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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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一:郁达夫《沉沦》赏析

郁达夫《沉沦》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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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1896-1945)著名小说家,创造社发起人之一,1920年开始创作小说,他的处女作是《银灰色的死》。1921年出版短篇小说集《沉沦》,后又创作了许多优秀小说,并在散文、旧诗词、文学

理论、翻译等方面有相当高的造诣。

《沉沦》是郁达夫早期的代表作之一,写于作者在日本留学期间,收录在同名小说集《沉沦》里。小说讲述了一个中国留学生在日本的遭遇,通过“一个病的青年忧郁症的解剖”,揭示主人公内心灵与肉、伦理与情感、本我与超我矛盾冲突。与郁达夫其他的小说作品一样,《沉沦》是一篇“注重内心纷争苦闷”的现代抒情小说,也叫“自我小说”,带有“自叙传”的色彩。因此,小说敢于大胆而深刻的自我揭示,复杂而丰富的心理活动。若要赏析这篇小说,就必须探究人物内心的

矛盾心理以及造成这种心理的自身与社会原因。

《沉沦》的主人公“他”出生在一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家庭,在“他”四处求学中接受的则是较为开放的进步思想。在中西文化交融的环境下长大的主人公既有中国文人某种气质,同时又有一些自由与叛逆的思想。但在中国传统文化仍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环境下,他的自由思想

被压抑。当他离开W学校“打算不再进别的学校去”,他选择了蛰居在小小的书斋里。他的内心里也因此而压抑,产生了“忧郁症的根苗”。此后的留学生涯他的忧郁症就更加严重起来。在异国他乡,饱受“性的苦闷”与“外族冷漠歧视”的“他”渴望真挚的爱情,并愿为此抛弃一切。然而这种渴望在现实中难以实现,他的内心逐渐失去理智的控制,他开始自渎,窥视浴女,甚至到妓院寻欢,只为了寻求自己感官上的一时愉悦与满足,最终深陷在邪恶的沼泽里不能自拔。那饮鸩止渴的行为显然让“他”更加苦闷,愉悦过后是更大的空虚,欲望越来越大,他开始寻求更大的刺激,而他的经济状况却穷困潦倒,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最终“他”只有投海自尽来结束这个恶性循环。 郁达夫在《沉沦》中描写色欲是极其重要的部分。这些情节的描写既不是纯粹的肉欲挑逗与官能刺激,也不是遮遮掩掩含蓄的描绘,而用一种“露骨的真率”来描绘。这样写既达到对“深藏千年背甲里士大夫的虚伪无情的揭露”同时又不失美感,真实而生动。这样写色欲是

一种创新。

《沉沦》是一篇深受五四思潮影响的作品,作者身在海外,就更多的吸收并接见了外国文艺理论的思想。我们从他的作品中不难发现,在他早期作品,诸如《银灰色的死》《沉沦》等都有借鉴外国作品的痕迹。但在《沉沦》却有一种很大的创新。《沉沦》的“自叙体”是受日本的“私小说”的影响;“零余者”的形象借鉴了屠格涅夫在1850年的《多余人日记》的影响;深刻的内心剖析是借鉴了弗洛伊德心理

学的理论;同时法德的文学思潮也对其创作影响很大。其中对《沉沦》

影响最大的是日本的“私小说”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

以自我为原型,浸透了主观色彩的“私小说”将小说从外部世界的纷繁复杂引向了人物复杂的内心。这种风格被郁达夫所借鉴,从《银灰色的死》中“清瘦的人”到《沉沦》中的“他”都是类似于“私小说”的人物形象。不过在《沉沦》中这种“私小说”有了一个突破性的创新。小田岳夫在《郁达夫传》中指出:《沉沦》虽受佐藤春夫的《田园的忧郁》的影响“但两部作品在根本上是不同的”,《沉沦》的苦闷不再是“私小说”根源于人生固有的寂寞,它超越了“私小说”的局限,由个人外推,而具有某种时代、社会意义。它开创了中国现代抒情小说的道

路,对后来的文学有深远的影响。

在《沉沦》中作者充满清醒的病态心理解剖意识,成为新文学自觉描写灵与肉的冲突的二重人格形象的佳作。在《沉沦》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多层次的“我”的形象:追求肉欲的本我、矛盾的自我、道德的超我。这与传统的单维结构与静态呈现的作品有很大的超越。它使得作品更加深入内心,真实而多层次的显现人的“双重”性格。打破

了古代文学脸谱化的呆板。这也是《沉沦》的突破之一。 但是,《沉沦》在一些方面也有一定的不足之处。小说仍旧停留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的“问题小说”上,对中国社会问题的前途方向没有较为明确的认识。在语言上过度的诗化、散文化的倾

向,有过分雕琢的嫌疑。

郁达夫的《沉沦》在中国现代文学史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它在许多方面的探索与创新,开创了中国现代抒情小说的先河,将小说引向了关注内心世界的新高度。对于我们当代小说创作以及文艺理论都

有许多值得研究与学习之处。

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二:郁达夫的沉沦赏析

《沉沦》很像作者的自传体小说;不只因为作者也曾经留学日本,有着和小说中的人物相似的身世及生活经历;从《沉沦》那朴素、真挚的语言中就能找到这种感觉。

在作者所处的那个硝烟四起、风雨飘摇的多事年代,文人志士目睹国事多难,而救国无门,满腔悲愤和迷茫欲诉无处,常把所伤所痛所感所恨付诸文学作品中,借以宣泄和呼吁。但在《沉沦》中,郁达夫并没有条理详细地交代故事背景,而是站在时代、社会的最高点,以一条微小的线索,告诉了读者,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故事悲剧的发生。正如布莱克所说:一颗沙里看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一个天堂。

故事发生在日本。远离故国独在异乡求学的主人公,正是如诗如梦的年龄,本应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他,却因为身在异乡的孤独和身世飘零的沧桑,而终日苦闷,情感过度压抑;心理畸形变态;春花秋月总关愁,雨打风吹恨不休。他很爱他的祖国,但也因为祖国的落后疲弱而感到无比沉痛和羞愧。我是支那人,我为什么是支那人;他神经质地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他的身世,心中充满了对祖国的爱和恨的矛盾。这种矛盾,在那个年代,很具有一种代表性。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环境,是一种强烈的呼唤。作者把这种苦恼和矛盾作为贯穿全文的线绳,连接整个故事的框架;在安排上好像会使整个情节变得灰调,但却合情合理,真挚感人;使读者不由自主地产生心灵上的共鸣,情不自禁地产生与小说里的人物同喜同同悲的感觉。

小说里的氛围是凝重的,揭露社会上伪装的道德和心灵深处的赤裸剖析是小说的血脉,也是小说——或者说作者那种为社会所不容的灰调的

呐喊。主人公正当青春年华,生理冲动和长期的孤寂从另一个方向更加有力地推动着他对友情和爱情的渴望。而他封闭的武装,他的自卑,让他不敢向任何人表示热烈的情感,因此而隔开了他和社会的距离。这种畸形的,但是却完全合乎逻辑的青春综合症,郁达夫用他那细致传神的心理描写,表现得淋漓尽致。主人公对异性的渴望,对性的幻想,说“四十岁的女人比少女更具诱惑力”,是一种揭露一种代言,正是孤闭的青春期少年的心理的真实写照。而且,从反一面,也更加深刻地反映了主人公的苦闷、自卑,还有那被压在人世沧桑和社会伦理底下的热情。他有才华,也不缺理想,从他爱看海涅、华滋华斯等人的作品就可以看出来。但命运和黑暗的社会不容许他尽情释放热情。他不了解社会,也不被社会所理解。他只有自我压抑。作者写这些心理描写时,也以满怀的悲愤去写,因为这种境遇,只有悲愤的笔,才能给人一种残缺的艺术美。给读者一个阴暗的,但是却充满诗情画意的梦境。

这样的心理描写是《沉沦》的艺术亮点。在结构上,它起了诠释主题思想的作用;让读者在如泣如诉的描写语言中,自然而然地体会到小说主人公“沉沦”的原因。在故事情节上,从这里开始,把小说的整个故事推向了高潮,也推向了终结。在那样的时代和社会环境中,“沉沦”,是悲剧性的,但何尝不是一次人格和道德上的升华?

所谓的“沉沦”,是指主人公的一次嫖娼经历;在主人公的意识里,嫖娼行为是腌脏的,无耻的。他对这次“意外”嫖娼懊悔不已,并且最终因不堪沉重的心理负担,而产生了死亡的念头。事实上,作者把这样的经历定义为“沉沦”,是对黑暗社会的一种控诉,是对丑陋的道德观念

的一种鄙视。也许,沉沦,或者更进一步的死亡,是洗涤人的灵魂的一种最好方式!

《沉沦》没有激荡动魄的情节故事,它像一条装满了爱恨情仇的魔袋,在主人公的心灵上,把故事缓缓倒出,娓娓道来;给人一种深入灵魂的、找到曾经失落的自我的感觉。《沉沦》,是一面镜子!

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三:他的悲剧是谁的错——郁达夫《沉沦》赏析

他的悲剧是谁的错

——郁达夫《沉沦》赏析

《沉沦》中作者通篇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用第三人称刻画了一个敏感弱懦,自卑孤僻,沉闷阴暗的青年形象。主要讲述了主人公东赴日本,独在异乡求学。正值花季的年龄,本应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他,却因为身在异乡的孤独和身世飘零的沧桑,而终日苦闷,情感过度压抑,最终造成了心理上的畸形变态。

然造成其悲剧命运的主要因素,我想首先归因于那个时代。 那么小说所要刻画的又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呢?其实小说中作者对于故事的背景并未作清晰的介绍,但我们也不难从小说的一些片段中推断出,此时的中国正受外强的欺辱,国力可谓是疲弱不堪。小说的第七节提到主人公去酒馆嫖娼的经历,当酒馆的侍女问他是哪里人时,他显得异常窘迫,不知从何开口,因为那时的日本人管中国人叫作“支那人”,这是比骂人“贱贼”还难听的,强大的自卑感充斥着主人公的心灵,他发颤着,并在心里疯狂地呐喊“中国呀中国,你怎么不强大起来!”再来,小说的结尾,当主人公决定用死来结束这一切时,他一样无奈愤恨地抱怨道“祖国呀祖国!我的死是你害我的!„„”所以我们不难从这些言语中推断出当时中国所处的大环境,正是这种国家饱受欺凌,落后不堪的大环境的悲剧命运铸造了主人公的悲剧命运。

再者关于时代的问题,从细处来看,我觉得可以从主人公平时的生活环境出发,主人公从小就在一个中国的传统家庭中长大,四处求学的经历,开阔了他的眼界,令他接受了一些开放自由的进步思想。

在中西文化交融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既有中国文人的某种气质,同时又有一些自由与叛逆的思想。但在中国传统文化仍占主导地位的社会背景下,封建残余思想的根深蒂固,使他的这种开放自由的思想受到了压抑。这一点小说直接将它表现在了主人公对性的压抑上面,《沉沦》中对于主人公的性压抑有诸多露骨的描写,如主人公的自慰行为,偷窥旅店主人的女儿洗澡,在草丛间偷听男女亲热,对于受过封建卫道者禁欲主义思想影响的主人公来说,这些行为他无法心安理得接受,他认为这些都是下流的。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责备咒骂自己。但另一方面,他在饱受内心煎熬的同时又做出一些更加大胆的行为,如“惊心吊胆的把身子屈倒去听”、为酒店的侍女写诗等等,这些前后矛盾的思想行为同前面提到的主人公的生活环境是绝对分不开的,社会的压抑使人们难以承受,尤其令生命力勃发的青年人感到苦闷,这也不免在性的方面表露出来。

其次主人公的悲剧命运,与其个人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我觉得主人公根本就是一位患有严重忧郁症及夸大狂想症的“精神”病患,这一点为主人公的悲剧色彩又奠定了一层基础。

小说中作者特别着笔提及主人公忧郁症一步步加重的趋势,从最初的他从W中学退学蛰居回小书斋培养了他忧郁症的根苗;到后来他在国外留学,在N市的一家乡下旅馆里居住愈加频繁的自慰行为,自责和恐惧,致使其忧郁症厉害起来;到最后他从旅馆搬出来,租住在一家清冷的梅园里,使他的忧郁症变起了形状,沉浸在自身的幻想

中更加不能自拔。因为主人公常年的抑郁,使他变得孤僻、不爱与人沟通,人们自然而然渐渐地疏远他,而他也变得愈加敏感,成天神经质地怀疑别人在背地里议论嘲笑他,不断地为自己树立不同的假想敌,如此恶性循环,最终竟同长兄决裂,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平心而论,小说的主人公他是有才华的,也不缺理想,从他爱看海涅、华滋华斯等人的作品就可以看出来。正值血气方刚,生理上的冲动无可厚非,且长期的孤寂使他渴望友谊,更渴望一份真挚的爱情。但错就错在自卑怯懦的他始终压抑着自己的热情,不愿将自我释放。他的自卑,他的自我压抑,让他不敢向任何人表示热烈的情感,因此更加隔开了他和社会的距离。我想如果他能踏出自我封闭的圈子一小步,是断然不会被社会抛弃的。

他的最后一次经历,即在酒馆里喝醉酒后糊里糊涂地同酒店的侍女上了床,终使他的一切美好幻想破灭,他认为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最低等的人,最渴求的真挚爱情永远离他远去,他觉得自己肮脏、龌龊不堪,根本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包括最亲的兄长都已离他远去,他已生无可恋了。主人公这最后一次的沉沦,将故事的情节推向了高潮,事实上,作者把这样的经历定义为“沉沦”,在某种程度上是对那个时代的一种控诉。沉沦,或者死亡,仅仅只是为使身陷痛苦泥潭的主人公得到彻底的解脱。

总的来说,《沉沦》中主人公主要表达了他的三种情绪状态:生的苦闷,死的恐惧以及性的压抑。有些人可能会觉得郁达夫在《沉沦》中过多地渲染了有关性方面的内容,而损伤了其文学价值。而我却不

这么认为,我不敢说他这是艺术地写出了升华的色情,但这至少是直挚与普遍所在。《沉沦》中对生的苦闷以及性的压抑的描写,我们都可以从小说中直观地感受到。然而对于死的恐惧作者表达得比较隐晦,但也是有迹可循的,如当他从东京这座大城市转移到日本的一处乡下求学时,他对那儿没有人烟的夜晚感到无比的恐惧,甚至害怕得一度想落泪;对比在文章最后他选择死亡前,对祖国充满不甘的抱怨,说明他也并不是心甘情愿要去死的,这些皆从侧面影射了一种对死亡的恐惧。

郁达夫的《沉沦》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它在许多方面的探索与创新,开创了中国现代抒情小说的先河,将小说引向了关注内心世界的新高度。尽管在一些方面也有一定的不足之处,如对于中国社会问题的前途方向没有较为明确的认识,在语言上过度的诗化、散文化,且有过分雕琢的嫌疑等等。但它对于我们当代小说的创作以及文艺理论都有许多值得研究与学习之处。

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四:郁达夫《沉沦》论文

摘要:《沉沦》中郁达夫强烈的自卑心理一览无遗,无论是面对爱情,人群,甚至生命。同样,从作品中也展现出郁达夫的救赎意念。

关键字:自卑 沉沦 救赎 生命

引言:可能出生于同一方水土,对郁达夫有特殊的亲近之感。又因自小周围人就常常谈起郁达夫,于是耳濡目染,也就知道了一些东西。借着思念,想写点什么,为郁达夫也为自己。

郁达夫的小说在艺术殿堂里占据了重要地位,《沉沦》更成为了他的代表作,艺术造诣早已得到学者评论家的肯定。从郁达夫的小说中,我们不难寻找到作者自己的影子,也能从各个人物身上窥探出作者自卑与救赎的强烈意念。从《沉沦》主人公的身上,也可见一般。

《沉沦》主人公是一个留学日本的穷学生,因为身处异国,常常被同学及身边的人嘲笑,本就内向的性格变得孤僻沉闷,甚至还患上了忧郁症。内心极度压抑的他,渴望异性的爱情,希冀从中得到解脱。可天不从愿,他小小的爱情需求在当时竟变得异常困难,这让他逐渐尚失生活的追求,只是如和尚撞钟,过一天是一天。但青春的萌动及内心的燥热让他难以忍受,于是他窥视旅馆女儿洗澡,偷听别人幽会,入肆寻妓。但这些并没有使他得到心灵的解放,也没有得到精神的慰藉,当然也不可能寻觅到他要的平凡爱情。经历了一系列的尝试,他的忧郁症比先前更严重了,在内心深处更泛起一股强烈的自责以及忏悔。这样一来,他的精神压力更加沉重,当他意识到自己无力支撑时,他放弃了生命,投海自尽。

郁达夫在写这篇小说时,显然倾注了自己大量的情感,在其中我们能够轻易找寻到作者的影子,因此学术界把这部小说归入“自叙传小说”的行列。郁达夫自己也不止一次地强调,“文学家的作品,多少总带有自传的色彩” 。[2]确实,这样的定位是恰当的。在小说的的第三部分中,我们阅读到一段小说主人公的家世自白。了解或只是听说过郁达夫的人,都能够体味出这段家世独白的深意。这分明就是郁达夫在自道家世。

郁达夫的故乡,就是富春江上的一个小市—富阳。他的家就在江边,可以日夜相对“一川如画”的富春江,在他小小书房里,贴着一位私塾老师写的四个大字。郁达夫的家庭本是一个中产之家,但父亲的病故,家庭生活变得困苦不堪。全家六人,靠母亲勤俭持家度日,当时郁达夫眼看着家庭清苦以及母亲的劳苦工作,而束手无策。性格开始变得抑郁,情感也相当脆弱。虽然家庭贫苦,母亲却坚持让孩子上学,郁达夫在六岁即开始念私塾,在富阳念完小学后,先后辗转于杭州,嘉兴等地,之后又因不满于学校的各种制度,辍学在家。在此期间,他一直研读各类书籍,这为他之后的写作奠定了坚实的文学基础。大哥前往日本考察,把郁达夫也带到了日本,希冀他能有个更好的前途。没过多久,大哥因公事先回国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日本。郁达夫从小就敏感内向,情感非常脆弱,在无亲无故的环境中,孤独之感油然而生,随之而来的还有自卑。当时的中国正满目疮痍,国力衰弱,承受着各国的侵略,而日本也是其中之一。留学日本的学生,常常被冠之以“支那人”的称号,同学的嘲笑,路人的轻视接踵而来。面对这样的情境,内心孤独的郁达夫急需一个突破口,于是阅读大量外国文学作品。这段时间的阅读,使郁达夫滋生出对文艺的浓厚兴趣,最终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筑就了《沉沦》的问世。

因为在《沉沦》中,渗入自身的情感,我们便可以以此对郁达夫以及对小说文本有更透彻的分析。

他在后来回忆在日本的生活状态时,说:“我的抒情时代是在那荒淫惨酷军阀专权的岛国里过的。眼看到故国的陆沉,身受异乡的屈辱,与夫所感所思,所经所历的一切,剔括起来没有一点不是失望,没有一处不是忧伤,同初丧了夫主的少妇一样,毫无气力,毫无勇毅,哀哀切切,悲鸣出来,就是那一卷当时很惹起了许多非难的《沉沦》。”[1]这段文字,显然为我们的论题提供了有利论据。

郁达夫把《沉沦》里的主人公,塑造成一个自卑孤僻的人,自然有他的意义。就如上面所说,郁达夫当时所处的日本社会,是由残酷军阀掌权,而自己的祖国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面对社会的压力以及自身精神的抑郁,自卑显得理所当然。但最重要的原因是郁达夫注入了自己的情感。虽然使用的是第三人称,抒情性却非常浓烈。郁达夫描写的《沉沦》主人公在学校里,在旅店里,在酒肆中,以及在社会上,处处碰壁,常常遭到冷遇。这是环境使之然,重要的是郁达夫内心的自卑情绪使之然。

在小说中,我们常常会看到主人公窘迫的情绪,在无意中偷看到旅馆女儿洗澡,他“面上的筋肉都发起痉来。愈看愈颤抖得厉害,他那发颤的前额部竟同玻璃窗冲击了一下”,[5]他变得局促不安,忙跑回房间竟“自家打自家的嘴巴”[5]。同样,在偷听别人幽会时,他“正同偷了食的野狗一样,就惊心吊胆的把身子屈倒去听了”[5]。表现得最为彻底的是那次在酒肆,他喝醉后稀里糊涂与妓女上了床,醒后他不觉“微颤”起来,“面色涨红”“手震动得更加厉害”[5]。心里自卑的阴影总时不时爆发出来,让他无法规避,最终投海自尽,一方面是对现实的无奈,也是其自卑心理作祟的结果。生命的探求在他的自卑阴影下显得荒凉可笑。郁达夫花了不少的笔墨描写这种自卑心理,一来是写作手法的运用,二来是郁达夫自身经受过自卑的影响,笔触一碰到这样的形象,自然加重了笔墨,也更细腻地表现出来。

这是郁达夫小说中自卑的一面,至于救赎也相当显然。

《沉沦》主人公每次遇到一些新鲜事物,或是到了新的环境见到新的人,他总是泛起恐惧或是局促不安的心情。每次伴随着自卑一起出现的,还有强烈的救赎心情。就如在无意中偷看到旅馆女儿洗澡后,他自打自己的嘴巴;在偷听到别人幽会时,出现“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怎么会下流到这样的地步”[5]的深切自责;在醉酒与妓女上床后,拿出一叠钱,说“你别嫌少,请你收了吧”[5]的歉语。从简单却细腻的语言及动作描写中,能够感受到主人公的救赎心情。只是主人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次次的思想救赎,他只是自然或是习惯性的显露出自己的本性,希冀得到自我解脱。也正因为这种强烈的救赎意志,使他在面对残酷现实时,因无法承受意志困扰,竟以跳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对于郁达夫在《沉沦》中流露出来的救赎意念也是有理可循的。就有一位研究者这样描述过他:自然一方面,他欣赏、追求洒脱、清静等带老庄色彩的文学旨趣,但又摆脱不了中国文人那种传统的对社会对国家的强烈职责感。即便在死生、山水、玄想这些怀疑的、解放的、浪漫的、放任的、个性化的命题中释放了创作能量,但他也无法真正“独异”和“颓废”。

[2]对社会对国家的强烈职责感,使他宁愿牺牲生命,也要得到救赎。他的生活与作品同样“具有一种牺牲自己为社会涤罪的可能性”。[3]这个为道德家所不齿的“黄色大师”,在本质上是真正的圣人。诚如李初梨所言:“达夫是模拟的颓唐派,本质的清教徒。”[3]

郁达夫因自身的社会职责意识,又自小受道义的熏陶,使得他自身存在的自卑,在救赎中拥有了一条出路。虽然这条路非常艰辛,甚至满是荆棘,但他仍在矛盾中找到平衡点,使生命散发全新的意义。

参考书目:

[1] 郁达夫 《忏余集·忏余独白》

[2] 廖鸿灵 《魏晋文学视角下的郁达夫散文研究》

[3] 唐小林 《欲望、沉沦与救赎——郁达夫伦理心态研究》

[4] 郁达夫小说欣赏《法自心底的悲鸣—析〈沉沦〉》

[5] 郁达夫 《沉沦》

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五:郁达夫 作品赏析

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六:郁达夫沉沦

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七:郁达夫_沉沦_的心理解析

/郁达夫《沉沦》的心理解析

⊙毕

毛正天

玲[湖北民族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湖北

恩施

422827]

摘要:郁达夫是被公认的“五四”运动初期以表现作家自我特征的自我小说的代表人物。这种自我小说,侧重于自我抒发内心世界的苦闷、忧烦、感伤以及奋进的抗击意识。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和自我表现性。表现,自我体验,自我解剖。郁达夫用一部《沉沦》来表明了他非同一般的反叛精神和打破桎梏的勇气,但中国传统文化心理一直左右着他的思想情愫,外在的和内潜的不断发生冲撞,因此人物的内心世界更显其复杂性。对《沉沦》中“他”的心理解析也就是对郁达夫创其中有如屈原的爱国情感宛然可见。作的心理阐释。郁达夫在小说中有意无意展露的乡愁内蕴有诸多层次,关键词:《沉沦》自叙

心理解析

思想自由的“五四”时期,在西方文明的冲击下,知识分子的心中大都激荡着摧毁和反叛的欲望,他们企图打破传统文化的锁链和桎梏,然而,或许他们本人还不自知,中国传统人文心理无可否认地左右着他们的思维意识,“五四”青年,郁达夫用一部《沉沦》来他们在反叛之余流露的仍然有中国旧文人的情感。作为深受西方文化影响的

表明了他非同一般的反叛精神和打破桎梏的勇气,但中国传统文化心理一直左右着他的思想情愫,外在的和内潜的不断发生冲撞,因此人物的内心世界更显其复杂性。

郁达夫在他的《忏余独白》中说:“我的这抒情时代,是在那荒淫残酷、军阀专权的岛国里过的,眼看到故国的陆沉,身受到异乡的屈辱,与夫所感所思,所经所历的一切,剔刮起来没有一点不是失望,没有一处不是忧伤,同初《沉丧了夫主的少妇一般,毫无气力,毫无勇毅,哀哀切切,悲鸣出来的,就是那一卷当时很惹起了许多非难的。”其实,他所说的这种“忧伤”也有一种乡愁的潜隐。小说中的“他”其实就是郁达夫的影子,他的“忧伤”也就是沦》

郁达夫的忧伤。因为郁达夫说得很明白:“我觉得‘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序传’是千真万确。客观的态度,客观的描写,无论你客观到怎样一个地步,若真的纯客观的态度,纯客观的描写是可能的话,那艺术家的才气可以不要,艺术家存在的理由,也就消灭了。”(《自我狂者须的儿纳》)所以对“他”的心理解析也就是对郁达夫创作的心理阐释。“他”(其实也是郁达夫)年纪轻轻便只身在外,远离故土的放逐情愫自然成为怀乡情结的滥觞,无所依凭的飘“他”虽然也试图重新构建一种抽象形式的自足的审美世界,零之感自然演练成一种浓烈的感伤情怀。留学日本的

然而,“他”终究抗拒不了对故国山川、中原厚土的怀念,因而,《沉沦》里展现的就不只是反叛的畸零人沉沦式的呐喊,其中还有对明月故园的镂心刻骨的乡思情愫的抒写。与祖国的空间暌违使郁达夫的小说内蕴着一分整体的、形而上学意义上的文化诗情,虽然旨在反叛和控诉,但我们读到的还有“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的个人惆怅,还有一种“尔从何处来,行将徂何处”的对既存空间合理性的怀疑,含而不露的是对灵魂栖止和故乡像宿命一样注定是他们生命的源头,回忆的终皈依的渴求。走出故乡的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和古代文人一样,

《沉沦》中描述的是“多余的人”,是不满于现世的人,但故国家园仍是他的挂牵,是点,思绪回旋的中心。郁达夫在他悲哀孤独的缘由。小说中“他”孤独地来到日本,在这里,“他”深受着弱国子民的屈辱,贫病煎熬辗转不得志,一系列忧愤的集结加强为历史变迁与个体生命之间横亘着的悲剧性的矛盾冲突,既而转化为一种被连根拔起的飘更与中国古典文学中的贬官文化流放诗情息息相通貌离而神合,零之感。这种意义上的乡愁是历史变换的产物,

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人文精神的承传。“黄莺住久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善感的诗人离别生活仅两年的地方尚成为流布且如此,更何况是生于斯长于斯的祖国大陆。小说中的古体诗成了一种中华民族历史文化诗情的载体,作者民族人文精神和民族审美信仰的诗篇。郁达夫自己所谓的“都市怀乡病”实质上是以感性的方式来描绘乡愁的意义所指,是流放的凄恻与哀凉,更是诗化了的中国文人情结。

郁达夫在小说中有意无意展露的乡愁内蕴有诸多层次,其中有如屈原的爱国情感宛然可见。《沉沦》中“他”虽然对日本的生活早已习惯,但当“他”听到日本歌时仍要“放大了嗓子唱着说:‘醉拍阑干酒意寒,江湖寥落又冬残。剧怜鹦鹉中州骨,未拜长沙太傅馆。一饭千斤图报易,五噫几辈出关难。茫茫烟水回头望,也为神州泪暗弹。’”从《沉沦》主人公和屈子存有一种情感呼应,他们对日趋衰弱的祖国都有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某种程度上说,

深刻痛楚以及相同的爱国情怀和民族气节。屈原用奇冠异服表明他的与众不同,《沉沦》中的“他”用窥淫狎妓表明

/名作欣赏MASTERPIECESREVIEW/小说论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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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苟于世。他们与世俗的格格不入是因为有着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们宁愿自乎一致的追求——

己气绝身亡也不愿为环境所毁。或许,“他”最终选择和“他”有屈原相同的自尽方式并不是纯粹的巧合,而是着和屈原一脉相承的文人气质和爱国情怀。“他”是留“他”骨子里的东西仍是传统的。他的洋的新派青年,但复仇意识似乎很浓,既要向日本人复仇,也想向他哥哥复仇,但这都只是口头上的泄愤,归根结底只是一种文而文中“他”的人意气,并没有西方人言出必行的果敢。“他”对祖国爱国也是典型的传统文人式的爱国,因为的热爱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眷恋与归属,表现出来的是强烈的节烈观和一种“从一而终”的坚忍。

郁达夫演说“他”是“一个孤高傲视的贤人,一个超。“他”颠沛流离,四处奔忙,居无定所,然独立的隐者”

似乎算不得真正的隐者,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的性格中具有隐士的二律悖反性:热情的抗议常常代之以冷漠,弃俗的高洁往往变成让人难以接受的矫情,美好坚定的操守时常伴随迂腐滑稽的变态。而郁达夫在创作中确乎也存在着这样的矛盾与对立:叛逆与承袭,向外突奔与向内追求,无涉现实的独抒性灵与腹有所指的《沉沦》中的“他”都情感内趋。所以无论是郁达夫还是

和古隐士靠得很近。郁达夫的名士气度是人们公认的,而中国千百年名士风流就行为方式而言,都是一种隐“他”的纵酒变态中隐含并交织者的放达与狂狷。所以

“他”的不着任侠使气与隐身自洁的深刻矛盾与痛楚,

符合社会道德、个人名节的放荡不羁只是“有疾而颦”的畸形表现。一个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痛苦的,被逼迫干自己不想干的事更加痛苦,生活在“本我”与“超我”的夹缝中,“他”只能与不安、苦闷、忧郁、焦虑相伴。自古以来的隐士都知道,无爱无恨方能无欲无求,无涉现实方能洁身自保。“他”的忧郁以致变态是隐士痛苦的延伸,“他”自然还不是隐士,但与隐士的性情确有相通之处。他们都与现实社会势不两立,宁愿穷困自戕也不愿与黑暗势力同流合污,他们痛骂世道浇漓或以种种变态行为来表示反抗。郁达夫《沉沦》中的形象实际上是对自己精神困境的一种自述,也是对自己名士风度的见证。

郁达夫漂洋过海留学日本,除了意图接受新思想“他”自称“贤人”“贤者,外,其间多有隐逸逃避的成分。,率性而为辟(避)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的郁达夫自然相信言为心声,情为色符,是避不了的,所以“他”去了日本,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成了“辟地”的隐者。人们常常失望于真实的此岸世界,于是,虚幻的彼岸世界就成了追寻的目标。然而即使到了遥远的国度,他还是无法摆脱极度的忧郁。“他”的纯文人的心

是极度敏感的,经不起春风秋雨,更经不起孤鸿哀鸣。而哀情不断地集结,又必然使人趋向变态与死亡。正是“他”的焦虑让“他”的心理变得有些畸形———“他”见“他”偷看女到女性就呼吸急促,面色涨红,浑身痉挛,人洗澡,窥淫狎妓。“他”的这些变态行为其实不完全缘

“他”内心的焦虑,缘于自身性欲的无处发泄,而是缘于于灵与肉的激烈冲撞,其中隐含着巨大的矛盾与痛楚。把世俗眼里的斑斑“劣迹”赤裸裸地加以袒露,是“他”

想以此寻找表现自我的途径,同时对道德束缚发起挑战。以世俗最为敏感的反叛方式来对抗在他们看来最黑暗、压抑的环境,但在他们的自述中,仍然或隐或现地展露了他们心灵深处传统文人怀才不遇、自暴自弃的情绪。文中“他”多次把“死”挂在嘴边,是因为死之语越通达,生之痛越深切。

说郁达夫具有传统文人精神气质还因为他在小说“他”流连忘返在山水花木之间,在对中对自然的依恋。

自然的体悟中感受个体生命的意义。借山水以解忧,藉花木以怡情,在历代文人中屡见不鲜。魏晋时期就有阮嵇康等七贤的竹林之游,王羲之等四十余会稽名士籍、

的兰亭之会。山水之乐的意义决不仅在于对山水的爱“他”对自然山好和欣赏,其实质缘于文人内心的自觉。水的流连同样是民族文化积累和传统文化思维的自然“天人合一”的自然与个体的互动、渗延伸,其中包含了透和融合的过程。中国文人习惯在“与天为一”的存在“他”忘情于自然花木形式中对诗性理想进行再抒写。

就其精神实质而言,正是中国传统文化心理承传的结果,具体表现为“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感性存在的诗意承袭。“这里就是你的避难所。世间的一般庸人都在那里妒忌你,轻笑你,愚弄你;只有这大自然,这终古常新的苍空皎白,这晚寂的微风,这初秋的清气,还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慈母,还是你的情人,你也不必再到世上与那些轻薄的男女共处去,你就在大自然的怀里,“不上半天,”他竟变成了一个大这纯朴的乡间终了罢。

“他”与自然的宠儿,一刻也离不了那天然的野趣了。”现世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却能与大自然“相看两不厌”,归根结底是“他”传统文化心理和审美心理承传的结果。虽然郁达夫受到西方自然主义的影响,但在写山水之乐时却少有西方的张扬,而是表现为趋向内敛的“虚境”,注重的是“外物之神”与“自我之神”的融通。浩浩的苍空,一天一天的高起来。他的旅“秋天又到了,

馆旁边的稻田,都带起了金黄色来。朝夕的凉风,同刀也似的刺到人的心骨里去,大约秋冬的佳日,来也不远了。”“一湾大海,静静的浮在他的面前,外边好像是起了微风的样子,一片一片的海浪,受了阳光的返照,同这些描写流溢的是一金鱼的鱼鳞似的,在那里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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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低回婉转的旋律,使小说有着散文的韵律。这些景色“一切境语与情感的涵容,是因为作者不自觉地受制于皆情语”的传统思维定势。而在主人公“他”主观感受自“他”潜层的思维流动以及然的同时,我们不难感受到其中暗含的对真和美的倾心找寻。

当然,在当时特殊的环境里,山水风物也不能彻底根除“他”的烦闷、抑郁、迷茫等精神病痛,所以“他”只“好像是梦到了桃花源的样子”,而不能在世外桃能是

源过实实在在的自耕自织的生活。“他”的流连山水草“他”被挤压在“前进”和“倒退”的木的闲情逸致也只是

时代夹缝中无计可施权且自慰的反映。但这些都阻挡“他”对大自然的诗意归依,而“他”最终选择死亡不了

似乎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寻求宁静的憩园,是对自然的另一番归属。

不可否认,在“五四”作家群中,郁达夫的反叛意识是较为浓烈的,但是他在反叛,力图挣脱传统束缚的同时,其精神世界里仍留有传统士大夫的趣味。《沉沦》中的性欲描写的确是受到西方人道主义特别是卢梭的“返归自然”思想的影响,主张人的一切合理欲求的自然发展。但是从他陶醉于酒色的描述中,我们仍可看到他的旧文人意趣。可以说郁达夫在具有现代诗人无羁无畏的气质时更表现出一种古代文人的风流多情。中的“他”终日自悲自欢,见了晓林薄雾,平原山《沉沦》

色,都能感动以至落泪。而在女子面前,“他”更是自伤同时,又在烟花之所买醉,自悼,免不了落下两行清泪。忘情于酒色时痛感国破家亡。“他”的这一系列言行,兼有李商隐凄凉隐晦的缠绵悱恻和杜牧年少轻狂的纵情任性。在小说中,旧式文人醇酒醉色的生活方式构成了主人公生活的一部分,他希望得到女子的青睐,留下才在日本,“他”这“支那子佳人诗酒风流的故事。然而,

遭遇到的只是轻视和鄙夷。青春的躁动和弱国子民人”

“他”敏感的心。而“他”的眼的屈辱交织在一起,咬噬着光总是舍不得离开女性柔美的身段,对日本女人“肥白又有一种异样的迷恋。在爱而不得的情况下,的大腿”

“他”就到风月场采花狎蝶,把花柳之地当作自己的归宿。这就很容易让人把郁达夫和卢梭联系起来,因为郁达夫作品中浓郁的自序传色彩的确与卢梭的直白与忏悔有一种较深的血缘关系,而他们又都是在与女子的对话中完成自己人生的恩怨沧桑。然而卢梭是周而郁达夫旋于上流贵妇之中,有的是贵族绅士的风流。则是在风月场中填词弄曲插科打诨,是中国典型的落魄书生形象,多少让人想起奉旨填词的柳三变。“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就连连续续的滴下来。他那灰白的面色,竟同死人没有分别了。他也不举起手来揩揩眼泪,月光射到他的面上,两条泪线,倒变了叶上的朝露一样放起光来。他转过头来看看他自家的又瘦又长的影子,不觉心痛起来。”这是典型的中国落魄文人的顾影自怜。“他”的风流只是痛苦中的风流。

作者:毕曼,文学硕士,湖北民族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讲

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文艺学;毛正天,湖北民族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文艺学;史

玲,湖北民族学院文学与传

媒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文艺学。

(上接第107页)温暖。作者采用了现代叙事的方法和

参考文献:

形式来传达对传统道德中理想人格的怀旧情绪。

通过《灯》这篇小说的艺术探索,作者终于找到了恰当的艺术形式,以表达作者对传统文化美德的失落和叹惋之情。这种别出心裁的叙事艺术到了《边城》达《灯》在其中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在新文学到成熟,

初期,小说多平铺直叙,结构简陋单一。沈从文在小说的体式和结构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为现代短篇小说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1]参见王晓明:《潜流与漩涡》,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

年版。

[2]沈从文:《边城题记》,《沈从文文集》第6卷,三联书店香

港分店、花城出版社1984年版。

作编

者:高丽琴,文学博士,南京晓庄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辑:赵红玉

E-mail:zhaohongyu69@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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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八:第三章 郁达夫的《沉沦》

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九:沉沦--郁达夫

沉 沦

一、重点难点

1.重点:“惊人”的选材,大胆的描写。

2.难点:性苦闷的描写折射出的时代病。

二、背景材料

郁达夫(1896—1945),名文,字达夫,浙江富阳人。幼时曾在嘉兴、杭州读中学。1913年留学日本,1922年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经济科。曾和郭沫若、成仿吾等发动组织“创造社”。1922年回国,先后主编过《创造季刊》、《创造周报》、《创造月刊》和《洪水》等,并在北京大学、武昌大学、中山大学等学校任教。1928年与鲁迅合编《奔流》。1930年参加中国左翼作家联盟。1932年参加中国民权保障同盟。

抗战爆发后他投身救亡活动,1938年在香港、南洋群岛一带从事抗日宣传活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任新加坡华侨抗敌动员委员会执委兼文化界抗日联合会主席,主编《星州日报》。后流亡苏门答腊,坚持抗日斗争。1945年9月17日,被日本宪兵秘密杀害。

郁达夫是五四以来很有影响的一位作家。1921年出版了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沉沦》。小说代表作有《沉沦》、《春风沉醉的晚上》、《薄奠》等。他的作品大多采用第一人称的“自叙传”的写法,表现出反对封建道德和抒发爱国思想的主题。散文成就较高,文笔优美,感情真挚,格调清丽。游记散文笔墨清婉,常将写景状物与抒发忧国忧民的情怀结合起来。现存十二卷本《郁达夫文集》行世。

三、内容分析

1.主题。

作品大胆描写了一个留日学生寻求爱情和友谊而不得,身处异域感受到民族歧视,因此产生孤独、忧郁、苦闷和变态的心理状态,反映了主人公的自卑、屈辱及希望祖国早日富强的迫切愿望。

2.人物形象

《沉沦》的主人公是一个典型的“零余者”形象。一方面,他有个性解放、民族复兴和社会进步的要求与愿望;另一方面,他的性格之中又有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诸多弱点,染有一定程度的“时代病”,这使他终于由精神上的沉沦而走向生命的毁灭。

这一人物形象的意义主要表现在:

第一,社会现实对于富于正义感及合理愿望的主人公的“压迫”是其“忧郁症”产生的主要原因,这种“忧郁症”无疑包含着对社会黑暗的强烈不满;

第二,主人公个体的情感苦闷和不幸遭遇与对祖国贫弱的哀伤紧密交织,表现了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

第三,作品展现了主人公孤芳自赏、耽于忧郁、空有愤激、短于行动的性格弱点,对“五四”时期以及之后对知识分子都有一定的警策作用。

四、艺术特征

1.作为一篇自叙传体小说,它相当典型地体现了郁达夫“自叙传”的文学观。在《五六年

来创作生活的回顾》一文中,郁达夫曾经指出:“我觉得„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这一句话,是千真万确的。”小说中主人公的身世经历和思想情感与早年郁达夫极为相似。

2.浓重的感伤情调和抒情氛围。作品以感伤抒情的笔调抒写了主人公的内心苦闷,笔致细腻,哀婉动人。

3.作品以人物情绪而不是以情节发展为线索,使得结构散漫自然,体现出一定的散文化倾向。

4.人物刻画注重内心感受的直接抒写。对于萧瑟凄清的自然环境的描绘和对人物内心感受的直接抒写相结合,使作品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

五、作者争鸣

《沉沦》中的性苦闷描写

《沉沦》对于主人公性苦闷的描写,曾经引起广泛的争议。

首先,我们不能将其简单地视作色情描写。作品中反映的性苦闷正是当时“时代病”的一种症状。作者对此进行真实描写,深刻表现了病态的、黑暗的社会现实对于人的性格与灵魂的摧残与戕害。钱杏邨曾认为它表现“性的苦闷与故国的哀愁”紧密结合,同时也反映了“社会苦闷”、“经济苦闷”和“政治苦闷”(钱杏邨:《<达夫代表作>后序》),这一评价是很有见地的。

其次,作品对性苦闷的率真描写是对封建传统道德的一种有力挑战。正如郭沫若所指出的:“他那大胆的自我暴露对于深藏在千年万年的被甲里面的士大夫的虚伪完全是一种暴风雨式的闪击,把一些假道学假才子们震惊得至于狂怒了。为什么?就因为有这样露骨的真率,使他们感受着作假的困难。”(《论郁达夫》)

六、参考资料

1.教育部高教司组编《大学语文》,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版。

2.王步高、丁帆主编《大学语文》,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8月版。

练 习

1.《沉沦》中主人公形象的典型意义体现在哪些方面?

《沉沦》的主人公是一个典型的“零余者”形象。一方面,他有个性解放、民族复兴和社会进步的要求与愿望;另一方面,他的性格之中又有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诸多弱点,染有一定程度的“时代病”,这使他终于由精神上的沉沦而走向生命的毁灭。

这一人物形象的典型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社会现实对于富于正义感及合理愿望的主人公的“压迫”是其“忧郁症”产生的主要原因,这种“忧郁症”无疑包含着对社会黑暗的强烈不满;

第二,主人公个体的情感苦闷和不幸遭遇与对祖国贫弱的哀伤紧密交织,表现了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

第三,作品展现了主人公孤芳自赏、耽于忧郁、空有愤激、短于行动的性格弱点,对“五四”时期以及之后对知识分子都有一定的警策作用。

2.怎样评价作品中反映的“性苦闷”的描写?

《沉沦》对于主人公性苦闷的描写,曾经引起广泛的争议。

首先,我们不能将其简单地视作色情描写。作品中反映的性苦闷正是当时“时代病”的一

种症状。作者对此进行真实描写,深刻表现了病态的、黑暗的社会现实对于人的性格与灵魂的摧残与戕害。钱杏邨曾认为它表现“性的苦闷与故国的哀愁”紧密结合,同时也反映了“社会苦闷”、“经济苦闷”和“政治苦闷”(钱杏邨:《<达夫代表作>后序》),这一评价是很有见地的。

其次,作品对性苦闷的率真描写是对封建传统道德的一种有力挑战。正如郭沫若所指出的:“他那大胆的自我暴露对于深藏在千年万年的被甲里面的士大夫的虚伪完全是一种暴风雨式的闪击,把一些假道学假才子们震惊得至于狂怒了。为什么?就因为有这样露骨的真率,使他们感受着作假的困难。”(《论郁达夫》)

郁达夫沉沦每一篇的赏析篇十:郁达夫《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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