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孤独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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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孤独的诗词篇一
《关于形容孤单的诗句,描写孤独寂寞的好词好句子》

关于形容孤单的诗句,描写孤独寂寞的好词好句子

忆秦娥

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

断香残香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摊破浣溪沙

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风度精神如彦辅,太鲜明。 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结苦粗生。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

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饮酒 陶渊明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作 苏轼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孤桐 王安石

天质自森森,孤高几百寻。

凌霄不屈己,得地本虚心。

岁老根弥壮,阳骄叶更阴。

明时思解愠,愿斫五弦琴。

锁离愁连绵无际,来时陌上初熏。

绣帏人念远,暗垂珠露,泣送征轮。

长行长在眼,更重重、远水孤云。

但望极楼高,尽日目断王孙。

凤箫吟 韩缜

消魂,池塘别后,曾行处、绿妒轻裙。

恁时携素手,乱花飞絮里,缓步香茵。

朱颜空自改,向年年、芳意长新。

遍绿野、嬉游醉眼,莫负青春。

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点绛唇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点绛唇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浣溪沙

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沈醉意先融,疏钟己应晚来风。 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时空对烛花红。

浣溪沙

小院闲窗春己深,重帘未卷影沈沈,倚楼无语理瑶琴。 远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 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

浣溪沙

髻子伤春慵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 玉鸭薰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通犀还解辟寒无。

浣溪沙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菩萨蛮

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烛底凤钗明,钗头人胜轻。 角声催晓漏,曙色回牛斗。春意看花难,西风留旧寒。

菩萨蛮

风柔日薄春犹早,夹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沈水卧时烧,香消酒未消。

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知近重阳。

薄衣初试,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黄昏院落,凄凄惶惶,酒醒时往事愁肠。

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

行香子 七夕

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天上愁浓。

云阶月地,关锁千重。纵浮槎来,浮槎去,不相逢。 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

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孤雁儿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沈香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声声慢

写孤独的诗词篇二
《那一首孤单的诗》

那一首孤单的诗

土木工程101 闫卉雯

用最细瘦的那根手指丈量

一个行人,一排树木,一丛草地

甚至一片空气

无论如何横着还是竖着

浸润在指边的那抹光亮总让你晃的看不清一些什么 直接了当 或者可以叫它扭曲了

我很欣喜的用闲散换取这些不知所云

直到阳光再也无法为我停留而我也再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 我会告诉自己

一个人也不会无聊到怎样的地步

一个人坐在阳光里

一个人假意面对一本书翻来翻去

一个人慌张的站起又坐下

一个人在空旷的教室哼歌哼地嗡嗡做响

一个人做任何事都可以都无可厚非

可又为什么

当我真正以回忆的名义观看这一切时

我就瞬间跌落得只剩下又高又远又寂寞的蓝天了呢

一些依然入目的人和物

开始被某种酸酸的成分淡退去了色泽 抽离掉了魂灵 我还是走在风景中人群里

却恐惧于目空一切熟视无睹

我开始像空气一样游弋不断

经过你们身旁

仔细洞察你们表情

淡淡的 暗暗的

熟练将手里的豆浆杯扔进我身旁的垃圾桶

于是我彻底陷入孤独

我开始慢慢无法接受温暖与柔情

我会突然觉得阳光刺目 微风阴冷 香花妖冶

我会觉得人潮涌动起来像是地沟里起伏不断的黏腻油脂 所以 我理所当然甚至毫无悬念的成为一个孤单的人

也是因为这样

我突然想写一段孤单的诗

起码不会让我觉得

连自己也开始嫌弃自己了

写孤独的诗词篇三
《孤独 中国现代诗国里的哲人_论二十年代冯至诗作哲理性的构成》

写孤独的诗词篇四
《孤独而倔强的行吟者_论王家新诗歌的精神追求》

第18卷第2期2003年6月徐州教育学院学报J.ofXuzhouEducationCollegeVol.18,No.2June,2003

孤独而倔强的行吟者

———论王家新诗歌的精神追求

Ξ

陈庆艳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7)

[摘 要] 王家新的诗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的味道,但是,这孤独代表的并不只是哀伤和忧郁,更多的

是一种倔强和不屈的精神。他是一位在漠地中行走的孤独而倔强的行吟者,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执著地前行。

[关键词] 王家新;诗;孤独;倔强;精神追求

[中图分类号] I20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6625(2003)02-0064-03

  1989年,对中国诗坛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不仅代表一个时间段,而且是诗坛发展中一个有深刻影响的分水岭。在这一年中,中国诗坛陷入了不可名状的命运颠踬中,才华横溢的年轻诗人海子和骆一禾的先后辞世,让人们看清了意识形态神话的历史限度,一个诗歌的创作阶段也由此悄然终结。

1990年1月,肖开愚、孙文波在四川创办诗刊《反对》,吹

心。他积极地参加了诗坛的许多活动,发表了一系列有力度的诗评,并且身体力行地写了一些颇有影响的好诗,为推动诗坛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阅读王家新在这一时期写的诗,可以触摸到他的精神世界,感受到他的精神实质,同时。但是细细品味,这孤独,甚至是放弃,透过王家新,。他仿佛是,朝着自己认定的。  一、北方精神

(诗片段系列)中有一篇题叫在《另一种风景》《孤寂》的

响了诗歌在90年代前行的号角,能够给中国诗歌创作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健康的美学观引入创作,2年零7个月,。但即,90。在发生着巨大变化的中国,诗坛经受着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冲击。随着经济改革力度的加大,人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发生了无可避免的变更,他们的注意力大多转向了物质财富的获得,对文化的关注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充满兴趣,在物质的世界中,诗歌不能带来什么已越来越明确。与80年代不同,关于诗歌的神性,它使人获得某种带有绝对值的超人类价值的认识,关于语言的纯洁,它的不可动摇的绝对性,多多少少已经被抛弃,正如西渡在《历史意识与90年代诗歌写作》中所说的那样“:进入90年代,迅速市场化的经济兑现了它的部分诺言,但与之相伴而来的阴影和代价也随之变得清晰可辨”“在一个高度物质化的世界,中,精神的边缘化倾向越来越显眼。”在这样尴尬而失落的境遇中,一代诗人都面临着抉择,许多诗人重新选择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但是仍有一群诗人依旧保持着创作的激情,坚守着这一方精神家园,在艰难中执著地低头前行。他们在痛苦中探索着,寻找诗歌的新出路,王家新就是其中突出的一位。在诗歌创作低靡的90年代,他非但没有放弃笔耕,反而愈加坚定,体现了一位真正的诗人所有的敢于“承担”的勇气和决

Ξ

片段,诗中这样写道:你表达了什么?“我表达了对于一个时代的幻灭”“我开始目睹我们这一代人一个个死去……;”。“但是你的书中却有着那么明亮的激情?”———“仅仅由于孤寂”。不难看出,这首诗中那个回答问题的人其实就是王家新自己,他运用了主客问答的形式表达了自己的心声。毋庸置疑,王家新是孤寂的。但是,这种孤寂并没有吞没他,相反,并且由于“孤寂”,使得他的诗歌中更自觉地闪耀着一种“明亮的激情”。回顾王家新的写作历程,我们会发现,这种“明亮”其实一直存在于他的作品中。王家新早期的诗作即富有浓郁的人文地理学色彩,尤其是北方的风景,更是经常地成为他观照的对象。1985年,他写下的《风景》一诗便是这一类诗的典型代表。这首诗是这样的:旷野/散发着热气的石头/一棵树。马的鬃毛迎风扬起/骑者孤单地躺到树下/夕阳在远山仍无声地燃烧//一到夜里/

满地的石头都将活动起来/比那树下的人/更具生命。全诗洋溢着对北方那严酷而充满生命力的景观的激赏。诗中“旷野”、“骑者”、“夕阳”、“夜”等意象的使用深化了“孤独”的味道,令人想起马致远的

[天净沙・秋思]。这首散曲因为细腻地传达了天涯孤客的惆

[收稿日期]2002-11-19

[作者简介]陈庆艳(1976-),女,江苏盐城人,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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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与忧伤,一直为人们所称道,并且因为这样的缘故,在此后的很多作品中,在表达同样的情感时“夕阳”,“老树”,、“单身的过客”等意象都被自觉地使用,它们的含义似乎已经被定位。但是,同样是这些意象,在王家新的笔下却呈现出别一种的意蕴,虽然也笼罩着孤独,但透过孤独,我们感受到的不是忧伤,更是从那些静立的石头或无声燃烧的夕阳所散发出来的顽强的生命意识。多年来,王家新一直坚持将类似这样一种明亮的北方精神融汇在诗中,1991年2月发表在《人民文学》第2期的《一个劈木柴过冬的人》也体现了这样的精神。在这首诗中,诗人塑造了一位在严冬即将到来时劈木柴准备过冬的人的形象,这个人的身上充满了一种让人“震动、惊悚”的力量,这“比一阵虚弱的阳光/更能给冬天带来生气”。虽然即将面对的是严酷的寒冬,但诗中的人却充满了敢于迎接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念,同样,面对诗坛的萧瑟,王家新的心中依然充满了信心。在《回答四十个问题》中,诗人对此做了如下的解释“:在北京的生活给我带来了某种精神性的东西,而这主要取决于中国北方那严峻的生存环境,开阔的天空,秋天横贯而过的大气流,在霜寒中变得异常美丽的秋叶,以及更严酷、但也更能给我们灵魂带来莫名喜悦的冬天。”显而易见,北方的大自然景观、气候和文化政治环境一直潜在地作用于诗人的内心,而此中蕴含的坚强的北方精神也一直驱动着他,使他在少有人关注的孤独的状况下依然坚持写作,并且将这种精神贯穿在诗作中,给形势含混的诗坛带来不可多得的明亮的色彩,并激励着读诗的他人自己所说的那样“:而无论生活怎样变化,[1]永远有某种光亮:,中,王家新试图通过与众多亡灵的对话编写一部诗歌写作史。在这些作品中,他运思深邃,笔意沉痛,描绘出一幅幅在艰难的情况下依然坚持写作的动人图景。就是在这样的描绘中,他感到了一种共同的命运,更重要的是,一种灵魂上无言的亲近。在西方文明的旷野上,王家新找到了精神的对话者,虽然这些人已不与他同存在于一个时空,但经历的相似性使王家新与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而他们那种坚持写作的精神也激励着王家新的写作,他虽然无法确证自我,也看不到现实的延续性,但仍然以坚韧的姿态在诗歌的土地上努力耕种着,孜孜追求着精神的绝对性。  三、词语写作

不管王家新是如何渴求个人的内心生活,和80年代迥然相异,个人生活的建立,不再依赖对现实的改变才能获得,他进一步的思想伸越也就只能依靠词语的修饰体系。以王家新为代表的一批诗人,希望重新寻求精神的信仰,于是他们以回归文本的方式来作为消解意识形态的表意策略。对此,王家新作了一些尝试。1990年,他写下了《词语》一诗。在这首诗中,王家新将词语描绘成是“来自炼狱的东西”,对此,他感到的是“突然恐惧、,因为宏伟叙事的突然解体,,还有什么让人更,王家新的,正如他描述的那样“:写作缓,而这是我以前轻易就绕过去

[2]

。”王家新不得不承认,对于词语写作,他并不能做到

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相反,他感受到的是驾御的困难。而且,这样的一种写作方式使得他陷入了更深的孤寂之中,他不得不在词语上花费更多的时间。在此后的许多诗中,他曾不止一次地提到“词语”,并描述由它带来的孤独而痛苦的铸字生活。如“:你只有更深地进入到文字的黑暗中,你才有可能得到它的庇护:在把你本身吞食掉之后。”“文字抵达:一条

(持续的到达》)[3]但即使如此,王家新自雪中走过来的路。”《

,描摹。但是,,更是要高于生活,引导人们更好地理解生活,投入生活。所以,如实的描写体现的是王家新对生活负责的写作态度,而在诗中加入“明亮”的色调则正是体现了作为一位真正的诗人应有的精神品质。

  二、与亡灵对话

即使是在如此坚持地努力着,诗坛的发展状况也并不乐观,毕竟在一个公众对诗歌漠视的时代中,要想找到心灵的应和者可谓是一种奢望。在这样的情形下,失落和沮丧的情绪浸润着王家新的生活和写作是无可避免的,诗人就仿佛是戴望舒在《雨巷》中所描摹的那位撑着油纸伞,独自徘徊在悠长悠长的雨巷的人,在孤寂与等待中,希望逢着一位能够理解他心绪的丁香一样的姑娘。但王家新也并不是一味地原地等待,他在主动地寻求着诗歌写作的新的突破口。1991年

5月《花城》,第2期刊出王家新的《帕斯捷尔纳克》《、守望》等5首诗,引起注意和反响。四川学者大迟写了长篇思想札记

还是做了很多的尝试,写下了如《醒来》《、日记》等优秀诗篇。总的来说,王家新的词语写作和欧阳江河、西川的写作都有所不同。他并不过分刻意强调语词的修饰策略,一味地只是雕琢辞藻,将诗歌的写作变成一种技能的展现。在诗中,他更多地仍是在审视着个人境遇,审视着现实,关注社会和人生,体现了一位诗人应有的难得的社会责任感。  四、历史渊源

当我们为王家新这种不屈于孤独的精神所感动时,如果回顾一下中国文学,尤其是诗歌的发展历程,就会发现这种可贵的精神有着久远的历史渊源。战国时期那形容枯槁,行吟泽畔的屈原,虽然被贬至远离国都的他乡,身心浸透着举世皆醉而独醒的孤独与落寞,但一直心系祖国的命运,为它正在经受的苦难而痛苦,其郁结之情化为那篇饱含血泪的《离骚》,

其“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不屈精神一直感动并激励着后人。唐时的韩愈,因倡导“从师”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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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述“俄罗斯的启示”和王家新的诗在中国历史语境中的意义。在这些诗中,米沃什、叶芝、帕斯捷尔纳克和布罗茨基流亡或准流亡的命运成为王家新写作的主要源泉之一,正像本雅明有“用引文写一部不朽之作”的伟大遗愿,在这些诗作

风尚,为当时的世俗所不容,几乎陷入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境地,但他依旧不改初衷。这样孤独的奋进者还有很多,如苏轼、刘禹锡等,虽然命运蹇滞,屡遭打击,但依然能够微笑面对,视挫折与失败为人生的另一体验。虽也有彷徨和失意,但终能达观以待,并且做到虽身处江湖依旧心系天下,体现出一股难能可贵、系天悯人的情怀。王家新大概也继承了这样的优良传统,在诗歌处于低靡状态的90年代能够做到不断地追求自我的突破,支撑起中国诗坛的一方天空,展现出对人生,对命运永不妥协的“人”的精神。  五、发展的限度与可能

中国的经济在继续发展,中国的诗坛依旧无可避免地遭受着它所带来的冲击,中国诗歌的发展到底有着怎样的限度与可能是每一位写诗的人甚或是关心诗的人都会想到的问题。90年代诗歌的发展确实不能令人满意,甚至有些混乱,但如果从整合的角度来看,这种混乱也并不一定是坏事,因观点不同而产生的争论也正体现了不同思想的碰撞,而新的生命往往就会从这样的交锋中产生,就如同石头只有激烈地碰撞才能产生火花,相信中国诗歌的新生命在这样的思想的碰撞中也会找到新的发展方向。目前的诗歌写作虽然很难用理论性很强的说法加以概括,但毋庸置疑,它正在呈现出几种相对宽泛的走向。首先是诗歌架构的变化。现在的诗

歌写作已经尝试着打破以往的以圆形为主导的结构,加入了一些富有变奏感的因素,使之更有时代感。其次,诗歌的叙述中逐渐融入了其他文体的一些写作手法,如小说的叙事技巧。诗歌已经不再“是一种简单的问题,而是一种独立的文化学科,它要处理技术和人文学科无力面对或轻慢忽略的东西,就是具体的人、生命、时代的潜流”,[4]因此,诗人必须关心生活的细节问题,如同小说一样要注意叙述的准确,甚至在其中还要插入俗语或流行语,以增加诗歌的生命感。当然,在经受冲击中的中国诗歌还存在多种发展的可能性。我们不必担心诗歌会在我们的时代消亡,任何一种文体的发展总是会经历起伏跌宕,正如宋诗虽没有取得像唐诗那样辉煌的成就,但其中蕴含的理致却为唐诗所不及。正如谢冕在

1991年5月于北大召开的“中国现代诗的命运与前途”讨论

会上指出的那样:中国诗歌并没有沉默,它正重获一种坚实、成熟的力量,现在应是中国诗歌最伟大的时刻。面对外来力量的冲击,我们应该允许中国诗坛出现一个接受冲击,产生波动的时期,相信此后还会有一个沉淀期。只有这样,诗坛才能真正找到发展的方向,将杂质清除,进入一个澄清的时代。况且,即使在这样艰难的境遇中仍有如王家新这样一批执著的诗人,,进入一个更加开阔、参

献]

[1][2][3]王家新.王家新的诗[M].[4]陈超.当前诗歌的三个走向[J].莽原,1997,(5).

[责任编辑:蒋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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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孤独的诗词篇五
《寂寞诗词赋》

寂寞诗词赋

金华十五中 九(6)班 黄祯桢 指导老师:邢跃琴 唐诗宋词是历史的记忆,寂寞唐宋风。

梅是寂寞的,但也是孤傲的,就像《咏梅》的作者——陆游在驿外,在断桥边,寂寞的是一树梅花。断桥旁,荒僻冷落,少有人来。梅的孤独凄凉的处境是在那寒风冽雪中的一枝独秀。这棵野梅,孤苦无依。也是他自身的孤独寂寞。在黄昏的凄风冷雨,这早春之梅是无比的寂寞,风雨的摧残,打不落的是它的意志。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没有别的花与之争艳,独自绽放在这隆冬的寒冷之中,是寒梅的凄凉、孤寂、苦难。“零落”是寒梅倍受风雨打击的悲惨;“成泥”是它受到风雨打击后的化身,天晴以后,泥干为尘,只有清幽的香,如故。梅的处境、苦难正是陆游经历的苦难。正因为梅的傲雪凌霜,坚贞不屈的高洁品质。令它寂寞,令他倾心。

李煜也是寂寞的,身为南唐的李后主,他的时代,无疑是寂寞的。宋太祖赵匡胤建立了宋朝,这就决定了李煜不可改变的结局。尽管如此,他还是沉浸于词作的世界,他的词作多寓身世感慨,情致凄婉。如果李煜不是帝室之胄,就可以大胆地去追寻诗词的意蕴;如果李煜把写诗的才华用到军事上,就不可能被亡国。可是生活没有如果,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他只能“无言独上西楼” 如此默默无言,孤孤单单,愁苦于眼前的凄凉。独自、孤身登楼的身影映出的是他内心深处隐寓着的不能倾诉的孤寂与凄婉。“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寥寥数字,描绘出了他仰视天空,缺月如钩时的寂寞悲凉。那

如钩的残月经历了无数次的阴晴圆缺,见证了人世间无数的悲欢离合,也是他离愁别恨的寄托。幽深的庭院里,梧桐叶已被无情的秋风扫落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几片残叶在萧瑟的秋风中摇曳,他不禁深感寂寞之情。寂寞的不只是梧桐,也是被锁在这高墙深院之中的满院秋色。那晚,这个落魄的人,孤寂的心,思乡的情,亡国的恨,都是他的愁。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是亡国之愁。别是一般滋味的悠悠愁思,缠绕心头。尝尽了愁的滋味的那颗心,该有多寂寞啊!

诗词赋的寂寞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小园香径独徘徊。”是“独在异乡为异客,遍插茱萸少一人。”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这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它们带着岁月的味道,寂寞的徘徊在历史的记忆里。

写孤独的诗词篇六
《王维山水田园诗与寂寞情怀》

王维山水田园诗与寂寞情怀

撰写者:李维强 导师:杜华平

自谢灵运,陶渊明开创山水田园诗派。有唐一代,祖述陶谢者,王维、孟浩然、储光羲、韦应物、柳宗元也。其中成就最高者当属王维。他出生在儒学世家,绘画音律无不精通,被人誉为"文章冠世,画绝千古",他一生流传下来的诗歌有四百多首,其中山水田园诗尤其被人所称颂.盛唐时的《河岳英灵集》中对王维的评价说:"词秀调雅,意新理惬,在泉成珠,着壁成绘,一字一句,皆出常境."指出他的诗富于画意,而宋代文豪苏轼在〈〈东坡林志〉〉中对王维的评价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则非常精辟允当地概括了王维山水诗的鲜明艺术特点 。王诗语言含蓄,清新明快,句式、节奏富于变化,音韵响亮、和谐,具有音乐美。

王维在人们心目中,似乎一直是一个洒脱恬淡闲适的世外高人形象。然而细读其诗,深层体会,不难发现,其很多诗在表面的恬静闲雅中透出深沉的孤独悲凉之感,在其努力追求平和超然的境界背后隐藏着深切的悲剧性人生体验。

一、山水田园诗中的寂寞情怀的表现

(一) 王维诗中经常出现一些表现孤独悲苦的词语。

1.诗中“孤”、“独”、“寂寞”、“悲”、“愁”、“惆怅”等字眼的频繁出现。

“孤”如:

惆怅极浦外,迢递出孤烟。(《和使君五郎西楼望远思归》)

远树带行客,孤城当落晖。(《送綦毋潜落第还乡》) “独”如: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悠然远山暮,独向白云归。(《归辋川作》)

“寂寞”如:

山川何寂寞,长望泪沾巾。(《送孙二》)

寂寞掩柴扉,苍茫对落晖。(《山居即事》)

“悲”如:

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秋夜独坐》)

来者复为谁,空悲昔人有。(《孟城坳》)

“愁”如:

江连暮雨愁。(《送贺遂员外外甥》)

独念倚门愁(《送崔三往密州觐省》)

“惆怅”如:

惆怅极浦外,迢递出孤烟。(《和使君五郎西楼望远思归》)

上下华子冈,惆怅情何极。(《华子冈》)

这些词句,可以说直接表现了诗人的孤独悲苦之情。

2.诗中“寒”、“暮”、“衰”、“空”“疏”、“秋”“残”、“荒”等修饰语的使用。

“寒”如春寒、夏寒、天寒、寒梅、寒原、寒更、寒塘、寒日、寒川等,“暮”如暮春、暮云、暮蝉、暮雨、暮尘等,“衰”如衰柳、衰颜、衰木、衰草等,“空”如空山、空馆、空堂、空林等,“疏”

如疏钟、疏雨、疏桐等,“秋”如秋雨、秋山、秋夜等,“残”、“荒”如残雨、荒城、荒村等,其余如“枯桑”、“草枯”、“苍翠”、“颓颜”、“阴风”、“穷巷”、“风凄凄”等,这些修饰语的多次使用,从侧面反映出诗人内心的孤独悲凉情绪。

寒更传晓箭,清镜览衰颜。(《冬晚对雪忆胡居士家》)

寒塘映衰草,高馆落疏桐。(《奉寄韦太守陟》

荒城自萧索,万里山河空。(《奉寄韦太守陟》)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山秋。(《归嵩山作》)

淼淼寒流广,苍苍秋雨晦,(《答裴迪》)

祖席依寒草,行车起暮尘。(《送孙二》)

旌旄转衰木,箫鼓上寒原。(《故西河郡杜太守挽歌二首》) 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秋夜独坐》)

阴风悲枯桑,古塞多飞蓬。(《送陆员外》)

(二)王维诗中经常出现一些孤独凄寒的意境。

“意境”一词在先秦两汉典籍中就已出现,而作为美学范畴到唐才产生,王昌龄在《诗格》中提出三境:物境、情境、意境,意境在唐和六朝多称境界、境,“意境是作者主观情意与客观物象互相交融而形成的艺术境界” ,“艺术意境实质上就是源于形象而又超于形象的一种恍兮惚兮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 ,“如果把读者及审美主体这个因素也考虑进去,那么这样一种艺术境界即是„足以使读者沉浸其中的想象世界‟” 。王维诗多清丽恬淡,高雅超然,但在这之后则隐透出孤独凄寒的意境。

“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诗中“落日”、“古寺”、“寒钟”、“荒城”、“古渡”、“古塞”等自然意象,夕阳之景常用于表现伤感的情调,古寺寒钟则透出静谧幽冷的气氛,使人感到一种时空凝结的超越,荒城古渡古塞则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这些意象所体现出的苍凉萧瑟折射出诗人内心的悲凉。

“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书事》)“轻阴的天气搁延了小雨,深院的门白天也懒得开。静坐久看那苍翠的苔色,似乎要染到我的衣裳上来”。这首诗写作者在阴天无意间感受到的一种生活情趣:阴润的苔色显得格外青翠,似乎要把颜色染上人衣。这种细腻的美感只有在澄静的心境中才体会得到。表面看这首诗是活泼生动的,发现了可喜的生活情趣。但细细品味,会发现诗的意境是如此幽寂,散发出深沉的孤寂之感。主人公是那样的孤独,深院的门白天也懒得开,因为没有人来,只能与青苔为伴。青苔是一种生长于背光、阴湿之地的植物,出现与诗中,可见主人公所居之地是多么幽寂。苍苔色其实就象征一种孤独凄寒之感,他感觉那种青苔色似乎要染到自己衣服上来,是作者感觉自己要被孤独感吞噬了似的。全诗的色调就如那苍苔色般阴冷潮湿。值得注意的是,这种“颜色上人衣”的感觉在《山中》一诗中也出现了“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空翠之色沾湿人衣,这应当是主人公在山色映照下产生的幻觉,但又何尝不是心理在作怪呢?孤独的主人公进入深山,徜徉于幽寂的自然景色中,想融情自然,却还是被孤独包围着。关于“青苔”,在王维其他诗中也出现了。在《与卢员外象过崔处士兴宗林亭》中有“青

苔日厚自无尘”,《鹿柴》中有“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田家》中有“雀乳青苔上,鸡鸣白板扉”,“青苔”散发出的阴冷凄寒之气,将作者内心的孤独苦寂渗透于作品之中,使诗的意境蒙上一层凄凉。 再如《辋川集》第十七首《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独自坐在幽深的竹林里,弹起鸣琴又发出长啸。在深林中没有人来听,一轮明月却自来相照”。王维辋川绝句多从客体着笔,描写环境的空幽。这首却从主体入手,写人与自然的独处。很容易想起院籍的《咏怀诗》第一首:“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幽思独伤心。”阮诗以凄清悲冷的自然景象为衬托来抒写对历史社会的深广忧愤,对人生悲剧的无限悲哀,对无语言说的孤独苦痛的切身体验,可以说和《竹里馆》的表现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乃至连“独坐”、“弹琴”、“明月”等词汇的运用都如出一辙。阮籍又善啸,而这恰好又和《竹里馆》的“长啸”联系起来了,一首仅二十字的短诗竟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决非偶然。那么,联系阮籍《咏怀》诗第一首来寻绎《竹里馆》的伤感和激愤,其为作者忧时之情的自然流露可以说是非常明确的了。王维以阮籍这样一个人物自比,正是因为他与阮籍一样有着难于言说的隐忧和愤慨。 嵇康弹琴、孙登长啸,他们似乎还想要人知道,王维却写弹琴长啸人都不知,只有明月相照。一方面呈现自然情趣的超然,另一方面又透出深深的孤独寂寞之感。诗人力图忘却孤苦,怡情山水,然而这种孤独感还是在字里行间弥散开来。

写孤独的诗词篇七
《原创诗歌——你在看孤独的风景》

你在看孤独的风景

原创

聆听,拂晓虫鸣, 柔软青翠的草地, 你在看孤独的风景, 周而复始。

回眸,落叶残花, 人影散乱的小路, 你在看孤独的风景, 寻寻觅觅。

沉醉,碧海蓝天, 远处飘渺的薄雾, 你在看孤独的风景, 轻描淡写。

徘徊,晚霞夕阳, 冰凉沉寂的石阶, 你在看孤独的风景, 不忍离去。

写孤独的诗词篇八
《论《古诗十九首》中的孤独感》

摘要:《古诗十九首》是汉末文人五言诗的代表作,它真实地展示了汉末下层文人的生存状态和心灵历程,抒写了他们在饱尝人间忧患之后真实的内心情感世界以及对生命意识和人生永恒价值的深邃思考,表达出了一种人物内心的深沉的孤独感。这种情绪源自于汉末社会大量出现的异乡游子这个特殊人群的特殊心态,而这种孤独感在《古诗十九首》中的任何一类乃至任何一首作品中都有不同程度和形式的表现。

关键词:《古诗十九首》;孤独感;汉末文人

On "19 Ancient Poems" in the sense of loneliness

Specialty: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Author: Wang Jinguo Instructor: Zou Wenrong

Abstract :"19 Ancient Poems" Late Han Dynasty scholar Wu Yan Shi masterpiece, it truly demonstrated the lower deck of the Late Han Dynasty scholar of state and spiritual survival course, the Writing in the world have suffered a real crisis after the inner emotional world and the sense of life and Life eternal value of the deep thinking, who expressed a deep sense of loneliness。 such sentiments from the community at large in the Late Han foreign land Youzai this special population of the special Mentality, this sense of loneliness in "19 Ancient Poems" in any class and any works in a different extent and form of performance。

Key words :"19 Ancient Poems"; loneliness; Late Han Dynasty scholar

《古诗十九首》是一组不同凡响的诗歌作品,自其诞生之日起,就得到极高的评价。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称其“直而不野,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实五言之冠冕也”,确非虚言。由于诸多原因,《古诗十九首》的作者虽有各种推测,诸如枚乘、傅毅或曹植、王粲所作,但均无据可考,皆属妄言虚谈。目前学术界公论以为,《古诗十九首》出自汉代文人之手,但非一人一时一地之作。尽管这些作品并非一人一时一地之作,但它们却存在着一个很大的共性,即都拥有一个颇为一致的主题:对时光易逝的感伤和空间辽远的恐惧,这是寂寞中的无奈,亦是孤独中的伤痛。它以其摄人心魄的感伤情调引起了读者的广泛共鸣。从诗歌的内容上来讲,它触及了人生最基本的情感:离别的情感、失意的情感、忧虑人生无常的情感,而这三类情感无不同时表达了人的内心的一种真实的情绪——孤独。从诗歌创作的形式上看,诗歌在意象表达方面也体现了这一种孤独感。

1、诗歌情感表达中的孤独感

离别之情多相思,相思无尽是孤独。从题材上看,《古诗十九首》中绝大多数为游子思妇诗。它们通过思妇之词、游子之歌衍生出思妇伤怀、游子思归、士子失意、友情淡薄、及时行乐、感叹人生短暂和忧虑人生无常等各种情感,其看似独立,实则是同一个问题的不同侧面。思妇、游子和失意文人之间存在着内在的必然的联系,所以各种情感之间也就相互影响、相互推动,也就更加剧了其情感中的孤独和悲凉意蕴。

1.1离别情感见孤独

所谓相思定当远隔,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必然,孤独亦必然。思妇伤怀是我国古典诗歌中一个相当传统的主题,而抚慰和排遣内心的孤独可谓是中国古代思妇诗的主要基调,《古诗十九首》也不例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思妇诗,在十九首中约占了近一半的比例,如: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行行重行行》)徘徊复徘徊,向往复向往,送君千里却终有一别,为什么要生别离,诗中没写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君”不得不走,于是便产生了一种相思两处、各在一涯的痛苦。诗中流露的是女主人公面对辽远空间的畏惧和恐慌;而“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则是对人生时光易逝的感伤,这份孤独犹如在大漠中独行的旅人时时被死亡提醒般令人恐惧。“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青青河畔草》)荡子不归,辜负了岁月年华,更勾起了思妇对美好时光的回忆和眷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庭中有奇树》)庭中奇树开了花而情人却远在他乡,手持朵朵鲜花之时思念之情更不能已。青春独卧,情思难寄,忧伤的女子似乎只有在孤独的伤痛中把红颜老去,这里以乐景衬哀情,孤独悲凉之感跃然纸上。“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何来迟。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冉冉孤竹生》)主人公把自己比作“寂寞开无主”的幽兰,无奈地怨嗟着“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她耿耿于“悠悠隔山坡”,然而,道阻且长,会面已不可知。“凛凛岁云暮,蝼蛄夕鸣悲。„„锦衾遗洛浦,同袍与我违。独宿累长夜,梦想见容辉。”(《凛凛岁云暮》)美人千古哀怨,夫君已有外遇,致使佳人寒夜独宿。情深如梦,因思成梦,故而才有“梦想见容辉”的欢快而又伤感的梦境出现。梦里欢乐,夫妻携手同车归,让人流连忘返。可悲的是这毕竟只是梦,梦醒后的失望,更让女子恍恍惚惚。本只望“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但对于主人公来讲,只是她单相思的白日梦而已,夫君依旧沉湎新欢,不知何之,“徙倚怀感伤,垂涕沾双扉”,春梦了无痕,佳人重感伤!倚门落泪,唯梦聊以自慰。“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孟冬寒气至》)月满月缺,岁岁年年,时光就这样匆匆而过,韶华红颜就这样随时光蹉跎而凋零。回忆之中,忽得心上人一封家书,挑灯百读之余,更是天天放置于袍袖之间,一有时间就拿出来抚摩、观看,相思无助之余只有睹物自怜。“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客从远方来》)夫君迢迢万里以外,托人捎来一端锦绮,让美丽女子惊喜交集。物轻心意重,女子心中燃起无限的欣喜与盼望,千针万线,把所有的痴情和等待,皆缝入合欢被中。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迢迢牵牛星》)这里是作者对十九首中思妇诗的总结,它明写天上的牵牛和织女两星,实刻人间悲剧,状写夫妇离别之苦,却透露出诗人的主观孤独。

1.2失意情感见孤独

与思妇相关联的是游子,正是有了游子才多了闺中的思妇。这一种关联也很自然地连带着游子们的孤独,但游子们的孤独似乎比思妇的孤独有更深层的意蕴。因为思妇多是单纯的闺中思夫的孤独,而游子却多了一层在人世间、在异地的人群中那种无助少援的孤独。他们对人间冷暖的感受更为深切。如: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西北有高楼》)

作者被楼上飘下来的歌声所吸引,寂寥之中,缓步而来,伫立于一座高楼之下,谛听美人鼓琴唱曲,凄切一幕,心有所感:“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他把歌者设想成一个失意之人,其实那正是士人自己的精神化身;自命为歌者的知音,实际是慨叹“知音稀”的孤

独伤痛,和对方同病相怜。诗人满腹诗书,却得不到“知音”的赏识,诗中那弦歌声中的慷慨悲哀,那“知音稀”的感伤,与其说是对弹奏者心灵感伤的想象,还不如说抒发了作者自身真实的孤单。

“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明月皎夜光》)

深沉夜半,诗人幽幽独步,正是心情郁闷的表现。怅然之间,诗人愤愤:“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昔日的同门之友,高飞翱翔,尽成为显宦达官,自己却被他们弃置身后,不屑一顾。世态炎凉,友情价值几何!悲愤之余,仰首望去,那几个“箕星”、“斗星”和“牵牛”的星座,徒有其名,既不能颠扬、斟酌,也不能拉车,为此,诗人顿生无名怨气:“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扼!”心中苦闷,只能这样荒谬地在指斥中加以宣泄。

细读《古诗十九首》我们不难在脑海中还原出一个主人公,他应当是身着单衣,背负书笈,头发凌乱,于秋冬寒风中乱舞的士人形象。乱世之中飘泊天涯,远离故土,其孤独之心境是可以想见的,倘有一种既有的秩序或体系将其纳入,或者说他飘泊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这或可减轻孤独的分量,然而旧有的价值体系已不能容纳他们早已松动的心灵。相反,身处乱世,颠沛流离又失职失位反而加重了这一层孤独。实际上,他们在做着两种意义上的飘泊:现实意义和精神层次上的,因而同时也遭受了两种层面上的放逐:现实生活的失职失位和灵魂的无所附着。孤独已是一种心灵状态。“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孤独的人都有一种倾诉的欲望,要将全部的苦楚心境倾诉在对方身上,期望倾听者能理解你,并给予某种心灵的反应。然而结果是令人丧气的:“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这更是一种旷世的孤独。“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人情淡薄,知音难觅。被整个思想体系和社会机制放逐的他们,可以安顿灵魂的也就是爱情与故园了。他们内心所包含的无限凄楚与彷徨的巨大精神力量,也只有在温柔乡里才能获取真正的宣泄与抚慰,然而距离的阻隔造就了刻骨的哀伤:“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迢迢牵牛星》)追求爱情其实就是向往家园,而向往家园又表现为对爱人的思恋,只是这最后的温情的抚慰,也只是遥望而终不能实现,欲归无道。这里的家园有比现实层面更深的寓意,“他们已经走向了不归之路,因为他们失去了心灵的故乡”[1]。由此,我们可以体验到他们孤独凄楚的心境。

亡国之音哀以思,每逢国家丧乱,诗人们生活困顿,失职失位,又有早已融入骨中的忧患意识,往往对国家之不幸,社会之黑暗做出深沉的哀叹与批判,而汉末文人五言诗多从一己之体会出发,也更显悲凉而深沉,这似乎可解释为他们更大程度上具有的孤独之感,这种孤独感来自于个体生命价值的重新确认,也来自于虽摆脱了一种秩序的约束又陷入了更大虚空中的无措。

1.3忧虑人生无常之感见孤独

在广阔的时间和空间面前,人无法掌控自己,因为他是那样的渺小和短暂,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生命的消失和消失以前的孤独。这种孤独在后来的阮籍的《咏怀诗》三十三“一日复一夕”中也有所体现,他感慨于:“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人即使能逃脱社会的苦难,但最终也难逃生命的终结。生逢乱世的穷愁潦倒的文人,命运多舛,生存艰难,朝不虑夕,生存于短促狭小的现实世界,他们无法超越现实世界中的时空束缚。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青青陵上柏》)文人们无法摆脱时间恶魔的纠缠。“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驱车上东门》)他们叹惋着生命的短暂,但却无法回避时间对生命的侵蚀。诗人在《今日良宴会》中亦迷茫:“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面对现实,

这些孱弱的文人无力改变现状,悲世忧生的痛苦煎熬着他们脆弱的心,死亡阴影时时威胁着他们,让他们倍感生命的孤独。他们试图以对美服、情爱等等的追求来淡化、分散、消解生命的忧伤意识,然而这种偏执不但没有淡化他们的孤独忧生情结,反而加剧了他们内心的恐惧,无助的诗人们不停地发出悲凉的呻吟:“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生年不满百》)。诗人们或感慨“青青”的“陵上柏”和“磊磊”的“涧中石”,或感慨于永久的“金石”,与自然中的永恒相对比,人生是多么短暂。在诗人们的眼中,时间成为剥夺生命与人生的杀手,“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回车驾言迈》)节序物候的变迁常常激起文人强烈的悲叹:“回风动地起,秋草萋以绿。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东城高且长》)在纷繁物象中,频频出现“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去者日已疏》)这是时光之流带给生命的死亡气息。诗人似独自伫立于时间的旷野,他感到是那么孤独无助,那么悲凉无望。这正是陈子昂登幽州台时的感触,“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这种难以抑制的孤独感不由得勾起了诗人的乡愁。因为故乡是他的根,那里有养育他的土地、山川,有生育他、帮助他的亲人、朋友,也许故乡的这一切能给他的孤独以些微的慰藉。然而,“欲归道无因”,这些微的慰藉也难拥有,他所剩的唯有孤独。“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驱车上东门》)忧生叹逝的孤独成为短暂生命中的永恒的咏叹。

此外,《古诗十九首》的作者即使在美酒佳宴、吹曲舞裳的欢乐时刻也不能忘却这份孤独。如: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如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陈。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坎轲长苦辛。(《今日良宴会》)

虽说是“良宴会”,有清歌妙曲,可谓欢乐至极。但是诗人要求,“识曲听‘其真’”。要真能体味到:人生苦短,应及时干进。不然的话,连这本无数量的短暂人生也同时没有了质量,只能落得个“无为守穷贱”、“坎轲长苦辛”的境地。《古诗笺》注“坎轲,不遇也”[2]。显然,“其真”隐藏的是一种对人生必然的孤独和可能的孤独的恐惧。说必然的孤独,是人生短暂,他会在无限的时间中孤独,这谁也无法逃脱,故谓之必然;说可能的孤独,是在短暂的人生中若不能显达,则有穷困潦倒、不遇时、不遇明主、不遇知音的孤独。有时,这种孤独感会把诗人逼近绝路。“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驱车上东门》)作者的眼中弥望着一派死亡的气象,那是松柏夹道、白杨萧萧的墓地。地下的死人是寂寞孤独的,世上的活人更加的寂寞孤独。“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这孤独是谁也逃不掉的,服食成仙只不过是一种幻想。于是,诗人只好退一步想,“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准备暂时从世间短暂而虚幻的富贵荣华之中寻求生命的寄托。 《古诗十九首》的内容是丰富复杂的,它以“游子之歌”、“思妇之词”为题材,从不同角度反映了汉末中下层文人在动荡不安的年代里坎坷不平的生活经历,抒发了他们离别相思的感伤、“知音”难遇的悲哀和人生苦短的惆怅等世俗情怀,表达出了多种复杂情感中的内在本质——孤独。

2、诗歌表达意象中的孤独感

《古诗十九首》作为五言诗发展史上的重要一环,在选取意象表达主题方面采取了入诗意象皆悲情的方式。我们常说,意象是触动诗人主观情感的客观物象。物质世界的“象”一旦根据作家的“意”被反映到一定的语言组合之中并用书面文字固定下来以后,便成为一种心灵化的意象。《古诗十九首》所表现的,无外乎三种人类最基本的情感:离别、失意、忧郁人生无常。在意象选取方面,像蟋蟀、凉风、秋草这样的带有明显的季节变化特征和悲凉

情致的物象固然能表达这三种人生之悲;像芳草、东风、蕙兰、郁柳等本应象征美好与郁郁生机之物也被诗人注入了伤感气质,成为其表现孤独悲凉情感的物质载体。

人生的别离有很多种,朋友之别,在悲伤中常有共同奋进的鼓励;而男女之别让人感受的则是完完全全的痛苦,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汉代的举荐取士制度,使宦游之风盛行。作为游子,客居他乡已使他们饱受分离之苦,而功名的难成又使他们更加想念家中温柔可爱的妻子。作为思妇,她们不只要忍受独守空床的寂寞,更有游子不归、中道被弃、恩爱难久长的忧虑。所以,对《古诗十九首》的作者而言,即使是最普通的生活之物、自然之景,也往往由心及物而蕴含伤感,表达了深深的孤独之感。

2.1从自然景物见别离时的孤独之感

芙蓉、芳草:用美洁芬芳的植物象征爱情,始自《离骚》。“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涉江采芙蓉》)诗歌一方面描写美丽的景色,一方面表达游子的思乡怀恋之苦,然而,美丽的哀愁,会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我们心中的忧伤,会在晴朗天空和良辰美景的映衬下,更加难以排遣。《古诗十九首》在选取芙蓉、芳草意象时,沿用了传统手法,而当诗人想采摘这些东西送给所爱的人时,却“所思在远道”,自己空执爱情的信物,但表达与传递竟是如此之艰难,最终只能“忧伤以终老”。[3]于是,芙蓉与芳草也因无法传递诗人的情感,而带上了伤感气质,用饱含希望的物象与景致从侧面表达了主人公的孤独情绪。

明月:《古诗十九首》涉及月意象的有三首,月亮本身有圆缺的变化,人世间亦有相聚和别离。人常常由于物象而意识到自己,对于物象的意识就是人的自我意识,所以月的圆缺变化与文人内心之间就存在了一种很微妙的情感关联,这种关联便通过诗句表现出来。《古诗十九首》用月意象表达主题时,月的圆缺常伴着节气的改变而出现:“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月圆月缺中有秋的悲凉;“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三五明月满,四五蟾兔缺”,月圆月缺中有冬的凄清,读者在万物衰落的寒冷中感受着月圆人不圆的遗憾,其抽象的情绪在可感的环境中被具体化,孤独凄清,使读者感同身受。

2.2从生活器物见别离时的孤独之感

合欢被:“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合欢”,又名“合昏”、“夜合”、“马樱花”,是一种植物,羽状复叶。一个大叶由多个小叶组合而成,这些小叶一到夜晚就合起来,因而得名。汉时凡是一种两面合起来的物件都称为合欢。“被”本身,即是寝卧之用,将带有鸳鸯花纹的绮裁为合欢被,更有鱼水之欢之意,象征夫妇同居的愿望。远隔孤独的色彩往往是黯淡的,但“合欢被”意象的引入,使整个诗境“著色敷腴”[4]起来,展现出作者因“故人心尚而”而产生的瞬间喜悦,同时,也展现出由这瞬间的喜悦所加重的孤独之苦,在“日日思君不见君”的期盼中,也只能凭借着鸳鸯合欢被聊以自慰,更突出了那种孤独的苦痛。

衣带:“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衣带意象是《古诗十九首》的首创,在此之前诗歌中的衣带,只是作为客观物象出现,并没有融入诗人的主观色彩。“人情于所爱,莫不欲终身相守,然谁有不别?”两地相思的游子和思妇,愁肠百转,痛苦于剪不断的离愁当中,神形日益消损。《古诗十九首》用它来表现离别给人带来的心灵与身体上的双重痛苦,离别越久,思念越深,思念越深,自然就“为伊憔悴”,这种意象的运用既形象又生动,令人思之信服。南朝乐府《读曲歌》“欲知相忆时,但看裙带缓几许”,鲍照《拟古》“宿昔改衣带,旦暮并容色”,柳永《蝶恋花》“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等许多后世作家

写孤独的诗词篇九
《诗歌炼句》

写孤独的诗词篇十
《温暖的诗意 孤独的心境》

温暖的诗意 孤独的心境

浅析海子与仓央嘉措诗歌的似之处 2009级汉语言文学2班 顾妮 200984014049

摘要:本文试图通过对海子与仓央嘉措的精神气质,以及是个理想的形成,依据海子的诗论来分析其建立在赤子情怀上的诗歌内涵;依据仓央嘉措的诗论来探究其建立在佛学理念上的独特的诗歌风格,并且探讨二人的诗歌对于当下人们生存和精神境况的意义。海子所生活的土地和他所受教育的文化影响形成了海子善良、质朴、自强而又执着、敏感、多思的精神气质和赤子情怀;仓央嘉措所生活的环境和他所受的佛教文化熏陶塑造了他慈悲、释然、超然物外的佛家情怀和自由、博爱、苍生为家的精神风格。海子所受哲学尤其是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对自身,人类和宇宙的思考,对诗歌使命的追问,对终极价值的探寻结合在一起铸成了海子远大的诗歌理想;仓央嘉措虽然与海子处于不同的时代,但是神奇的是他俩对于诗歌的追求竟然如此相似。仓央嘉措常常以禅意顿悟点化出人生的意义。其二人的诗歌内涵所折射出来的思想,为后工业文明时代不断被物质化,欲望化的粗糙灵魂注入了细腻的精神反思。 关键词:海子 仓央嘉措 赤子情怀 精神气质 生命艺术化 诗歌理想

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5月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查湾,在农村长大。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3年自北大毕业后分配至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他凭着辉煌的才华和奇迹般的创造力,在极端贫困、单调的生活环境里创作了将近200万字的诗歌、小说、戏剧、论文。海子的主要作品有近200首抒情短诗和长诗《太阳七部书》。

仓央嘉措,六世达赖喇嘛(一六八三-一七四五),是西藏历史上著名的人物。出生在门隅拉沃宇松地方,从小资质灵敏,曾拜五世班禅为师,落发受戒,取法名为罗桑仁青仓央嘉错。后被迎至布达拉宫, 仓央嘉措,公元1683年生于藏南门隅地区宇松地方的一户世代信奉宁玛派佛教的农民家庭。1697年,仓央嘉措被选定为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是年9月,自藏南迎到拉萨,途经朗卡子县时,以五世班禅罗桑益喜(1663~1737)为师,剃发受戒,取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同年10月25日,于拉萨布达拉宫举行坐床典礼,成为六世达赖喇嘛。在著名学者桑杰嘉错的直接培养下,学习天文历算、医学及文学等,对诗的造诣

很深。二十五岁时,作为上层统治阶级争权夺利牺牲品的仓央嘉错,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先后周游了青海、甘肃、蒙古、四川、卫藏、印度、尼泊尔等地。曾当过乞丐,送过尸体,生活极为艰苦。 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是神王,是情圣,是诗人。他在人世间逗留过,虽然仅有短短25年。他在人世间短暂逗留,仿佛就为留下这些诗篇。代表作有《仓央嘉措情歌》(拉萨版木刻本),原诗集六十二首,有的版本六十九首。另有民间流传的六世达赖喇嘛情歌,达到三百多首。

一、不同的年代里,家庭背景、成长经历、社会地位以及感情经历的相似点。

(一)海子的家庭背景、成长经历、社会地位以及感情经历

海子精神气质和诗歌理想的形成分成两个主要的时期:十五岁考入北京大学之前和考入北京大学之后。这样分期的理由是:海子出生于江淮农村,但是十五岁就考入了北京大学,农民儿子和贫困的出身在他走入北京这样全国政治和文化中心的大城市后,使他不得不面对无奈的现实,这期间他接受人类文明精华的哺育和对生命所产生哲学思考,又使他有着大而高远的博精神追求。海子诗歌的独特意象及诚挚情感,源于他所接受的淳朴的父母之爱和农村乡土环境的教育以及在这一时期形成的善良,质朴,淳厚的精神气质和热爱生命和土地的情怀以及由此造就的秉性;而他的诗歌所呈现出的博大胸襟和崇高境界,则是在考入北京大学之后,感受了北大深厚的知识储备与渊源学养,兼容并包和刻苦上进的文化精神后自主接受人类文明成果并且把自己的生命艺术化所产生的理性追求。如果说海子十五岁前的生活和经历培养了他善良淳朴的性格和自强自信的品质,虔诚而真挚的看待世界和人生的胸襟,形成了他热爱生活和人类的赤子情怀;那么,北大的学习和教育则形成了他系统而扎实的知识底盘和以诗歌为途径拯救人类的诗歌理想。建立在这种赤子情怀上的使命观和诗歌理想使得海子视诗歌艺术为生命,他从"关注生命存在本身"出发,把生命本体诗化,通过诗的途径(直觉,体验,想象,启示等)与本体沟通,他的诗歌是他赤子情怀的艺术化,从而使他的生命本体与诗歌艺术合二为一。

(二)仓央嘉措的家庭背景、成长经历、社会地位以及感情经历

而仓央嘉措的人生经历竟然与海子有着十分惊人的相似之处。仓央嘉措也是出生于农家,却以“转世灵童”的身份被精心的教育和培养。从小到大,他都以西藏地区最高统治者候选人的身份成长。他在享受着最高礼遇的同时也接受着沉重的压力。他本性淳朴恬淡,幼小时,缺乏判断能力和反抗能力,但进入少年时期以后,他明显感到佛教的高深虚幻,尤其是入住布达拉宫之后,来自权力之巅的孤寂和繁杂制度的束缚,使他异常茫然烦乱。但他又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无奈,表面上顺从于佛教制度的清规戒律,却在内心极度想逃脱。现实无望之下,他沉溺于艺术,把幼时接受的各种文化精神,佛教思想,和对生命的顿悟杂糅在一起,形成了他奇特的生命观,价值观,艺术观。

仓央嘉措的精神气质和诗歌理想主要来源于《诗境》和佛学。《诗境》最早是一部古印度的梵语作品,这部制作大致上可以分为诗的形体,修饰和克服诗病等三个基本内容,它事实上是一部诗歌创作指南,尤其在诗歌写作方法的修辞学方面有极大的实用功能。可以说它是藏族诗学体系的根,是奠定藏族诗歌创作技法与风格的源头。由于受《诗境》理论体系的影响,形成了“年阿体”流派。“年阿体”的诗风特点有:文字优美,擅用典,易隐喻。而仓央嘉措在吸收了“年阿体”诗风的精华之后,又加之以佛教禅意思想,形成了平易近人,

朴素自然的独特风格。

(三)两人的成长的相似点

由此看来,海子与仓央嘉措不仅成长经历相似,甚至连诗歌理想和精神气质的形成都有大部分相似。家庭背景方面:同是出身普通农家。成长经历和社会地位方面:海子用自己的努力脱离了农民阶级,成为当时首都的中心文化圈的一份子,身处“文化之巅”;仓央嘉措由于一系列主客观的因素,成为了西藏当时最高统治者的接班人,可谓是“权力之巅”。情感经历方面:两人都曾有过深爱的女子,却由于各种因素不能在一起,他俩的成长中极度的缺乏爱,但由于性格独有的特质,他俩都对曾经深爱过的女子,久久不能忘怀。这些失意的感情经历对他俩以后的人生态度和感情观以及诗歌风格的形成有着重大的影响。

二、他们诗歌中意象的运用,诗歌的写法,诗中感情的宣泄手法的相似点。

(一)海子在诗歌中物象的运用

纯粹从诗歌文本的角度来看,一般的诗常常采用意象或形象手段来表达诗意诗情,而海子诗的独特则使我们必须采用“幻象”,“灵象”来言说,正是这种幻象与灵象,构成了海子诗歌总体上大气包举的神秘诗性。海子诗歌的语言似乎在曲意迎合海子对幻象和灵象的倾诉,那种语象常常是突如其来,跳跃不定,突兀而来,无端而去,让人难以捉摸。

如他的四行小诗《哭泣》中:天鹅像我黑色的头发在湖水中燃烧/我要把你接进我的家乡/有两位天使放声悲歌/痛苦地拥抱在家乡的屋顶上。又如《海底卧室》一诗:月亮,喂养耳朵的宝石//杯子,水中的鸡群//草,那嘴唇的发动——花朵//日子,闪电中的七人//原野,用木头送礼//天空,空中散布的白云之药,活动着母亲之卧室//星星,黑色寨子中的夫人,

(p3)众夫人,胳膊刺花//火种,一只老虎游过皮肤,露出水面【1】——这首诗在同一诗题上排

列了八句语象,我(但愿仅仅是我)看不出诗题与语象之间的神秘联系;进一步看,这八句语象的并列也是神秘的;令人迷惑还在于,这各个语象之中的情辞与情象的结合也是神秘莫测的。这涉及到当代诗歌对传统阅读方式的根本颠覆,如果我们不去枉然追究诗人的这种种幻象与灵象由何而来,是如何组织的(跳跃实在太大),意义何在(很难由常规方式求索),而仅从表层的语象欣赏,海子诗的幻象和灵象虽然无端而突兀,其美感是可以感受的。 特别是海子用幻象和灵象对“时空”的书写:

1.天开于我手,地合于我心 2.东方滚滚而来 3.岁月如兽 4.夜晚是果实高悬 5.黄昏自我断送 6.时间之蛇在肉下流动,咬噬„六张嘴埋在六个季节/以及十二条腿埋在十二条雨月,麦片之月7.双手相伴行过天空/四个季节在掌上聚拢。

海子的这类书写,或许用他的一句诗可以描述: „„神秘之水,把我推上岸,成为胡言乱语的诗人。海子就这样成了原始语言的原始力量在当代的捕获者和泄密者,对于这神秘的原始力量海子虽然是被动的,但海子却又乐意迷恋其中(参见《诗学一份提纲》),而且愿意自觉地、有意识地追求这种“神秘诗性”。

(二)仓央嘉措诗歌物象的运用以及创作方式

仓央嘉措的诗歌中所表现出来的对生命的淡然和世间万物的顿悟,恰到心底。如他诗中的一些句子:告诉我,你藏在落叶下的那些脚印,暗示着多少祭日,专供我在法外逍遥。除此之外,还有:坐在菩提树下,我观棋不语,前世,今世,来世,患的,患失。

(p5)我喝着水,替别人解渴,无力挽留闪电的浪子沦落为王【2】,一粒青稞终于使众生重

获宽恕。这些诗句中所体现的意犹未尽的诗意。和海子相似的是,他们都对自己所生活的时代感到无奈,海子通过千辛万苦改变社会身份以后,才发现他一直以来寻求的生活哲理在生他养他的广袤的土地;仓央嘉措在以一个佛教最高统治的身份去俯瞰众生时,他却发现:他连自己的人生哲学都不能解释,又怎样去拯救众生呢?两人都陷入了对自己未来人生的深深矛盾之中。都开始想方设法逃离自己所在的生活圈子。他们都用写诗的方式来缓解现实的压力。他们在各自的诗歌中擅于运用充满灵性的意象:如海子诗中的牛马,黄土,大海,仓央嘉措诗中的风马,经筒,佛塔等等,在熟知的物象里渗透着一种“神秘气息”,他们对自己理想世界痴情的勾勒和向往,让人动容。

三、诗意状态和运用想象的相似点。

相似的诗意状态,无论是神秘感也好,想象也好,创作灵感也罢,应该都是一种状态,一种体验与想象浑然一体形成的诗意状态。

在海子的诗歌创作中,,造成这种诗意状态的深层原因来自神秘的原始力量对诗人的操纵,我们一时还无从对它细加探究。使我感兴趣的,是海子运作幻象或灵象的思维方式。这是一种感性化的诗性思维,而非理性式的科学思维。不妨认为,海子表现神秘的幻象和灵象的这种感性化思维方式,就是体感式的灵性。这种体感式的灵性思维,决定着海子诗歌的独特面貌:

我坐在一棵木头中,如同多年没有走路的瞎子/忘却了走路的声音/我的耳朵是被春天晒红的花朵和虫豸。我们是通过诗人的诗性传达来感知另一个世界的。或者说,我们只能借助诗人的感知和想象去了解另一个世界的丰富和奇妙。例如,从1985年5月22日到25日,海子连续写了六篇神秘故事——《龟王》、《木船》、《初恋》、《诞生》、《公鸡》、《南方》——仿佛另一个世界捉住他的手,捅开他的口,让他代言似的一口气说出来,泄漏出另一个世界的些许秘密。(《我坐在一棵木头中》) 体感式的灵性思维,使海子的诗往往具有某种“超验性”特征。如同勃兰兑斯所说,那是把“心灵中一切沉思的、幽暗的、不可解说的东西拽出来”。只不过,海子心灵中的秘密,是狂热的、汹涌的,神秘的,它的出现也不是拽出,而是“灵魂急不可待”(朱大可的说法)地夺路而出,是不由自主地纵容出来。

海子的诗性思维所捕获的超验感和幻象性,使他的诗质构成具有某种超验感和幻象性,使他的诗质构成具有某种超意象式的特点而直抵澄明之境,那是一种须用感悟聆听的澄澈诗境——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 高悬草原 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鸣咽 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九月》

再看仓央嘉措的诗歌,以其新奇诡异的意象,朴素直白的语言,引用佛家禅语。于幻化之间道尽人世沧桑的意义。他以引用雪域高原奇特景色的物象和佛家禅语最为出彩,在出于常理之外表达诗歌意义。例如:他在诗中这样写道:天与地,高与低,被区别的时候,人类无法不接受,苍鹰的,贬低。在这首诗中他运用了天,地,苍鹰,除此之外在其他的诗作中,他大量运用白雪,布达拉宫,雅鲁藏布江,白鹿,莲花等等一系列具有雪域高原和佛教特色的词语,在一点上,显示出他独特的诗意状态和运用想象的手法。这和他自小所受教育的内容和形式有很大的关系。由于从小接受藏族文化、佛教文化以及汉族文化的缘故,仓央嘉措

的文化观糅合了多种观点,形成了在他所生活的时代独特的文化观和价值观。

海子与他有着相似的“经历”,即海子的文化观和价值观的形成也是吸收了多方文化的经典思想。在进入北大学习后,他接受了当时西方的先进哲学观点和文学思想。哲学方面,他阅读了苏格拉底、柏拉图、黑格尔、海德格尔等许多西方哲学家的系统哲学著作,尤其是尼采、雅斯贝斯、海德格尔三位存在主义哲学家对海子的世界观和诗歌状态的最终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文学方面:自西方古希腊的神话和史诗、古希伯来民族的《圣经》到歌德的《浮士德》等等,海子的阅读是对中西方文化由古及今的总体统摄。

由此可见:两人文化观的构成方式是基本一致的,都在各自生活的年代接受了当时最先进的文化和思想,身处社会的中上阶级,却都对当时社会的存在不满,由于各种主客观的原因,都在各自的世界里郁郁寡欢,一个英年自杀,一个不知踪迹,令人伤悲。最为神奇的是他们二人都对西藏有着眷恋的情感,仓央嘉措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西藏度过,而海子在自杀前曾经去过西藏几次,对那里的喜爱也屡次在诗中表现出来,他是由衷的爱上了那片土地。

这两个同为天才的悲情诗人,在他们极其短暂的一生中,用他们的心境写成了诗,留给我们后人无限思考,两人生前都不被世人认可,死后荣光渐盛。仓央嘉措诗中禅意的温暖,海子诗中朦胧的感动,让人为之动容。直到生命的尽头,他俩拥有无数的相似之处,直至今天,在他们的诗里,在他们在各自描绘的神话世界里,我们依然可以寻求拯救这个精神世界极度贫乏的时代的方法,让我们回归到生存的精神家园,回归到人性之美。他们对待生命正如他们对待诗歌的态度一样,在巨大的生存孤独之中,用诗歌谱写着生命之中淡淡的温暖。

参考文献:

【1】马辉,苗欣宇.仓央嘉措诗传【M】.江苏:江苏文艺出版社2011.5

【2】西川.海子诗全编【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7

【3】吕鸿钧,孙燕冰.试论海子诗歌的哲学取向【J】.淄博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

年6月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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