北分校
学 号 0109295 专 业 汉语言文学专业 指导教师 夏泽安 职 称 中学高级教师
关于王维的古诗有哪些篇三
《王维的诗与佛家思想》
王维的诗与佛家思想
佛教经过魏晋南北朝的传播和发展,至唐代,已和中国的本土文化进一步融合,获得了独自发展的态势。唐代是佛教发展的鼎盛时期。这一时期佛教各宗派创立,并且形成了较为完备的理论体系。士大夫研习佛学理论成风,与各宗派名僧进行佛学义理的广泛交流,佛学理论逐渐渗透到他们文学创作的思想意识中。被誉为“诗佛”的王维,其诗歌无不渗透着禅宗思想。
王维早年即习佛,他的名字就是由于崇佛而取典于佛教维摩诘居士的。《新唐书》称其“与弟缙齐名……兄弟皆笃志奉佛,食不荤,衣不文彩。别墅在辋川,地奇胜,有华子冈、欹湖、竹里馆、柳浪、茱萸沜、辛夷坞,与裴迪游其中,赋诗相酬为乐。丧妻不娶,孤居三十年。母亡,表辋川第为寺,终葬其西。”[1]王维信奉禅宗,尤其对南禅宗的佛理有深刻的理解。《旧唐书·王维传》云:“在京师日饭十数名僧,以玄谈为乐。……退朝之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乾元二年七月卒。临终之际,以缙在凤翔,忽索笔作别缙书,又与平生亲故作别书数幅,多敦厉朋友奉佛修心之旨,舍笔而绝。”[2]在唐代崇佛风气的盛行,士大夫与佛教僧人普遍来往的环境影响下,王维亦与不少僧人结识。这可见于他诸多反映与僧人往来的诗,如:《与苏卢二员外期游方丈寺而苏不至因有是作》、《过福禅师兰若》、《饭覆釜山僧》、《同崔兴公送衡岳瑗公南归诗序》等。与王维结交的僧侣中,他与禅宗关系深厚。[3]因此,禅宗明心见性、顿悟成佛的主张对王维的诗文创作起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尤其是经历安史之乱的动荡后,他一心想到佛教中去寻求自我解脱。他表示:“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 “好读高僧传,时看辟谷方”,他感叹:“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许多诗文流露出他内心向往超离世事,得到思想解脱的渴望。因此,王维被誉为“诗佛”。
王维的诗深受禅宗影响,他往往把佛典章句、佛学理论以及对佛学思想的理解融入到诗文的创作中,写了不少禅理诗宣扬佛理,表达他对佛教的理解和对人生的体悟。如《过香积寺》直接引用佛典: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4]
这首诗是诗人以佛学的恬静心境,描绘出山林古寺的幽静环境,从而营造一种清高幽僻的意境。其中末句的“毒龙”是出自《涅槃经》来喻内心的欲望和妄念。这深山孤寺正是安禅的好地方,通过安禅祛除内心的妄念。又如:
龙钟一老翁,徐步谒禅宫。欲问义心义,遥知空病空。山河天眼里,世界法身中。莫怪销炎热,能生大地风。[4]
诗中的“法身”“天眼”就是借用了佛教的原义,“山河天眼里,世界法身中。”通过佛学概念表达他对世界的认识。他认为要通过诚心修行而得到的“天眼”去观察世间的形形色色,才能认识这个世界。
竹径从初地,莲峰出化城。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软草承趺坐,长松响梵声。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4](《登辨觉寺》)
这里的“初地”,即菩萨十地中之第一地,诗中借作寺外的路径;“化城”也是借用《法华经》中化城事,诗中指代寺中的殿宇。[5]
还有宣扬佛教理论的诗,如《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和《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
一兴微尘念。横有朝露身。如是睹阴界,何方置我人。碍有固为主,趣空宁舍宾。洗心讵悬解,悟道正迷津。因爱果生病,从贪始觉贫。色声非彼妄,浮幻即吾真。四达竟何遣,万殊安可尘。胡生但高枕,寂寞与谁邻。战胜不谋食,理齐甘负薪。予若未始异,讵论疏与
亲。[4]
了观四大因,根性何所有。妄计苟不生,是身孰休咎。色声何谓客,阴界复谁守。徒言莲花目,岂恶杨枝肘。既饱香积饭,不醉声闻酒。有无断常见,生灭幻梦受。 即病即实相,趋空定狂走。无有一法真,无有一法垢。居士素通达,随宜善抖擞。床上无毡卧,镉中有粥否。 斋时不乞食,定应空漱口。聊持数斗米,且救浮生取。[4]
这两首诗是对佛家缘起理论的宣说。王维认为因为人有了贪念才感受到病痛,而人所执着的声、色都是虚无的。他作此诗是希望胡生能战胜自己的妄念,才能摆脱痛苦。王维借诗宣扬了佛家的因缘缘起理论,整首诗充满了禅学思想。
王维的禅理诗更多的是表现他在佛教思想影响下的人生态度。禅宗主张自性清净、万有皆空、顿悟成佛,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王维认为一切的苦难都不过是自寻烦恼,要以内心的自我解脱来克服。因此在诗歌中他一方面流露出对社会的不满和仕途不顺的愤愤不平,但是又表现逃避、无奈、超然的态度。如《送綦毋校书弃官还江东》:
明时久不达。弃置与君同。天命无怨色,人生有素风。念君拂衣去,四海将安穷。秋天万里净,日暮澄江空。清夜何悠悠,扣舷明月中。和光鱼鸟际,澹尔蒹葭丛。无庸客昭世,衰鬓日如蓬。顽疏暗人事,僻陋远天聪。微物纵可采,其谁为至公。余亦从此去,归耕为老农。[4]
诗的前部分是对现实的不满,而最后笔锋一转“余亦从此去,归耕为老农”,表现的是一种避世、任运随缘的人生观。又如前文所引“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诗人感叹“黄金不可成”,否定了道教炼丹服药祈求长生,只有信奉佛教,以佛教的灭寂才能从根本上消除人生的悲哀,解脱生老病死的痛苦,达到心灵的无生无灭的境界。这是他对清净、悠闲的生活方式的向往。
此外,王维还有关于佛教修习的诗。如《过卢员外宅看饭僧共题》描写了修习的方式: 三贤异七贤,青眼慕青莲。乞饭从香积,裁衣学水田。上人飞锡杖,檀越施金钱。趺坐檐前日,焚香竹下烟。寒空法云地,秋色净居天。身逐因缘法,心过次第禅。不须愁日暮,自有一灯然。[4]
如果说上述的禅理诗还能看到佛教与中国本土文化交融的痕迹,那么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则是将宗教情感融于诗歌的艺术创造演绎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为唐代诗坛创造了一番新景象。这类山水田园诗“不专门讲佛理,也不大量运用佛教术语典故,而是在禅宗的影响下,构成禅机理趣”。[5]禅宗修习就是要达到自性清静、物我两忘、心灵获得闲淡自然之意味,因此,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描绘的是一种“空寂”“闲适”的意境。他笔下的自然之美是安宁祥和之美,人物之美是一种物我两忘、内心清净之美。如《终南别业》: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4]
诗人描绘隐居终南山空寂幽旷之景和欣赏美景悠闲自得、随遇而安之情。其云卷云舒正是写出了淡逸的天性和超然物外的风采。又如: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4]《鸟鸣涧》)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4](《鹿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4](《山居秋暝》)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4](《辛夷坞》)
王维的山水诗喜欢用“空”“寂”,这正是他宗教情感的自然流露。在这些山水诗中,没有纷争和喧嚣,有的只是大自然的秀丽风光。王维的田园诗亦是他禅意的流露,呈现给我们的是一种“空”“寂”“闲”的境界。如《渭川田家》:
斜光照墟落, 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4]
这里俨然是一幅恬静自然的田家晚归图。夕阳斜照村落,牛羊徐徐归村。老人拄着拐杖,正迎候着放牧归来的小孩。这种朴素的散发着泥土芬芳的深情,让他感到田野上的一切都有了生命,在这黄昏时节,似乎都在思归。由此抒发自己急欲归隐田园的心情。又如《赠刘蓝田》:
篱间犬迎吠,出屋候荆扉。岁晏输井税,山村人夜归。晚田始家食,余布成我衣。讵肯无公事,烦君问是非。[4]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新晴野望》)[4]
谷口疏钟动,渔樵稍欲稀。悠然远山暮,独向白云归。菱蔓弱难定,杨花轻易飞。东皋春草色,惆怅掩柴扉。(《归辋川作》)[4]
暮持筇竹杖,相待虎谿头。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夜坐空林寂,松风直似秋。(《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4]
诗人笔下的田园风光是开阔的原野、宁静的村庄、兀立的山峦,景色秀美却自然朴素。 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是一种“空”“寂”之美,但是,我们不难看出在这些诗里他讲求的“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空,而是有生命力的“空”。 禅宗讲“空”,认为大千世界不过是心的幻想,因而是空。但是万事万物又是佛的显现,即前面所说的佛的法身的显现,因此禅宗并不回避有,认为佛性正是这空与有的合一,也就是物我两忘的境界。正是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在上述所引的诗中,我们能听到花落鸟鸣、潺潺流水、瑟瑟风声的天籁之音;能看到辛勤劳作的淳朴村民,能感受到浓郁的生活气息。山水田园的景致伴随着这些浮动的气息,自然之美在诗人笔下祥和安乐、有声有色。无怪王维的山水田园诗被评价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在唐代崇佛风气浸染之下,王维的诗歌深受佛教影响。其禅理诗以诗说禅,有纯粹宣扬禅理,也有将自然景物与佛理的体悟相融合,增强了诗歌的文学性和艺术性。不过让世人难以忘怀的还是其山水田园诗,他把禅理完全转化为艺术之美,将自我融于自然万象之中,以宁静淡泊的心境去聆听万物的一呼一吸,寄情于山水田园,归隐于心灵。无怪苑咸在《酬王维序》里称赞王维是“当代诗匠,又精禅理”。[4]
关于王维的古诗有哪些篇四
《论王维的佛教诗》
2008年5月第30卷 第3期
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ChinaThreeGorgesUniversity(Humanities&SocialSciences)May2008Vol130 No.3
论王维的佛教诗
王辉斌
(襄樊学院中文系,湖北襄樊 441053)
摘 要:从文学品鉴的角度讲,山水诗与佛教诗,是王维奉献给时人与后人的两道文学盛宴。王维现存佛教诗40余首,大致可分为佛理诗、佛语诗、禅趣诗三类。佛理诗以宣扬佛学理念、言谈佛理为主,佛语诗是“佛家语”与“文学语”互为结合的产物,禅趣诗在艺术与审美上则是佛教诗的最高境界。王维的佛教诗不仅对于佛教文学的的开拓起到了重要作用,而且于唐诗内容的丰富,典故艺术的创新,以及将山水诗推向艺术的巅峰等,都是具有不可低估的作用与影响的。
关键词:佛教诗; 佛理诗; 佛意诗; 禅趣诗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 作为唐代山水田园诗派代表诗人之一的王维,,既献,又使得他自己的人生哲学也因此而由儒之佛之禅,其艺术审美观也因此而更为丰富与深邃。而这也是后人称王维为“诗佛”的原因之所在。从文学品鉴的角度讲,山水田园诗与佛教诗,可以称得上是王维奉献给时人与后人的两道文学盛宴。对于王维的山水田园诗,由于历代研究者的极度青睐与钟爱,以致文章著述,林林总总,应有尽有,而于王维佛教诗的探讨(这里主要是指专文研究,至于言及佛教对王维创作的影响等,则不在本文的所论之列),涉笔者却无多。而且,这种研究状况的存在,与学术界对王维佛教思想(含诗学观)的研究成为一大热点的态势,也是颇不相称的。其所反映的,则是研究者对于王维诗歌的研究乃是有欠全面与系统的。有鉴于此,本文特以赵殿成《王右丞集笺注》为据,对王维的佛教诗作一综合观照与透视。
。王?对于这一问题,以笔者之所见所知,似在千年的王维研究史上,尚无专人专文对其进行过具体的统计。而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是,究竟什么样的诗才可称之为佛教诗?这似乎更是一个无人涉笔的问题。这两个问题的存在,自然是有碍于对王维佛教诗的研究的。如果不弄清楚这两个问题,则研究王维的佛教诗,显然就难以获得令人满意的答案,也即是很难对其进行全面、具体、准确之认识与把握的。就我对《全唐诗》的检读可知,有唐一代的佛教诗,大致是由两种类型构成的,即一为狭义的佛教诗,一为广义的佛教诗。所谓狭义的佛教诗,是指一首诗仅从诗题上看,就可知其是以“佛”为创作中心的,如孟浩然《游景空寺兰若》、李白《秋夜宿龙门香山寺》、杜甫《岳麓山道林二寺行》、刘长卿《狱中见壁画佛》、独孤及《题思禅寺上方》、严为《宿法华寺》、柳宗元《浩初上人见贻绝句》、白居易《题玉泉寺》等诗,即皆属此类。这是因为,这些诗题中的“兰若”、“上方”、“上人”等词,乃皆为“佛家语”之属,即其皆与佛教关系密切,而景空寺、香山寺、思禅寺、法华寺等,则又皆为佛家之建筑物,所以,这类诗是典型的佛教诗。广义的佛教诗,是指除了狭义的佛教诗外,还有一类诗的诗题虽然与“佛
一、研究王维佛教诗的两个问题
在盛唐诗人中,王维不仅是与佛教打交道最早的
收稿日期:2008-01-23
作者简介:王辉斌(1949-),男,湖北天门人,襄樊学院中文系教授,武汉大学文学院硕士生导师,西北大学国际唐代文化研究
中心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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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语”、佛教建筑物等了不相涉,但作者于诗的内容之中,却不同程度地运用了佛教语词、佛学典故,以及一些属于禅学范畴的偈语、意象、意境等。这种类型的佛教诗,其代表作有怀浚《上归州刺史代通状二首》[1]等。这两种类型的佛教诗,在一部《全唐诗》(含
)中,据我的粗略统计,其数量之多约《全唐诗补编》
为3000首左右。仅此,即可说明唐代诗人与佛教关系之非同一般。而令人遗憾的是,面对数量如此之多的佛教诗,古今学界却均无人去对其进行具体的专项研究。
如果用唐诗中的佛教诗之类型,去比对属于个案范畴的王维集中的佛教诗,并据以检核王维现存佛教诗的实际数量,但也不无问题。其原因在于,在王维的山水诗与田园诗中,有许多对自然山水的描写,或于意境的创造等方面,往往都充满着一种禅意,如《汉江临泛》中的“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一联,即为具有代表性的一例。所谓“禅意”,是指在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中,其意境的创造,境界的开拓等,大都具有“空”、“寂”、“静”、“闲”等审美特征。如“外,山色有无中”“空”,想。在王维集中,》、《渭川田家》、《淇上即事田园》、《终南别业》、《归辋川作》、《送别》、《鹿柴》等,就都具有这种“禅”的意趣与韵味,也即为研究者所称道的“禅趣”、“禅悦”、“禅味”等。[2](P105)那么,在研究王维的佛教诗时,这些本属于山水田园诗范畴的诗作,是否也可将其归类于佛教诗呢?这应该说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着眼于佛教诗的缘起与东晋玄言诗、玄理诗的发展,以及谢灵运具有玄学特色的山水诗[3]之角度,并
[4]的实际情况以言,对王维集结合王维“又精禅理”
中的佛教诗进行具体界定者,笔者以为,应综合考虑这样几个方面的因素:(1)诗题已标明为佛教建筑物或僧人之称谓者。这种类型的诗歌,如《谒璇上人》、《蓝田山石门精舍》、《过福禅师兰若》等,是任何读者一看便知其为佛教诗的,这也是王维集中最容易分辨的一类佛教诗。(2)诗歌本文中运用了“佛家语”。这里的“佛家语”,所指主要为属于佛学范畴的语词、典故等,如《苑舍人能书梵字兼达梵音皆曲尽其妙戏为之赠》中的“莲花法藏”、“贝叶经”,《叹白发》中的“空门”,《辋川别业》中的“优娄比邱”、“经论”等词,即均属此类。根据这些“佛家语”,可知这三首诗都是可以目之为佛教诗的。(3)受佛教禅宗的影响,追求禅趣、禅意、禅境者。这类佛教诗,如上所言,乃是专指《辛夷坞》等山水诗的。或有认为《辛夷坞》等诗为田园山
水诗而不属于佛教诗者,其实是可商兑的。这是因
为,在中国诗歌史上,有许多诗歌于类别方面,是具有双重属性甚至是多重属性的,如孟浩然的《望洞庭湖上张丞相》一诗,既有言其为干谒之作的,又有认为其乃为一首山水诗者,即为其例。再如李白著名的《蜀道难》,言写蜀中山水者有之,言仕途坎坷者有之,言刺安禄山者更有之,其既说法种种,且说者又各执一词,即说者都有其立论的依据。由是而观,可知将王维集中的《辛夷坞》等山水诗归类于佛教诗者,乃是并非没有道理的。其实,将王维的《辛夷坞》等诗作如此认识者,孙昌武《佛教与中国文学》早已为之。在该书的第二章第二节中,作者在具体论及王维集中“佛教与中国文学”之“禅诗”的代表作时,所例举者几乎皆为《辛夷坞》等山水诗。这样看来,可知《辛夷坞》等诗在类别方面,与孟浩然《望洞庭湖上张丞相》、李白《蜀道难》一样,)综而言之,其实。若42首。即:》、《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蓝田山石门精舍》、《终南别业》、《崔濮阳兄季重前山兴》、《渭川田家》、《饭覆釜山僧》、《资圣寺送甘二》、《留别山中温古上人兄并示舍弟》、《燕子龛禅师》、《寄崇梵僧》、《山居即事》、《归辋川作》、《辋川闲居》、《淇上即事田园》、《过福禅师兰若》、《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同崔兴宗送瑗公》、《汉江临泛》、《登辨觉寺》、《苑舍人对书梵字兼达梵音皆曲尽其妙戏这之赠》、《辋川别业》、《过乘如禅师萧居士嵩邱兰若》、《投道一师兰若宿》、《过卢员外宅看饭僧共题》、《青龙寺昙壁上人兄院集》、《游感化寺》、《游悟真寺》、《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鹿柴》、《辛夷坞》、《竹里馆》、《送别》、《叹白
(七绝)、发》《辋川别业》、《积雨辋川作》。
从内容的角度言,王维的这42首佛教诗,又可分为三种类型,即佛理诗、佛语诗、禅趣诗。所谓佛理诗,是指作者于诗中重在宣扬佛家观念,言谈佛学理论等,因此,这类诗又可以佛教诗中的说理诗名之。佛语诗是“佛家语”与“文学语”相结合的产物,也即这类诗较之佛理诗而言,其最大的不同点,是诗中文学成分要明显地重于说理成分,故本文乃以“佛语诗”名之。而禅趣诗,则是专指具有禅意趣味的山水诗,如《渭川田家》等。这三类诗,既互为关联,又各有所别,其实际上所反映的是王维佛教诗中的三种境界,即“理”、“意”、“趣”,而就其艺术旨归与审美趣味而言,后者自然是一种境界最高的佛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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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
二、王维佛教诗分类述论
上面说过,佛理诗就是佛教诗中的说理诗。王维的佛理诗,就其说理的类别、程度等方面而言,可以《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示学人二首》、《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谒璇上人》等诗为其代表。这类佛教诗的最大特点,如前所言,主要是重在宣扬佛家观念,言谈佛学理论,或者说是作者以诗歌的形式反映其对佛理或佛学要义的体悟与
龙钟一老翁,徐步谒禅宫。欲问义心义,遥
知空病空。
山河天眼里,世界法身中。莫怪消炎热,能生大地风。
这首诗所涉及的佛理之核心,即中间的“欲问意心意,遥知空病空。山河天眼里,世界法身中”四句。
(即所前十字所写,是指操禅师遥知佛家“一切皆空”
)的佛理学说,所以王维特地前来向其询谓“空病空”
(指众生所具有的先天性佛性)的佛学之理。问“义心”
认识。而其中“理”的内容所包含者却是多个方面的。而“山河天眼里,世界法身中”一联,则是从佛学“本体
如《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一诗:论”的角度阐述“法身”与“世界”的关系。关于“法
了观四大因,根性何所有。妄计苟不生,是身”,说者有二。如僧肇维于《维摩诘经》注中认为:身孰休咎。“法身者,虚空身也。无生而无不生,无形而无不形。
色声何谓客,阴界复谁守。徒言莲花目,岂恶杨枝肘。
既饱香积饭,不醉声闻酒。有无断常见,生灭幻梦受。
即病即实相,趋空定狂走。,无有一法垢。
,中有粥否。
斋时不乞食,定应空漱口。聊持数斗米,且救浮生取。
全诗24句,共由两部分组成,即一为言说佛理,一为“遗米因赠”。其言说佛理的部分,即从开首至“无有一法垢”止的前16句诗。仅就诗句的数量言,可知这首诗在“说理”方面乃是极具典型性的,因为王维其它佛理诗所“说理”的诗句,均无超过此诗者。这
超三界之表,绝有心之境,称赞所不
能及。寒暑不能为其患,。故其为物也,不可为无;弥纶八,
[5]又《,,应无端之求。”大
》卷十八云:“言法身者,解有两义:一显法本性以成其身,名为法身;二以一切诸功德法而成身,故名为法身。”[6]这两种说法,其实是相通的,即其都是指“法身”广大无边,能统摄万物,涵盖一切。而这即是
佛教对众生万物本体的认识,也即所谓的“本体论”。王维于诗中专门言及此者,所表明的是他对这种“本体论”的体认与解悟。而所谓“天眼”,即佛教“五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之一。对此,赵殿成《王右丞集笺注》进行了专门的笺释,其于该书卷七引
《翻译名义》云:“天眼通者,于眼得色界四大造清净
说明这首诗所说之“理”乃是相当丰富的。从总体上色,是名天眼。”并说:“凡是天眼,远近皆见,前后内看,这16句之所言,主要讲的是“缘起聚合,万物皆外,昼夜上下,悉皆无碍。”佛教中的“天眼”既然具有幻”的一种佛学法理。其大意是说:佛教中的“四大”如此功能,如此神通,而操禅师又是一位“遥知空病(指地、水、火、风),是构成世界万物的最基本元素,其空”的高僧,所以王维乃说“山河天眼里”,即认为“山既能依因缘而聚生万物,又能依因缘而离散万物。世河”尽在操禅师的“天眼”之中。在《与胡居士皆病寄间万物的产生与形成、消失与坏灭,都是变化无常的。此诗示学人二首》等诗中,王维还分别言及了佛教中所以,如果能对外境外物的虚幻不实有较清醒之认识,则其就无以对人的情感等方面进行垢染了。由此看来,可知王维在这一首诗中(指前16句),所反复宣(或扬与阐述的,实质上就是佛学理论中的“因缘论”
有称其为“缘起论”者)。而王维对这种“因缘论”的
的“因果论”、“方法论”、“认识论”,以及对无为、无
相、无往、无著与“人我空”、“无记空”等佛学理论,这里就不一一例说了。
由以上所述不难看出,王维佛理诗的言理成份之
重,理性色彩之浓,与兴盛于晋宋之际的玄理诗、玄言
认识,据赵殿成《王右丞集笺注》对这16句诗的笺注诗乃是并无二致的,其所不同者,只不过是一谈玄理、又可知,乃是综合《维摩诘经》、《法华经》、《涅槃经》一言佛理而已。三者以为。此则表明,王维在写这首诗之前,对这三下面再看佛语诗。如上所言,王维集中的佛语部佛籍已是了然于胸的。再如《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诗,主要是指“佛家语”与“文学语”相结合的一种佛教师》一诗,其所言者,则为佛学理论中的又一种类型。诗,由于这类诗是一种“双语”孕育的产物,所以其诗46
化的文学色彩明显地浓于佛理诗。而且,“双语”在这类佛教诗中所占的比例,“文学语”诗句也是明显地多于“佛家语”诗句的。这种情况恰好与带有玄言色彩的谢灵运山水诗相反,即谢灵运的山水诗是以描写自然风光为少、言理及其它诗句为多的,而王维的这类佛教诗,则是以言谈佛理为少、描写自然风光及其它诗句为多而见特色的。导致这一特色存在的最直接原因,就是王维在对这类佛教诗的创作中,有意识地融入了一些人文景观与自然景观的描写,并使之成为其创作的主体。王维集中的这类佛教诗,主要有《登辨觉寺》、《游感化寺》、《游悟真寺》、《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燕子龛禅师》等。如《登辨觉寺》:
竹径从初地,莲峰出化城。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
软草承趺坐,长松响梵声。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
此诗从开篇到结尾,所用“佛家语”甚多,如“初地”、“化城”、“趺坐”、“梵声”、“空”、“法云”、“无生”等,即皆为其例,其依序出自《华严经》、《《大智度论》、《最胜王经外,观世得无生与方式问题,。但尽管如此,其中“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软草承趺坐,长松响梵声”之所写,却使得这首佛语诗俨然成为了一首境界开阔、意趣盎然的山水诗。在这四句诗中,作者通过登寺时于“窗中”之所及,不仅描写了“三楚尽”而“九江平”的阔大景象,而且还以“软草承趺坐,长松响梵声”十字,形象地勾画出了僧人们于“梵声”中在芳草上趺坐的动人景观。远景与近景的结合,声色与动静的互融,在这四句诗中交相辉映,使得辨觉寺清幽而静谧的自然特点,得以立体之凸显。其中,又尤以“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两句的描写,而为后人所称道。如方回《瀛奎律髓》卷四十七评此二句云:“此似是庐山僧寺,三四形容广大,其语即无雕刻,而窗中
[7]所评甚是。再看《林外四字,一了千里,甚佳。”过
乘如禅师萧居士嵩邱兰若》一诗:
无着天亲弟与兄,嵩邱兰若一峰晴。食随鸣磬巢乌下,行踏空林落叶声。
迸水定侵香案湿,雨花应共石床平。深涧
诗句中,而谭元春于《唐诗归》中用一“禅”字对“行踏空林落叶声”所进行的品评,[8]又可对此佐证之。全诗禅与景的结合,又使得这首诗不是山水诗而又似山水诗。诗中对自然景物的描写,与上引《登辨觉寺》基本类似,即二者都是在中间两联中进行的:项联以声(鸣磬、落叶声)写静,用以突出兰若四周环境的寂冷深幽;颈联虽然是“人地合写”,[9]实际上是以兰若之孤高幽冷而在对人进行全方位烘托。诗中叙事写景,言佛谈禅,既相互交错,又互为融合,而其“章法之开合,笔墨之神化”,则诚如黄生《唐诗摘钞》之所言,乃“皆登无上神品矣。”[10]诗人对嵩邱兰若的审美观照,仅此即可见其一斑。
禅趣诗作为王维佛教诗之一类,其最鲜明的特点,就是以禅趣入诗。换言之,即诗中凡具有禅趣者,便为禅趣诗。而所谓禅趣,用孙昌武《佛教与中国文学》中的话来说,就是“、”表现。正因此,,,抑或山水田园,,那么宁静,而诗人寓入其中的文学性、形象性、艺术性与审美观照等,都因此而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升华,因之其境界的开拓与意境的创造,也就自然是因此而更具深度与广度的。从艺术与审美的角度讲,禅趣诗乃为王维佛教诗中的精华。请看《柴鹿》一诗: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在这首小诗中,诗人仅用了20个字,即勾勒出了一幅秋山落照图。而作者于整个构图中,所奉献给读者的,乃是一种大自然的静态美。首句“空山不见人”,极写山林的空寂与静谧;第二句“但闻人语响”,以声显静,寂处有声,静中有动;第三句“返景入深林”,以光线之动显示林中之静;结句则冷中见暖,赋“青苔”以动态的生命。诗人通过这些艺术手段的运用与处理,使得全诗不仅境界空寂,禅趣无穷,而且还给人以无限的联想。又如《终南别业》: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如。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
长松何所有,俨然天竺古先生。笑无还期。这是一首七言律诗。诗题中的“嵩邱”为河南嵩清代诗评家纪昀曾称此诗“如禅家者流”。[11]山,乘如禅师与萧居士即皆居于嵩山兰若,王维某日其中“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两句,通过作者的高因过此兰若而写下了这首诗。此诗由始而终,先后用度提炼,不仅写出了诗人与大自然物我合一的那种亲了“无着天亲”、“兰若”、“鸣磬”、“迸水”、“雨花”、密无间的情感,而且还包含了“宇宙与人生的真谛”于“天竺古先生”等语词,使得“佛家语”几乎存在于每一
其间,因而乃给人一种“禅趣”盎然的审美感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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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南宋诗论家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十五引《后湖集》评此诗说:“此诗造意之妙,至与造化相表里,岂直诗中有画哉。观其诗,知其蝉蜕尘埃之中,浮
[12]这一评语所道出的,乃是此诗游万物之表者也。”
不可或缺的一种新型典故而存在。
作为诗人,王维不仅有着非凡的艺术才华,而且对佛学理论也有着深厚的素养。正因此,故被苑咸在
《答诗并序》中称誉为“当代诗匠,又精禅理”的王维,
极富联想的言外之意。而在“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在用文学的手段与诗歌的形式去宣扬佛理的同时,由时”这十字中,其形与意的贯通,动与静的交融,以及于融入了他自己对佛理的认知体验与切身的崇佛感其所涵含的言外之意,也就自然是更具匠心与机锋。受,使得深奥的宗教理论被诗人的诗思情感化与形象
化,而别具一种韵味和情致,并成为当时及后世士大由是而观,可知后人称这两句诗为“奇句惊人”,并认
夫精神与心灵上的一种慰藉。这既是王维着眼于诗为其“有无穷景味”、“一片化机”等,乃并非为虚言。
歌的角度,对佛教理念的一种接受与领悟,又是王维对佛教理念的一种阐述与宣扬,二者的结合便构成了三、王维佛教诗的文学史意义
王维佛教诗有别于初盛唐其他诗人同类之作的一个
从诗歌发展史的角度讲,中国最早的佛教诗特别闪光的亮点。王维的这种努力是使其佛教诗成为唐是其中的佛理诗,乃产生于晋宋时期,且与盛行于当代诗坛上独树一帜的最重要因素。这是一种新的开时的玄理诗、玄言诗互为辉映。对此,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已曾论及,并对其进行了高度评价。由东晋而初唐,玄理诗、玄言诗虽然已成为了文学史上的一种历史陈迹,但佛教诗的发展却甚为顺畅,以至于到了孟浩然、王维等人生活的盛唐时期拓。而且,这种新的开拓在整个唐诗史上,都堪称是
独创一家的,、苏轼等人的影响,,当时诗坛中的一束奇葩,也都是具有不可低估的作用的。即是以能够顺利发展,、、、说,王维的佛教诗对于传播佛教理论、宣扬佛学观念而言,与盛行于李唐一代之变文相比较,二者在文学佛、崇佛的举措是密不可分的。仅据两《唐书》所载就史上是占有同等重要之地位的。可知,初盛唐时期的唐太宗、唐高宗、武后、唐中宗等而有意识地将禅趣、禅味、禅法等引入山水诗进人,即皆为礼僧敬佛的实践者与支持者。而以道教为国教的唐玄宗,也并不排斥佛教,这从《全唐文》著录其《括检僧尼诏》、《改波斯寺为大秦寺诏》等文,即可大体窥获之。这种大的文化背景,便构成了孕育佛教诗的一架最好的温床。而王维正是躺在这架温床上讨生活的一位诗人,所以他既极度崇佛,而“又精禅理”,更加之他全家几乎都是礼佛居士的实况,[13]因而作为宗教形式之一的佛教,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其进行创作的又一重要题材。尽管在王维之前的初盛唐诗人如陈子昂等,已曾开始了佛教诗(文)的创作,但无论是诗歌数量抑或艺术质量等方面,其都是难以与王维的佛教诗相提并论、同日而语的。所以仅就这一方面言,王维不仅是初盛唐时期大力创作佛教诗的第一人,而且其佛教诗对于唐诗题材的开拓,唐诗内容的丰富,以及唐诗典故的运用与更新等,都是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的。以典故为例,王维佛教诗中众多佛典(事典)与禅语(语典)的运用,既增强了用典艺术在内容上的多样性与丰富性,又能使读者产生耳目一新的感觉,并能从中获得一种全新的审美感受。这种情况,真可谓是一石二鸟,作用至大。所以从王维有意识地创作佛教诗始,佛学典故便成为了历代诗歌中48
行创作者,是王维佛教诗所表现出来的又一鲜明特点。这一特点的存在,对于唐代山水诗乃至其后的整个山水文学史的发展来说,无不起着积极的影响与推动作用。从文学流变的角度讲,山水诗的发展虽然由六朝而盛唐已构成了蔚为大观之态势,且其间还涌现出了如谢灵运、鲍照、谢月兆、孟浩然等山水诗名家,但真正将山水诗推向其艺术巅峰的诗人,则是非王维莫属的。而王维山水诗在艺术上之所以能取得如此高的成就,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擅长于“以禅语入诗,以禅趣入诗,以禅法入诗”,[2](P104)一言以蔽之,就是他的山水诗与“禅”密切相关。正因此,所以在王维的山水诗中,有许多如上所举《鹿柴》、《辛夷坞》之类的禅趣诗。而这也是王维山水诗有别于谢灵运等人山水诗的一个最为根本性的标志。谢灵运的山水诗,从总体上讲,受玄学、玄风的影响乃是不言而喻的,而王维的山水诗,虽然受佛学、佛理的影响也甚为明显,但二者的结果却是完全不相同的。谢灵运山水诗因与玄学、玄言关系密切,所以往往带有“一条玄言诗的尾巴”,而被文学史家们称为“有句无篇”,王维的山水诗却能从佛学、佛语中吸取其艺术方面的精华养分(主要指禅趣、禅法、禅味)以为己用,故其于境界
关于王维的古诗有哪些篇五
《有关陶渊明和王维诗歌不同点》
陶渊明是我国田园诗的奠基人,王维继承了陶渊明并在此基础上将田园诗和山水诗合流发展为田园山水诗。由于人生经历等方面的原因,内容上,陶渊明的田园诗多描写田园风光,而王维的田园山水诗则以隐居山林的生活为主要描写对象;艺术特色上,陶渊明的田园诗风格平淡醇美,富有哲理,而王维的田园山水诗以动写静,诗中有画。由于王维对陶渊明的学习,使得他们的诗都是通过描写平常的事物来托出深远的意境。陶渊明,字元亮,是中国诗歌史上田园诗的奠基人。陶渊明在辞官归隐后,躬耕南野,亲事稼穑,从而把平凡的田园劳动生活引入诗歌的艺术苗圃,独创了田园诗这一新的形式,为诗歌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王维,字摩诘,是盛唐诗坛极负盛名的诗人,因官至尚书右丞,人称王右丞。王维一生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其中以山水田园诗最负盛名。他在学习“陶谢”的基础上又不断地创新,终于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风格。王维的诗歌风靡当代,留泽后世,得到了很高的赞誉。蔡绎在《西清诗话》中是这样评价王维的“王摩诘诗,浑厚娴雅,覆盖古今。但如久隐山林之人,徒成旷淡也”[2]杜甫也曾在《解闷十二首》之八中这样评价王维“不见高人王右丞,蓝田丘壑漫寒藤。最传秀句宁区满,未绝风流相国能。”[3]可见王维在盛唐诗坛的地位。陶渊明选择在庐山脚下的一座普通草屋里过着与当地农民并无二致的“结庐在人境”的世俗生活。他的隐居生活里没有风景优美的别业,没有谈诗诗论酒的达官贵人。他已断绝了与官场的往来,其交往的对象或是亲戚朋友与故旧,或是村夫野老。他所见到的是农家日常的草屋、农舍、炊烟、禾苗、农田等,他象一个普通农民一样日夜操劳在田畴之中,为生计而忙碌。正是因为他本人置身于农家,完全融入了真正的农家生活,所以他能够从本质上理解农民的生活,从而描写真正的农村生活。他的诗歌充满了本真的生活气息,有着对现实人生的肯定和对世俗生活的认同。他对田园生活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是对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满足,是对自己找到安身立命之所感到欣慰。他从不对景物的体貌进行细致入微的描写,只把深厚的感情寄寓于平常的事物和生活当中,表面看来没有特别之处,细细咀嚼却诗意昂然,平易的形象中包含丰富的思想。诗中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只是用朴素的语言和白描的手法引导读者走进他所营造的朴实、自然的意境中去。 王维并没有象陶渊明一样彻底与统治阶级决裂,但也并非为出仕而出仕,他仍坚持自己的理想和节操。在半官半隐的20年间,他不仅避开了官
场的严酷政治斗争,而且晚年官越做越大。他不再把隐居看作是与社会相对抗的手段,而是视为一种以乐观洒脱的态度、按自己兴趣和条件选择的生活方式。他这种平和的创作心境在文艺作品中,常常通过欣赏自然美而达到心境融和,他努力在自心的宁静中,寻找安逸的乐土,尽情品味着那种幽静、清淡之美[3]。如“寂寞掩柴扉,苍茫对落晖,鹤巢松树徧,人访荜门稀,嫩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渡头灯火起,处处采菱归。”(《山居即事》)又如“屏居淇水上,东野旷无山;日隠桑柘外,河明闾井间;牧童望村去,猎犬随人还,静者亦何事,荆扉乘昼闗”(《淇上即事田园》)等诗歌,从审美取向来看都可作如上观。 王维本人受佛学影响甚深,所以佛学思想的空静观念对他的山水诗也产生了相当深刻的影响。王维的母亲崔氏笃信佛教,师事普寂禅师三十年,浓厚的家庭学佛气氛使王维和弟弟王缙“俱奉佛,居常蔬食,不茹荤血。”(《旧唐书》卷190下《王维传》)由于佛学思想的浸染,他用禅者的目光观照自然间万物万象,用禅的体验把淡定从容、无欲无念的心情糅合进雅致的诗句中。当诗境与禅境之间形成了一个契合点时,诗歌便呈现出富有禅意的幽静、清淡的光辉。如“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辛夷坞》)那些默默无闻的花儿,既不需要人们赞赏它开放时的生机勃勃,也不需要人们惋惜它的悄然凋零,它们在没有世俗的庸扰中,来之于自然,又回归自然。再如“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清苔上。”(《鹿柴》)山林空旷,绝无人迹,一片空静,但是这种空寂却不是死寂,偶尔会从山中传来人语的响声,这声响给了空山以动感与灵感,又使空山有了生机。一缕缕阳光浅浅射入丛林深处,在青苔上留下斑驳的树影。这里的空寂的山林,淡淡的阳光,与斑驳的青苔上影子,都让人在山水诗中体味佛家的空灵幽静。 总之,陶渊明的诗歌是表现自己作为田园生活的主人所经历所感受的事、情、景,注重的是一种感情的宣泄。王维是站在欣赏者的角度对田园景色和生活进行比较客观的描写,并且用意明确:怡情遣兴,附雅风流。从而艺术旨趣由重在表现主观性情转为重在再现自然之美,改变了陶诗古朴自然的风貌,为田园诗开辟了另一种幽静、清淡的艺术意境[4]。
关于王维的古诗有哪些篇六
《王维李商隐古诗二首》
关于王维的古诗有哪些篇七
《试论王维山水诗的三重境界》
试论王维山水诗的三重境界
[摘要]王维的一生,是充满矛盾的一生,他的一生,亦官,亦隐,亦禅。而当他分别以宦者、隐士、居士这三种身份阅世时均别有收获,其笔下的山水亦随其审美心态的不同而呈现出三重境界——宦者的悲慨、隐者的超逸、居士的禅寂。多元的人生导致了其诗作中多重的审美境界,从而使其成为盛唐山水田园诗派最杰出的代表。
[关键词]王维山水诗 悲慨 超逸 禅寂
一、亦官亦隐亦禅的人生路
王维登第之早,唐代罕见,开元九年(721年)他擢进士第,年仅21岁,这在“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当时轰动朝野,他历任右拾遗、给事中等清贵要职,官终尚书右丞,官爵之尊,在盛唐诗人少有。他曾经如此概括自己一生的变化:
“少年识事浅,强学干名利。”(《赠从弟司库员外》)
“中年颇好道,晚家南山陲。”(《终南别业》)
“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酬张少府》)
他年轻时有青春的冲动与报国的赤诚,但是,随着贤相张九龄被奸臣李林甫排挤出京,权奸当道,政治日趋黑暗腐败,仕途上的连受挫折,导致了王维因对官场的失望而怨怅而厌恶,建功树勋之心逐渐淡化,而归隐求佛之念日益强烈。之所以未能彻底归隐,在于传统的儒家教育,特别是修齐治平的正统观念对他的影响,社会责任感使他难以遽下决心,彻底遁向山林,所以他选择的是在家奉佛的居士修禅方式,以求社会责任与个人涅磐之间的矛盾调谐,由外求功利的动态人生演化为内向禅隐的静态人生,铺就一条亦官亦禅亦隐的人生路。
二、官宦的山水境界——悲慨
王维仕官四十年,又久为京官,阅尽政坛苍狗白云,形成了他对官宦人生的独特感受,慨而言之,可谓一幻二悲三无奈,每当他臵身于官场的交际应酬中,每当他以官员的心性审美论世时,这种心态就自然而然地流泻于笔端,形成了特具悲慨美的官宦山水境界。
“悲慨”在司空图《诗品》中得到精雅的阐述:“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往,苦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这是看透人生与社会后的凄切,这是壮志难酬的哀苦,这是雄才壮士痛悼世道日非的悲恨,故而既悲凉又慷慨,甚具情感力度。
王维的诗歌,凡涉及官场生活的,罕见欢愉之辞,饶多清苦之音。赴朝谒君,这是近臣的荣耀,王维却剪摄一个严冬霜景;“冬宵寒且永,夜漏宫中发。草白蔼繁霜,木衰澄清月。”(《冬夜书怀》)如此借寒夜繁霜衰木渲染气氛,就烘托出了老不得志的“惭朝谒”的悲苦心情。为表现谪迁济州的迷茫,他择取了漫漫长途中的一个霖雨秋景:“宛洛望不见,秋霖晦平陆。”(《宿郑州》)此时此刻,他在雨幕中所望不见的,岂止是宛洛,还包括政治前程吧?立身官府,多的是饯别送行,王维善于通过实写或悬疑笔法巧构凄寒又苍茫的氛围,如:“天寒远山净,日暮长河急。”“地迥古城芜,月明寒潮广。”“鸟道一千里,猿啼十二时。”最能体现王维悲慨美的还是边塞诗: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使至塞上》)
笳悲马嘶乱,争渡金河水。日暮沙漠陲,战声烟尘里。(《从军行》)
陇头明月迥临关,陇上行人夜吹笛。关西老将不胜愁,驻马听之双泪流。(《陇头吟》) 王维年轻时受到时风影响,憧憬边塞横枪跃马;开元二十五年秋,他以监察御使奉命劳军,又留在凉州为河西节度判官两年多,大漠长河的雄奇风光开阔了诗人的心胸,金戈铁马的艰苦生活充实了诗人的情感,故其前后所作诸边塞诗,均境界阔大,出语慷慨,含思悲凉,体现出了盛唐大丈夫的雄迈气魄。
三、隐者的山水境界——超诣
王维诗表现得最多的是隐逸情思与山居生活。作者夙有退隐志,故无论游赏、静思、送别,都会触景生情,勃发归隐之兴。
山野之美,是王维山水诗所着力表现的一个主题,大自然中气象万千的山河瀑布,花草鸟兽,风云雨雪之美,一旦为他诗笔所收摄,就成为渲染上隐士审美趣味的秀美画卷。纵览其诗,他所激赏的自然美主要有四类:其一为似有似无,若真若幻的空灵美,如:“白云回望合,青蔼入看无。”(《终南山》)“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山中》)其二为生生不息,欣欣向荣的清新美,如:“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积雨辋川庄作》)“欣欣春还皋,澹澹水生陂。”(《赠裴十迪》)其三为乍明乍暗,深邃渺然的幽深美,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山居秋暝》)“遥看一处攒云树,近入千家散花竹。”(《桃园行》)其四为空门意识浓厚,最具王维个性的禅寂美。
山居之逸,是王维山水诗所衷情表现的另一主题。他吟唱走出官场后随心所欲的闲逸:“终年无客常闭关,终日无心常自闲。”(《答张五弟》)“桃花复含宿雨,柳绿更带青烟。花落家僮来扫,莺啼山客犹眠。”(《田园乐》);他称颂悠游林下、孤高傲世的放逸:“绿树重荫盖四邻,青苔日厚白无尘。科头箕踞长松下,白眼看他世上人。”(《与卢员外象过崔处士兴宗林亭》);他赞美山居的雅逸:“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林深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轻舸迎上客,悠悠湖上来。当轩对樽酒,四面芙蓉开。”(《临湖亭》)
山居之乐,这是王维所倾心表现的又一主题。其乐有三:归返大自然天然之乐:“我家南山下,动息自遗身。入鸟不相乱,见兽皆相亲。云霞成伴侣,虚白侍衣巾。”《戏赠张五弟湮》)悟道之乐:“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酬张少府》)田园之乐:“采菱渡头风急,策杖村西日斜,杏树坛边渔父,桃花源里人家。”(《田园乐七首》)
王维以宦为幻为无奈,又以隐为真为乐为适性,他笔下的隐者山水与前述官宦山水明显不同,多亮色欢声,多生趣清乐,别具一种悠然自得的超诣美。它以隐逸为宗旨,宣扬隐者情趣,歌颂隐逸生活,美化隐居山林,表现因“自遗身”,“吾表我”而体验到的超脱现实的心灵澄明,创造出一个清逸幽美的隐者山水境界。
四、居士的山水境界——禅寂
王维对山水文学最大的贡献,就是塑造出了以禅寂美为特征的居士山水境界。王维的禅寂山水诗,包括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表现的是禅寺寂,他所到之处,必访寺交僧,礼佛通经,他的游寺诗,通常不写寺庙的金碧辉煌,不写佛像画的庄严宏伟,而是刻意渲染山寺环境的幽寂,借以表现参寺入禅的空寂悟觉。试看:“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软草承趺坐,长松响梵声。”(《登辨觉寺》)而在《投道一师兰若宿》中,他不但传写出道一的安禅,兰若的幽寂,而且写出了自己留居的心愿:“鸟来还语法,客去更安禅。昼涉松露尽,暮投兰若边。洞房隐深竹,清夜闻遥泉。向是云霞里,今成枕席边。岂惟留暂宿,服事将穷年。”
第二层次表现的是禅理寂。东土佛教颇受道家“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的影响,提倡观物证道,随机摄化。王维游寺诗就喜欢睹物兴情,由情达理。这类诗依其禅语寡多,禅理隐显,艺术水平大相径庭,空同子就曾说过:“王维诗,高者似禅,卑者似僧。”王维还有些诗以弘扬所体悟之佛理为诗旨,爱于诗末点醒此禅悟,如《香积寺》云:“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第三层次表现的是禅境寂。这类诗最能见出王诗的禅寂美。“佛者觉也,得觉满者入佛慧。”(《为舜阇黎………》)这类山水诗之所以空前绝后,就因为它入乎禅,将禅觉佛慧外化为景色诱人又禅意盎然的山水画面,达到了“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艺术高峰。
王诗的禅境有二,其一为山水寂境。释教以寂灭为至高佛性,王维毕生都在体悟寂心,自然也就常用寂心悟寂境、写寂境,其诗中寂字多达二十一处,如“寂廖田地暮”,“落花寂啼寂山鸟”,“山寂寂兮无人”……大抵籍寂境透写寂心,深得委婉有致之妙。代表作有《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善终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辛夷花那自开自落的孤寂之景,岂不令人想见诗人那任远随缘的禅寂之心?惟其诗人意识到“色即是空非空有”,方能凭色(辛夷花)彻悟,而这种超自然物我的禅寂心态,居然又能表现为心物圆融的诗歌形象,连非佛教徒也各会其心,憬然有得,这才是常人望尘莫及的。
其二为山水空境。王诗中运用“空”字更多,共九十八次,诸如空秋,空山,空谷,空林,空碛,空馆等等。王维笔下的空境,着意表现的不是空间的空无所有,而是勘破万物无自性,无实体后的入我空,法我空,这是高僧大德才能恍悟的至高佛境。下两诗堪称代表作:“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飞鸟,时鸣春涧中。”(《鸟鸣涧》)有道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般若经》),诗人在上述诗中,就巧妙地运用色空相即之法,明写空山空林空涧,暗寓空觉空理空性,可谓心融物外,道契玄微,禅悦于山水胜境。
总之,亦官亦隐亦禅的人生道路决定了王维宦者,隐士,居士的三重身份,而这三重身份又决定了三种迥然不同的阅世心态,以这三种审美心境诉诸笔端更形成了其山水诗的三重境界。
参考文献:
[1]朱德发.中国山水诗论稿.山东友谊出版社.
[2]中国唐代文学学会王维研究会《王维研究》编委会.王维研究.中国工人出版社.
[3]李亮伟.论王维的资质禀赋与文艺才情.中国古代、近代文学研究,2000,(11).
[4]李文初.中国山水诗人的审美追求.中国古代、近代文学研究,1996,(1). [1] [2]
关于王维的古诗有哪些篇八
《王维诗歌鉴赏简案》
王维诗歌鉴赏略谈
教学计划:
一、教学目标:
(一)、知识目标:
1、了解王维生平及诗风特点2、理解王维诗歌的思想感情3、掌握王维诗歌中的语言风格和艺术表现手法。
(二)、能力目标:培养学生阅读鉴赏能力,在高考中能科学解题。
(三)、情感目标:感悟王维诗歌中的闲情逸致,领略如画境界,培养学生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的精神。
二、教学重点:从形象、语言、手法等多角度分析王维作品,掌握王维诗作的主
要特点。
三、教学难点:王伟使各种的禅意理解。
四、教学方法:问题探究法,先练后讲反思法
本课时教学目标:了解王维生平,掌握王维诗歌形象分析方法。
教学过程:
一、导语:以中国山水田园诗的发展引入课文
《诗经》——陶渊明——南朝谢灵运、谢眺等——唐代“山水田园诗派”,代表王维、孟浩然。
二、王维生平:介绍王维生平,知人论世,为更深入学习准备。
三、主体:
(一)、欣赏课文中王维诗作:
《积雨辋川庄作》
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菑。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野老与人争席罢,海鸥何事更相疑。
1、内容感知:朗读、学生描述内容(用散文化的语言将时间、环境、诗歌情境
一一阐述):
参考:(初夏时节,雨水绵绵,积久不停,静谧的山林潮湿阴暗,野村炊烟缓缓升腾;女人家烧藜菜煮黄黍,把这粗劣饭菜送给东面田头干活人。看吧,垅中水田薄雾蒙蒙,一行白鹭掠空而飞;听吧,幽静清凉的树林中传来黄鹂宛转动听的啼声。我独处空山之中,观赏朝槿晨开晚谢,参悟人生短暂;幽栖松林之下,采露葵品味清斋素食。我早已去尘心,绝俗念,随遇而安,于人无碍,与世无争,和村里的那些淳朴村民相处得亲近随和,还有谁会无端地猜忌我呢?)
前四句写山村田园景色;后四句抒写幽居山林的生活乐趣。
2、题目:请你试着从绘画美的角度,感悟这首诗的诗情画意。
分析解题思路:要做这个题目,我们该从什么角度入手呢?牵涉到绘画美,那一定是关于画面,所以我们要确定作者写了什么(列举意象,重绘图景)?怎么写的(确定表现技巧)?写的怎么样(阐述表达效果)?为什么写(结合诗歌主旨)?
(1).哪些诗句体现了王维“诗中有画(绘画美)”的艺术特点?
A.首联写田家生活。 写出了农妇田夫那怡然自乐的心情,展现了一幅极富有生活气息的农家生活图景。 ....
B.颔联写自然景色。
诗人选取了黄鹂、白鹭,联系着它们各自的背景加以描绘,一则取动态,一则取声音;两种景象,动静结合,互相映衬,互相配合,把积雨天气的辋川山野写.........
得画意盎然。
前四句写山村田园景色,准确把握物象的特征和基调。抓住物象的色彩,细腻传神,鲜明地体现了王维“诗中有画(绘画美)”的艺术特点。
(2)本诗表现了王维怎样的思想志趣?
C.颈联写闲适恬静的禅寂生活
诗人独处空山之中,清斋素食。早已厌倦尘世喧嚣的诗人,却从中领略到极
大的兴味。充满了闲情逸致。 ....
D.尾联写诗人淡泊名利的旷达心境。
诗人自谓自己是野老,运用了两个充满老庄色彩的典故,抒写自己澹泊自然
的心境:一正用,一反用,两相结合,抒写诗人淡泊名利的旷达心境。 .........
(3)、归纳诗歌的艺术手法
情景交融,动静结合;
寓禅理(脱离尘俗、幽居山林的闲情逸致)于写景叙事中;
用典明志。
(二)王维诗歌中的自然景象——“诗中有画”
《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问题:作者在这首诗中描写了哪些自然景象?它们有什么特点?表现了作者怎样的理想?(解题思路:景——境——情)
明确:①诗中写了空山、新雨、明月、青松、清泉等自然景物,以及浣女喧竹、渔舟穿莲的百姓生活;②构成一幅清幽明净恬美的雨后傍晚秋景图;③表现了作者对安闲淳朴生活的向往。
(三)、王维诗歌中的人物形象
1、诗人自己
《田园乐》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
问题:请简析“山客”形象?(思路:结论——分析——意义)
明确:①本诗中的“山客”是一个享受闲散生活的形象; ②在桃红柳绿的明媚景色中,在花落莺啼的宁静环境中,“山客”睡得酣甜安稳,于身外之境一无所知; ③一个热爱自然、淡泊名利、追求田园自由闲适生活的诗人形象出现在读者面前。
2、诗中人物生活
《新晴野望》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
问题:尾联描写了一幅怎样的图景?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思路:结论——分析——意义或效果)
明确:① 尾联写了农忙时节,农人全家在农田里忙于工作的景象。
②作者这样写的好处是再一次突出表现“新晴”这一诗题:因为“新晴”,是人才能
看到农人们“倾家事南亩”的景象③从而给前面所给的静态画面平添无限生机,使整幅画面活了起来。
四、小结:这节课我们主要从诗歌形象角度欣赏了王维诗歌。体会了王维诗中有画的艺术特点,更理解了诗人对山水田园生活的无限热爱。下节课我们会从语言和表现手法两个角度领会王维诗歌的魅力。
五、作业设计:
《山居即事》(节选)
寂寞掩柴扉,苍茫对落晖。鹤巢松树遍,人访荜门稀。嫩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渡头烟火起,处处采莲归。
1、简析“遍”字在颔联中的表达效果。
2、诗后四句写出了怎样的景与情?
(四)、王维诗歌语言
山水田园诗歌的语言风格主要的就是:清新、朴素自然、感情真挚。王维诗歌就很好体现了这一点。
1、语言风格:
《山中送别》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问题:请简析本诗的语言特色。(思路:结论——分析——意义与效果)
明确:①朴素自然②本诗一、二句简要交代送别归家,三、四句写对朋友重逢的殷殷期待。语言不做任何雕琢,显得朴素自然、感情真挚。 ③和诗歌情境相得益彰。
2、炼字:
《过香积寺》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问题:你认为第三联两句的诗眼分别是哪两个字,为什么?请简要赏析. (思路:找出——解释——意义或效果)
明确:① 诗眼分别是“咽”和“冷”;②山中的流泉因为岩石的阻拦,发出低吟,
仿佛呜咽之声;由于山木幽暗,似乎显得阴冷,连日色咽被它映冷了。
③“咽”和“冷”二字一写听觉,一写触觉,精炼传神的显示出山中幽静孤寂的景象。
(五)、王维诗歌中常用艺术手法:情景交融、以动衬静 .........
鸟鸣涧 王维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思路:指出手法——结合诗歌分析——点明作用或表达效果)
明确:①情景交融、以动衬静
②诗中所写的是花落、月出、鸟鸣这些动的景物,既使诗显得富有生机而不枯寂,同时又通过动,更加突出地显示了春涧的幽静。
③创造了一个静谧安详的意境。
山水田园诗写景的方法很多,要留意作者观察景物和描写景物的角度,如高、低、远、近,要把握和分析作者描写景物的具体方法,常见描写手法有侧面描写、动静结合、以动衬静、以明衬暗、渲染、白描等。
四、小结:做诗歌鉴赏题一定要审好题目,题目问什么,有针对性的去解答。出题思路离不开诗歌形象、诗歌语言、诗歌表现手法。而写诗的目的又离不开诗人的表情达意,无论是形象,语言还是表现手法都是为诗歌主旨服务的,这就是中国古典诗歌的“文以载道”思想。
五、作业
《山居即事》(节选)
寂寞掩柴扉,苍茫对落晖。鹤巢松树遍,人访荜门稀。嫩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渡头烟火起,处处采莲归。
1、简析“遍”字在颔联中的表达效果。
2、诗后四句写出了怎样的景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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